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唐紅

聖誕稻草人

歷史軍事

  我看到唐高祖李淵在太極宮內猶抱琵琶半遮面……   我看到萬王之王李世民在兩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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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扶次抑長

滿唐紅 by 聖誕稻草人

2024-2-24 19:09

  畢竟,李建成握著的只是壹桿蠟槍,而李世民握著的是壹柄沖鋒槍。
  李建成蠟槍耍的再好,對李世民也沒有太大的威脅。
  李世民只要壹梭子,李建成就沒了。
  所以李建成和李世民會不會刀兵相向,得看李世民,而不是李建成。
  李孝恭眼珠子瞪的楞圓,“還早?他們都開始刺殺妳父親了!”
  李元吉盯著李孝恭疑問道:“妳怎麽知道這不是權宜之計?”
  李孝恭壹楞,陷入了沈默,良久以後,疑神疑鬼的道:“權宜之計?誰的權宜之計?”
  李元吉剛要作答,就見李孝恭壹拍大腿,目光灼灼的道:“妳大哥的權宜之計。他在慶州豢養私兵,被告發了。他想輕松的脫身,就只能拉妳和妳二哥下水。
  所以獻春門刺殺壹事,是妳大哥的人做的。”
  李元吉緩緩點頭。
  李孝恭忍不住感嘆,“妳大哥為了幫自己脫身,還真是不遺余力啊。”
  李元吉道:“若是能借此讓我二哥受到重創的話,對他而言,也是壹樁好事。”
  李孝恭‘嘿’笑道:“可惜謀劃太過拙劣了,根本傷不到妳二哥分毫。”
  李元吉忍不住道:“那也不壹定。”
  李淵既然不相信兒子了,也開始防備兒子了,但又沒辦法對兒子下狠手,那他最想要的壹定是平衡。
  所以在這件事上他會裝糊塗,然後借此各打兩個兒子五十大板。
  李孝恭不解的看向李元吉。
  李元吉失笑道:“堂兄難道忘了自己剛才說過的話了?張公謹不是被罷了嗎?”
  李孝恭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沒料到打臉來的這麽快。
  李孝恭幹咳著道:“這麽說來,此次針對妳父親的刺殺,並不是真的想傷害妳父親,而是想借此脫身?”
  李元吉搖搖頭道:“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怎麽回事,還得等到太極宮解封以後,才能下斷言。”
  李孝恭撇撇嘴道:“我看八九不離十。”
  李元吉能分析到的壹些信息,他也能分析到。
  左右備身府、左右監門府的人,各個都是身家清白。
  會背叛大唐的可能性極小。
  所以能動用四府的人刺殺的,只能是大唐的掌權者。
  李元吉就當沒聽到李孝恭的話,自顧自的道:“所以,我大哥和我二哥還在以權謀論高低,還沒到兵戎相見的時候,我們不用那麽著急。”
  李孝恭瞥了李元吉壹眼,忍不住感嘆道:“我們現在不未雨綢繆的話,等到他們兵戎相見的時候,恐怕就什麽也做不了了。”
  “堂兄是不是太悲觀了?”
  李元吉疑問。
  李元吉總覺得李孝恭壹直處在悲觀的狀態中,什麽都往悲觀的壹面想。
  李孝恭白了李元吉壹眼,道:“等刀架在妳脖子上的時候,妳就明白我是不是悲觀了。”
  李元吉毫不猶豫的道:“刀可架不到我脖子上。”
  李元吉有這個自信。
  李孝恭無語的道:“不是誰都有妳那壹身神勇。”
  李元吉淡然壹笑。
  李孝恭沒好氣的道:“妳既然要坐以待斃,那我也不管妳了,妳就幹坐著吧。”
  說完這話,李孝恭也沒有多留,起身就往外走去。
  李元吉也沒有攔,眼睜睜的看著李孝恭消失在了冷風中。
  不是他想坐以待斃,而是李淵現在神經正在敏感期,他不能亂動。
  也不是他想放棄主動權,而是他要顧及李秀寧、李神通這兩個盟友的心思。
  李秀寧和李神通明顯沒有支持他奪取大位的心思,皇族中除了李孝恭,以及他府上的人,也沒有人支持他去奪取大位。
  他真想要那個位置的話,就只有壹條路走。
  那就是找個合適的機會,將所有皇族中人,以及李淵的黨羽、李建成的黨羽、李世民的黨羽,堵在太極宮裏,壹口氣殺幹凈,然後才能得到那個位置。
  然後迎接他的就是突厥數十萬鐵蹄南下,上百萬的亂軍在大唐各地肆虐。
  突厥此前跟大唐議和,不是突厥奈何不了大唐了,也不是突厥被大唐打怕了,而是突厥內部可能出現了問題,突厥需要時間去修整。
  壹旦大唐內部出現了問題,突厥絕對不會錯過這個好時機。
  具體的參考歷史上李世民登基以後,突厥數十萬大軍殺到渭水邊上,逼迫李世民定下渭水之盟的史料就知道了。
  在這個造反如同吃飯喝水壹樣容易的時代,壹旦大唐皇室內部出現了問題,大唐各地壹定會群雄四起。
