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爹

香小陌

都市生活

孟小北出生在陜西岐山西面,壹座大山溝裏。他出生那天傍晚,晚霞染紅黃土千錘百煉凝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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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晚宴風流賬

幹爹 by 香小陌

2024-3-4 20:30

  亞運賽事臨近尾聲,孟小北那時左手舉小國旗,右手舉熊貓旗,站在中軸線大馬路旁,與許多市民壹道,為馬拉松比賽充當誌願觀眾,吶喊助威。
  閉幕式前壹天,傍晚,少棠開車把孟小北從學校接出來。
  孟小北興沖沖地從畫室跑出來,白圓領衫掛著幾塊顏料,不修邊幅的屌絲模樣,壹上車喘著說,“叫老子出來幹啥,”
  少棠端坐,握著方向盤,淡淡的,不怒自有威嚴:“這車上誰是‘老子’?”
  孟小北咧嘴壹笑,也不害臊:“老公老公,喊我貴幹啊?”
  老男人自尊得到滿足,少棠壹笑,說:“我不是讓妳換身衣服,妳穿成這樣跟我出去?”
  “我平常不就這樣。”孟小北順手把T恤前身掀起來,往臉上來回壹抹。他不經意間露出兩溜健碩的腹肌,惹得少棠盯著帥兒子看了好壹會兒,眼神不尋常,帶電流。
  少棠壹腳油門,把兒子直接拉到王府井新開的商場,找了壹間男士正裝店,買衣服!
  孟小北說:“不用吧!我又不是要結婚!”
  定做是來不及了,少棠直接從店裏揀了兩套黑色和深灰色西裝,硬逼著趕著,把小北推進試衣間。孟小北平常哪穿過這種衣服,還是高檔純毛料子,春夏季的薄款。
  但孟小北年輕,身形瘦長,怎麽打扮都錯不了,無論是松垮邋遢的乞丐服,或者端肩修身的西服。
  少棠前後掃了壹眼,決策幹脆利落:“深灰色稍顯老氣,黑色豎條這身好看,適合妳年齡。就要這套,店員結賬!”
  少棠甚至讓孟小北把新買的皮鞋襪子都換上,頭發噴些發膠,抓出造型,整個人煥然壹新,發著光的。
  組委會以及參與運作的部門公司,在東長安街貴賓樓大宴會廳,辦了壹場晚宴,宴請各方名流,以及獲得代表團嘉獎的名運動員。
  飯店是香港霍家投資新建的,香港人,壹直重金致力於體育屆發展。整個會場金碧輝煌,燈火通明,頭頂是炫目的水晶盤旋吊燈,會場內擺三十張大圓桌,黑壓壓壹片人頭,都是政商界名流,公司高管,還有媒體電視臺的人。
  孟小北壹走進去,就被鎮住了,半天不敢亂說話,雙目直視前方,感覺無數人視線交錯匯聚到周圍。不太適應,場子有點兒壓人。
  賀少棠也穿壹身靛黑色西服,比小北顯得肩膀更寬、更魁梧有派。兩人並肩大步走過大廳,孟小北的西裝略掐腰,走起路顯得他屁股很翹,雙腿修直。少棠進門不久,就被熟人攔下,體育總局壹個大頭,拉著小賀同誌聊了很久,壹夥人高聲談笑,隨後又湊頭低語。
  孟小北壹人耍單,他誰都不認識,就蔫兒不唧站在柱子旁邊,偷看少棠。少棠原來是這樣的……
  這也是少有的壹回,少棠帶他接觸那樣壹個圈子,與孟小北平時走在國棉二廠合作社、穿大褲衩子趿拉板兒、手裏拎壹袋肉夾饃的世界,距離太遙遠了,普通老百姓遙遙仰視都看不透的。
  步入九十年代,港商外資進入內地更加頻繁火熱。而他們軍方公司,為了迎合時代發展,業務重心也從兵工貿易向大眾事業轉移,觸角慢慢深入房地產、股票信托、體育文化產業各個方面。憑借亞運東風,他們總公司,在北四環亞運村附近拿到好幾塊地,打算開發成酒店寫字樓商貿壹條街。京城北面從這時起,也逐漸繁華起來。
  少棠端了兩杯細口杯的香檳,遞小北壹杯,笑容很俊,低聲逗小男孩:“幹什麽呢,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孟小北壹口喝掉半杯香檳:“我哪有?我怕什麽,我,隨便看看。”
  少棠樂:“好玩兒麽?”
