嬌妻如雲

上山打老虎額

歷史軍事

  史上最具藝術天賦的大盜,來到了北宋徽宗四年。   身為祈國公府仆役,沈傲很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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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六章 做人不太厚道

嬌妻如雲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18-7-16 18:27

  都督府的鼓聲傳出來,城中各營的將佐都覺得奇怪,這時候擂鼓做什麽?那平西王和太原都督打生打死,何必要牽扯到大家的頭上?
  後來才有人來報信,說是太原大都督文仙芝滿門三十多口全部被平西王斬了腦袋,幾十顆頭顱掛在了都督府的門前。
  眾將都是駭然,他們雖是行伍之人,殺人像割韭菜壹樣,也都算是狠人。可是直接殺了壹個二品大員全家的,卻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幾個將佐這時都坐不住了,聚在壹起通氣,這個道:“那平西王相召,我們要不要去?”
  另壹個道:“殺都督,可是大罪,若是我等去了,朝廷會不會誤以為我們是黨羽?這平西王也是的,他要殺人,咱們也不礙著他,由著他去就是,如今把大都督全家殺光了,又召我們過去,這不是坑人是什麽?”
  眾人都是唏噓,提及這家夥,難免露出畏懼之色,這家夥簡直是天煞孤星,走到哪兒殺到哪兒,從前殺人還講個理由,殺官商是官商反事已露,殺蔡家是蔡家欺君獲罪,殺女真人是國仇家恨。今日倒好,連個理由都不要了,直接斬下了許多人的腦袋,連邊軍都斬了幾百個人頭下來。邊將原本壹向是目中無人的,雖說朝廷的官員們都鄙夷他們,可是在這邊鎮壹畝三分地上,多少還有點兒傲然,如今撞到了個更狠的,什麽脾氣都沒有了,叫他們滾就得滾,現在又召他們去,也正尋思著要不要去。
  先前那都司梁建道:“現在說這個有什麽用?若是我們不去,惹了那楞子,說不準下壹次就來殺妳我了,罷罷罷,還是去了再說,看他說什麽?”
  眾人都覺得有理,什麽都不說,各自牽了馬,連親衛都不敢帶,生怕被那姓沈的挑出什麽錯處,幾十個人熙熙攘攘地壹起打馬到了大都督府。
  大都督府門前人潮洶湧,卻全都是災民,將佐們看了,都不禁皺眉,好在沒人攔他們,給他們讓出了壹條道,讓他們放馬過去,這壹路上,地上還殘留著不少血跡,屍體倒是都搬走了,都司梁建不禁吹胡子,心裏說,那文尚也是該死,壹定要給大都督做看門狗,幸好老夫沒有調兵去阻攔,否則這血說不定就是老夫身上流出來的。
  壹直到了中門,便看到屋檐下掛著幾十個人頭,男女都有,梁建看得心虛,左右顧盼,發現隨來的幾個將佐也都是如此,不禁想,老夫沙場征戰,見過的死人多了,為何今日見了幾個腦袋反而生寒了?
  他們壹起在門外下了馬,壹個個乖巧地對門邊的校尉行禮,盡量露出笑容道:“能否通報……”
  說還沒說盡,校尉只朝他努努嘴道:“殿下在白虎廳等候多時。”
  大家紛紛點頭,安靜地進去,若換做從前,哪個守門的敢這般倨傲?早就有幾個按耐不住的賞兩個耳刮子上去,偏偏這些人反而覺得人家這樣的態度實在是理所當然,誰也沒說什麽。
  繞過了影壁,兩邊都是漠然的校尉,按著刀筆直的站立在旁觀,壹雙雙眼眸冷漠地打量著他們,讓梁建等人很是心虛,好不容易捱到了白虎廳,大家這才站好,壹起在外頭道:“王爺在上,末將人等給王爺問安。”
  裏頭傳出壹個聲音:“進來!”語氣很是不客氣,就像是在呼喚自己的兒子學生壹樣。
  大家垂著頭,乖乖地進去,又是行禮,連高踞在首位上的沈傲看都不敢看壹眼。
  沈傲目光沈著,淡淡地道:“都站起來說話,今日本王叫妳們來,是要告訴妳們,太原都督文仙芝縱容軍卒殺戮百姓,今日已經伏誅,這太原不得壹日無主,哪個是都司梁建?”
  梁建立即道:“末將就是。”
  沈傲頜首點頭道:“即日起,妳便暫代都督之職,署理軍政吧。等朝廷什麽時候委派了都督來,妳再與他交割。”
  梁建心裏叫苦,原本代職都督,他是做夢都想的,只是絕不是這個時候。眼下代職了這都督,不說上頭有個平西王,只能壹個提線木偶。且說等到朝廷得知平西王殺太原都督的事,敕欽差來治罪,他這都司說將起來也從平西王手裏拿了好處,難保不會有人疑心他與平西王有染。到時候禦史彈劾,他這壹張嘴,哪裏說得清?這真是天大的冤枉,簡直是要人老命了。
  梁建也不是傻子,想定之後,雙膝壹跪,立即陶陶大哭道:“殿下饒命,末將上有老,下有小,不敢暫代都督。”
  沈傲奇怪地看了他壹眼,正色道:“本王的話,妳也敢不聽?本王不要妳的命,這都督的職事,非妳暫代不可。”
  兩班的校尉,這時候站得更直。梁建心裏大叫:“苦也,今日若是違了平西王的命令,說不準頃刻之間人頭落地。可要是暫代了這都督,少不得要牽扯到平西王,到時候自己就是從犯,弒殺上官這條罪講得清楚嗎?”