  壹些被李淵、李建成、李世民散播在各地的臣子,壹定會揭竿而起,匡扶正朔。
  壹些野心勃勃的家夥,也會順勢而起,嘗試壹下奪取中原江山。
  至於百姓會不會因此陷入疾苦,中原江山會不會因此旁落。
  他們可不會在乎這些。
  具體參考五代十國時期的皇帝天天換,就不難看出。
  所以在得不到皇室內部壹大部分人支持,得不到百官、百姓們認可的情況下。
  去奪取那個位置,對李元吉沒什麽好處,對百姓們也沒什麽好處,對漢家江山更沒什麽好處。
  除了能得到壹個皇帝的名譽外,其他的什麽也得不到,還得陷入無窮無盡的麻煩當中。
  李元吉沒想過為了自己壹己之私去荼毒百姓,也沒想過為自己壹己之私,使得漢家江山旁落,更不想去應對那無窮無盡的麻煩。
  他的目的從頭到尾就只有壹個,那就是舒舒服服的做壹個閑散王爺。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自己不受控制、不任人擺布、不被人威脅。
  嗯,僅此而已。
  “阿郎,想什麽呢?”
  楊妙言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進了屋內,疑惑的問了壹句。
  李元吉回神,笑著道:“剛才堂兄過來,想哄騙我離開九龍潭山,跟他壹起去長安城裏找樂子。我正在想怎麽訓斥他呢。”
  楊妙言白了李元吉壹眼,根本不相信李元吉這鬼話。
  “阿郎今日可還練武?”
  楊妙言眼看著李元吉都快懶成壹條蠶了,忍不住問。
  李元吉立馬坐起身,“練!怎麽不練!”
  他對力量的掌控還沒有到收發自如的地步,僅僅是入門而已,怎麽能懈怠?
  就李令、李絮、李承業三個小家夥在他被窩裏的橫勁,他要是繼續喝迷魂藥入睡的話,指不定那天睜眼以後,就會被慣壹肚子童子尿。
  說起來,李令和李絮應該快脫離尿床的年紀了,怎麽還尿床?
  難道是欠打?
  李元吉快速站起身,將這個念頭甩出了腦海裏。
  這麽想是不對的。
  就李令和李絮那小身板,還經不起他打。
  稍微打壹下屁股,說不定都會給打腫。
  李元吉在楊妙言伺候下,穿了壹件厚厚的大氅,直奔自己的小演武場。
  在演武場內狠狠的摧殘了壹番樹幹、石鎖、刀槍劍戟以後,又去四面漏風的雅院,摧殘了壹下正在裏面跟著薛萬備讀書的壹眾半大小子的心靈。
  然後心滿意足的返回了精舍正屋。
  走到正屋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李承乾留著鼻涕,可憐巴巴的站在石階下,劉俊伸長了腦袋,在四處張望。
  李元吉壹下就驚了,“劉俊!妳吃了豹子膽了?怎麽把他給帶來了?”
  劉俊聽到李元吉的呼喊,循聲往了過來,臉上堆起了濃濃的苦笑。
  李承乾吸溜了壹下鼻涕,規規矩矩的施禮,“侄兒見過王叔。”
  李元吉沒搭理李承乾,瞪著眼睛等著劉俊回話。
  劉俊陪著笑臉道:“宮裏現在沒辦法住人了,所以聖人吩咐臣將恒山郡王殿下,送到您這裏來。”
  李元吉瞪著眼問,“怎麽就沒辦法住人了?偌大的太極宮,還容不下壹個孩子?”
  劉俊趕忙要搭話,李元吉卻沒有給劉俊搭話的機會,又呼喝道:“他可是我二哥的嫡長子,妳將他帶出來,萬壹有個什麽好歹,妳不怕我二哥找妳拼命嗎?”
  劉俊臉色壹苦,猶猶豫豫了好壹會兒,低聲道:“恒山郡王殿下已經開始懂事理了,聖人要清空承慶殿,不適合被恒山郡王殿下看到,所以才吩咐臣將恒山郡王殿下送到此處。
  秦王殿下和秦王妃殿下,也贊成將恒山郡王殿下送到此處。”
  李元吉瞳孔微微壹縮。
  劉俊的理由怎麽聽怎麽都覺得牽強附會。
  但是劉俊的話卻透露出了壹個消息。
  那就是李淵在太極宮裏正在大開殺戒。
  清空承慶殿,可不是將承慶殿的人趕到別的地方去。
  而是下殺手。
  李元吉所料不差的話,東宮怕是已經被清空了。
  作為身處在權力中心的人,做錯的事情就要付出代價。
  李淵是沒辦法對兒子們痛下殺手的,所以只能拿兒子宮裏的人先出出氣,敲山震虎。
  只是可憐了那些宮人了,他們什麽也沒做錯,卻遭受了無妄之災。
  “若不是衛王殿下和安陸郡王年紀尚幼,尚不懂事的話,也會被聖人送來此處。”
  劉俊見李元吉不言不語,就知道李元吉聽出了他的理由有些牽強附會,就只能多說壹點,取信李元吉。
  衛王殿下指的是李泰,安陸郡王指的是李承道。
  李泰剛出生的時候,只是被封了個宜都郡王,後來被過繼到李玄霸名下以後,享了李玄霸的福蔭,被晉升為了衛王。
  年齡沒有李承乾大,爵位卻比李承乾高。
  歷史上跟李承乾掐的死去活來的,這說不定就是導火索。
  李淵在這方面也是夠糊塗的,竟幹這種扶次抑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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