  孟小北又壹口喝幹香檳,遞回:“寶寶再幫我拿壹杯,這麽大個飯店轉半天找不到壹口水喝,渴死我了!”
  開宴,少棠帶小北在中間位置壹張桌子坐了。拿到多枚金牌的知名運動員上臺領獎,舉起包金的獎杯。宴席是淮揚菜系,口感偏甜淡,蝦仁和排骨黏黏糊糊,魚是清蒸的,都不太對兩人胃口。孟小北本著雞賊性格,不能浪費,吃下很多。
  中途,孟小北被他幹爹攜著,蹭到另壹桌。少棠大方地招呼,握手,笑容俊朗:“瞿主任,您好您好!”
  少棠壹把拉過身後的人,推銷介紹:“瞿總這我侄子,孟小北,在中央美院上學,念大二了,給幾家出版社出過畫冊,也在電視臺幹過,出過動畫片……”
  孟小北讓少棠把他吹得汗顏,嘴角抽動,誰出過動畫片?!
  他很乖巧地與電視臺大佬握手,穿壹身黑色西裝的帥模樣,挺能唬人,令對方擡眼上下打量他許久。在電視臺混的人,見多識廣,相人首先就看相貌氣質,是否上得臺面,眼都很毒。孟小北這時才發覺,身上這身毛料西服真沒白花錢,人是需要包裝的,少棠是有意帶他入行。
  其次,就是看妳這人能不能侃,是否健談。性子內向、話都說不利索的人,甭想混進電視臺。
  這壹點,少棠幫不了兒子,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了。
  於是後來那壹個小時,孟小北就坐這桌,壹邊用叉子叉著哈密瓜火龍果猛吃、剝花生、喝香檳酒,壹邊與某主任神侃。
  這主任是央視搞少兒節目的,然而大家都是普通人,男人平時都有業余愛好。主任問:“噯,妳看體育比賽麽,都看什麽?”
  “看啊!”孟小北說,“亞運會我從頭到尾看的直播,您說哪場比賽,我能給您描述出來!我還看男籃聯賽,NBA,每周日下午咱們央視錄播的意大利甲級聯賽……”
  瞿主任:“哦——意甲是體育部新開播的節目,他們正在試播,反響真不錯!”
  孟小北說:“我忠實觀眾啊,沒說的!我還給主持人寫信參加抽獎什麽呢,可惜壹回都沒抽中我!”
  瞿主任大笑:“我跟老宋他們很熟的嘛,回頭我打個招呼,讓宋老師送妳壹件隆巴多簽名球衣嘛!……亞運半決賽看了沒?我和臺裏同事賽前開註,結果我就壓錯,輸了我壹百塊錢!”
  孟小北嚼著橘子,順手遞給主任半個:“我也猜錯,我以為韓國肯定進決賽白玩兒,這壹定有黑幕啊!!!”
  瞿主任興奮道,“我告訴妳吧小夥子,亞足聯裏面最黑,黑幕簡直多了我壹樣壹樣給妳擺!”
  ……
  主任五十歲壹個老男人,也是開朗活躍的老小孩性格,兩人聊得十分投機,性情合拍。主任挺高興,說“我有幾張閉幕式票,妳想看足球決賽,我給妳票,明天妳到工體,咱們還能碰上,咱們再聊!”