  可是這時候,他也不敢再說什麽,只好道:“末將遵命,壹切唯平西王馬首是瞻,不敢有違。”
  沈傲這才頜首點頭,笑呵呵地道:“這才像話,有粱都司從旁協助,本王在這太原做起事來就容易多了。”他臉色壹板,道:“梁建,妳既是代職都督,本王要問妳,眼下城中無糧,百姓饑寒交迫,該當如何?”
  梁建心裏說,來了,果然不出老夫所料,這才剛剛被拉下賊船,便要給這平西王擔幹系了。
  梁建期期艾艾地道:“這……末將以為……以為……”他哪裏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平時都是別人給他拿主意,上官下了命令,他去做就是,如今叫他來拿主意,實在是為難了他。
  沈傲的臉色立即沈了下來,道:“怎麽,妳說不出?”
  梁建差點給嚇得有些魂不附體,這暫代都督比文都督還慘,姓文的死了也就死了,我這老頭子卻連死都不能。只好硬著頭皮道:“還請殿下示下。”
  沈傲淡笑道:“這倒是有趣,妳是暫代都督,倒是問起本王來了。”
  梁建苦笑道:“末將只是個粗人,實在不堪重任,不若殿下另舉賢明?”
  沈傲臉色又板了起來,道:“就是妳了,妳還推脫什麽?快把主意想出來,想不出,這十數萬百姓身家全部擔在妳的身上,若是凍死餓死了壹個……”沈傲狠狠地拍案道:“梁都督可還記得文仙芝的下場嗎?”
  梁建打了個顫,心裏說,平西王這當真是要把我忘火坑裏推了。只好唯唯諾諾地道:“末將不敢,末將不敢。”說著,乖乖地跪在地上壹動不動,文仙芝做都督,八面威風,他這梁建暫代都督,這屁股還沒坐熱,就得乖乖地跪在這裏,哪裏見什麽威風?只有壹肚子的委屈。
  沈傲便叫人上茶,壹邊翹著腿,壹邊喝茶,又讓人拿了書來,擺明了是要和梁建耗上,這梁建也活該倒黴,滿腦子不知想什麽,要賑濟災民,又沒有錢糧,他便是天皇老子也拿不出主意,只怕想個壹年半載也還是沒有。
  每隔壹炷香,沈傲便放下茶或是放下書,和顏悅色地問梁建:“梁都督可曾想到了良策了嗎?”
  梁建總是抹著冷汗道:“末……末將再想想。”
  壹直耗了兩個時辰,梁建已經跪得兩膝酸麻,連身邊的將佐都不忍心看了,老梁好歹也是老資格的邊將,不少人還是他帶出來的,在文官那邊,這就算是門生了,如今見他受這苦,也都為他委屈,卻又沒人敢去替他說話,只好像木頭壹樣矗著,動也不敢動壹下。
  眼看天色已經晚了,沈傲肚子空空,梁建沒生氣,他反倒生氣了,橫眉怒斥道:“妳這都督是怎麽當的?十幾萬災民嗷嗷待哺,就等妳拿主意,妳卻如此怠慢,是什麽道理?莫非妳和文仙芝是壹路貨色,不顧災民死活嗎?”
  梁建最怕的就是沈傲將他和文仙芝連在壹起,這時候什麽面子都顧不上了,放聲大哭道:“末將無才無能,耽誤了王爺大事,實在想不出主意,請殿下處置!”
  沈傲冷哼道:“大膽,既然沒有主意,又何故切居高位,屍位素餐?”
  梁建心裏大叫,這高位是平西王妳叫我坐上去的,屍位也是殿下妳壹定要安在我的頭上,這時候反倒怪了我來?心裏有千般的委屈,卻還是不敢說,只好道:“饒命,饒命!”
  沈傲陰沈著臉道:“耽擱了壹炷香,就有許多災民饑寒交迫,更何況是耽擱了兩個時辰?這樣做官,心裏可存著壹絲百姓?來,拿下去,砍頭示眾,以儆效尤!”
  梁建聽了,整個人魂不附體,高聲大叫:“末將冤枉。”
  眾將佐也都看不下去了,這擺明了是坑人啊,於是紛紛站出來道:“殿下,粱都司平時壹向奉公守法,又是沙場老將,功勞無數,何不給他壹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又有人道:“粱都司年紀大了,壹時想不出也是常有的事,就請殿下再給他壹些時間。”
  沈傲的臉色才緩和了壹下,淡淡地道:“說的也是,梁建,本王聽說過妳,雖然沒什麽建樹,卻也為國效勞了壹輩子,本王也不忍心懲處。可是眼下事情緊急,妳總要拿個主意才好。”
  梁建老淚縱橫地道:“末將當真不知拿什麽主意。”
  沈傲籲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本王有個建議,不知梁都督肯不肯采納?”
  梁建活了大半輩子,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卻沒有今日這般兇險的,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只是寄存在自己的脖子上,朝夕不保。死了他壹個倒也罷了,誰會知道這沈傲會不會又發起瘋來,把自己壹家老小全部拿去算賬。這時候回過味來,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平西王糊弄了,這平西王說是建議,他哪裏敢不遵?擺明了是叫自己聽他的‘建議’行事。
  他猶豫了壹下,道:“請殿下示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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