  ……
  少棠壹旁默默聽了會兒,偷瞟小北興致高昂手勢聯動的模樣,悄悄離席。
  兒子成年,壹表人才,開口健談,淡定自如,已經可以撒出去到社會上歷練。
  宴會臨近尾聲,會場上人影往來晃動。少棠去洗手間。也不知是湊巧,還是有人刻意盯梢他。少棠才壹進洗手間,站在便池前,拉褲鏈,大門又開了,晃進來西裝筆挺油光滿面的段紅宇,洗手間立刻彌漫幾個品牌混合出的壹股濃郁香水氣味。
  段紅宇笑瞇瞇的:“少棠,哦不,以後得管妳叫賀總,咱又見面了。”
  少棠斜睨著人:“人還沒到,壹股哈喇味兒先撲鼻了,真嗆。”
  少棠早在會場就瞄見那兩口子,陳文藝兵捧著大肚,濃妝坐在宴席前排。
  少棠面不改色地掏家夥,解手。段紅宇半笑不笑地看。少棠:“看什麽?妳身上沒長?”
  段紅宇:“妳好看唄。”
  少棠:“有老婆的人,檢點,別犯賤。”
  段紅宇湊近,表情嚴肅:“少棠,妳不認為,咱倆關系還是相當特殊的?妳的前女友,如今是老子現任老婆。咱哥倆,這是多麽近的關系啊!隔著壹層窗戶膜,壹指就透過去啊,有沒有,有沒有?”
  少棠下邊兒壹哆嗦,抖了抖下身,老子真想壹指戳漏妳啊。
  少棠在大理石臺子旁洗手,段紅宇面對鏡子,瞇細雙眼:“少棠,老子找妳有正事,東安對面那塊地,被妳們拿走了?怎麽個意思,不給哥們開面兒啊?妳們還跟我搶?”
  賀少棠不看對方:“公司正常招標運作。”
  段紅宇:“妳們老總後臺確實牛掰,不然能拿到東長安街上這麽好壹塊地?真他媽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只能去吃小蝦米!”
  少棠說:“妳這只蝦米,倘若不是當初妳們壹家子,把後勤部幾項基建物資指標壟斷了,妳能吃撐成壹條小金魚兒?”
  “妳賣水泥都能發財,從裏面賺多少?”
  少棠說話時雙眼瞇出壹絲精明促狹,壹根食指立在唇邊,像揶揄對方,做個手勢,噓。
  段紅宇驀地瞪眼:“妳什麽意思?”
  少棠:“妳有部裏正規批文?不怕人檢舉妳們家幹這些事?”
  兩人互相威脅幾句,段公子脖頸子上有紅筋跳動,掏出顆煙咬上,噯噯噯,妳姓賀的,妳太不仗義了妳揭老子的短?不就是當初妳替某個部隊廠子求軍需指標,被老子占先了麽,妳不服是怎麽的!
  段紅宇這撥高幹,最初是怎樣發家暴富、撈到第壹桶金?其實全倚仗改革初期,國家部分放開市場之後,實行的“價格雙軌”。政府在計劃範圍內強制壓低部分生產資料的價格,同時又允許企業超產的那部分產量由市場需求定價,因此就出現了市場價格相對於計劃內價格的壹個差額。於是,就有人盯住這個巨大的空子,倒賣國家緊俏物資,低進高出,賺取差價,壹夜暴富。
  段紅宇他爸是軍區後勤的,他叔叔是商貿部的。段大少爺曾經在八十年代中期北京開始大興土木、建造亞運場館酒店的時候,利用內部指標,從河北國有鋼廠倒騰鋼材。鋼材的計劃內定價不到700元壹噸,弄到市場上他能賣到將近2000元。質量好的建築用木材,在東三省是兩百元壹立方米,他從東北倒騰到北京,就變成七八百壹立方米。
  段紅宇壹開始尚親自出馬,各地跑,後來覺著這樣簡直太累了,賺得太慢,後來幹脆就倒賣指標和批文,壹張紙就能賺幾萬十幾萬。他在長安街某大樓上租壹個寫字間,雇幾個人,做成個皮包公司,空手套白狼。八十年代末那場動亂風波,學生群眾遊行反對經濟腐敗、官僚倒爺,俗稱“官倒”,就是針對這撥高幹和大院子弟,他們也是事變的導火索之壹。老百姓飽受物價飛漲之苦,經歷改革陣痛,官宦子弟從陣痛的夾縫中吸血撈金。“十億人民九億倒,還有壹億在尋找”。壹代紅貴子弟的發跡史,與帝都這座城市的發展史壹脈相承,息息相關。
  段公子如今撈夠本錢,“上岸”從良啦,又看中土地這項更賺錢的買賣。這裏面的門道,少棠都清楚。有些人胃口太大,早晚被人檢舉,壹查壹個準兒!
  少棠擦凈手,對段爺點點頭,抽身要走。
  段紅宇壹把拽住少棠的胳膊。兩人身體剛壹接觸,少棠反應極為敏感,像觸電般,肩膀壹抖甩開……
  孟小北昂首挺胸,大步走在樓道裏,還端壹杯香檳。其實大男孩已經喝高了,面色紅潤,嘴唇不由自主抖動上翹。他下腹湧出尿意,略著急,推開木門就進了洗手間,身後還跟著別的客人。
  他邁入,壹擡頭。洗手臺前,燈光四射,少棠正捏著段紅宇腕子,把這人壹條手臂整個勒到後面,鉗住。段紅宇痛得大叫,哎呦餵姓賀的妳欺負我身子軟啊啊妳混蛋!段紅宇是出言不遜,摸了調戲了賀少棠。少棠早憋著收拾這人,更有生意上的摩擦齟齬,招妳賀爺不是壹回兩回,妳是薛蟠也早被人丟進泥塘餵王八了。
  段紅宇還自認為這樣很親熱,“少棠妳對我下手輕著,咱留著力氣幹別的,急著把老子滅口……”
  小北眼神略遲鈍:“……呵呵。”
  少棠眼明手快,抄起擦完手的粗厚紙巾,攥成團塞到段紅宇嘴裏。段少爺吃壹嘴紙,隨後就被壹腳踢進隔間,周圍人都沒看明白咋回事,以為耍酒瘋。孟小北臉上掛著酒意潮紅,很沈得住氣,當著許多人,楞就沒嚷嚷,從那二人身邊晃過去了。
  少棠拍上隔間門,回身籲壹口氣,莊重地整理西裝。
  孟小北站在便池前,壹手端香檳,另手豪爽地解褲鏈,噓噓!
  少棠輕咳壹嗓子:“小北。”
  孟小北心裏明白著呢,咱如今也是“成熟”男人,家屬偶有風吹草動,外面惹了風流賬,爺淡定。
  壹排人解手,孟小北憋壹肚子水,就他那壹泡尿時間最長,噓了好久,蛋都沒晃壹下。
  少棠自己懊惱心虛,裝樣兒似的正了正襯衫領口,打眼色,走人走人!小北要洗手,少棠捏住兒子的肘彎,架起來拖走。
  段紅宇從馬桶上爬起來,撞出門。
  段紅宇帶著酒氣,“噗”得吐掉嘴裏紙絮:“少棠妳等著,今天先饒妳,下回……”
  孟小北回頭,順手把香檳塞段紅宇手裏。
  段紅宇:“……”
  孟小北壹樂:“叔叔,您壓壓驚。”
  段紅宇:“……妳誰啊?”
  段少爺拿眼壹掃,瞥見孟小北西裝袖口露出的地方、左手腕子上,戴著壹塊高級手表。那表是幾年前的專櫃限量版,款式與大眾款不同,表帶上鑲水鉆釘扣,絕對不會看錯。
  ……
  夜晚,少棠開車壹路飆過長安街,帶小北去了大廈。往大廈裏走時,周圍沒人,少棠難得討好兒子,手伸過去,摟小北的腰,被孟小北抖著腰傲氣地甩開。
  操,還跟老子耍脾氣了?
  少棠伸手再摟,壹掌捏到兒子的翹屁股。
  小北這回沒甩開,步子略晃,臉紅撲撲的,細眼壹翻,哼。
  城市夜晚燈火輝煌,站在二十幾層高樓頂上,放眼是壹片流動的華光。
  那夜兩人就沒回家,互相都被對方“絆”住,勾出火,就在少棠辦公室裏,壹夜奮戰沒歇。
  房門反鎖,壹片黑暗,略粗魯的喘聲充斥房間。玻璃大窗外,漫天星光與城市夜景和諧融為壹片。孟小北像壹頭蠻橫又兇猛的獒,壹路追咬少棠的脖子胸口,扯掉少棠的領帶,把人壓到桌邊,頭發亂蓬蓬的,臉色發紅。
  孟小北:“老實給我交待!舊相好還是新認識的!”
  少棠嘴角壹聳:“以前熟人麽。”
  小北說:“我都想起來啦!以前在西溝我就見過,就是那個,把村裏大姑娘給睡了,然後在棗林莊被人追著拿大刀砍的傻子麽!!”
  少棠樂道:“沒錯,就是那傻小子。”
  孟小北在黑暗中眼底透出光芒:“妳不會跟他也滾過玉米地吧?妳到底滾過幾個,說實話?”
  少棠說:“倒貼我我也得看得上他!”
  孟小北心裏興奮,嘴上耍賴,“別蒙我我才不信”!他伸手往下,壹把抓住少棠的要害。
  窗外不時晃過壹束燈光,車流穿梭嘈雜,窗子輕振。
  小北聲音軟軟的:“小爹。”
  少棠:“嗯。”
  小北命令:“妳腿分開,屁股撅壹個。”
  少棠懶洋洋的:“鬧什麽……”
  小北耍賴:“我聽說屁股撅高了能懷孕,我想讓妳懷上我的。”
  少棠發出壹陣嘲笑,然後壹手往後扣住孟小北後腰,用力擠壓,讓兩人貼得更緊。
  什麽段少爺,還有那陳文藝兵,孟小北心想。這麽多年,除了他,誰能在少棠身上做這種事?誰幹得動他小爹?誰能讓賀少棠這種人,像現在這樣,臉上冒出汗,發出低啞喉音,眼神逐漸淩亂。少棠粗聲命令他快點兒,寶貝兒給咱操個最猛的,老子想射。
  ……
  兩人淩晨回到同居的家,當天還打算壹起去看足球決賽和閉幕式。
  天蒙蒙泛白,還沒大亮,小胡同前後都沒有人。少棠走路小腿左右打晃,小北體貼地攬住小爹,扶著走。
  少棠:“不用扶,還沒老。”
  孟小北:“妳絕對沒老,屁股特棒。”
  少棠低聲罵,聲音很寵溺:“小流氓。”
  孟小北道:“本少爺是‘三槍不過崗’,今兒都給妳打三槍了,妳怎麽還沒倒!!”
  少棠大笑,愛極。
  在壹戶人家的門洞處,少棠回頭,猛地勒過小北,唇邊帶笑意,眼睛水汪汪的,突然吻住他家生龍活虎的小流氓。
  兩人經歷片刻的松弛和放縱,太大膽了,當街就吻了。
  吻完迅速撒開手,肩並肩,壹臉嚴肅平靜地回家。穿好衣服系上領口,外表仍與街上絕大多數普通正常人壹樣,遵規守矩。
  倆人當時沒有想到,也都沒看見,在胡同口另壹頭,某個門洞裏,壹聲不響坐著孟小北的小姑,孟建菊,懷裏抱著睡得迷迷糊糊的兒子。她兒子還不到三歲大。
  孟小北以前最早對少棠提醒過,他小姑父家其實就住這附近。
  孟家小姑抱兒子在外面遊蕩壹宿沒回家,眼眶疲憊紅腫。她遙遙看到胡同裏那兩人嘴唇貼在壹起,動情地撫摸,親吻,那是賀少棠與孟小北。
  孟小姑在那瞬間陷入強烈震驚,喉嚨梗塞,腦子裏壹片混亂、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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