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卷：9

　　聽到她的叫聲，我急忙停住身子關切地問道：“小心肝，妳怎麽了？是我的棍子太粗了嗎？”
　　蓉阿姨痛苦地呻吟著：“妳這個混蛋！我下面快要裂開了！”
　　“對不起，媽，忘了您已經很久沒做愛了，壹會兒我的動作盡量輕壹些，好嗎？”
　　我正要試探性地再插兩下，耳邊忽然傳來壹個熟悉的聲音：“餵，媽，妳在幹嘛？”
　　天哪，是依依！我嚇得壹下子不敢動了。
　　蓉阿姨趁我楞神的工夫，猛地將我推到壹邊，我的雞巴也“啵”的壹聲從她的蜜穴裏抽了出來，接著她猛地壹腳踹在我的身上，將我踢下了床。
　　依依聽到“撲通”壹聲，連忙問道：“媽，妳怎麽了？”
　　蓉阿姨拿起電話心平氣和地說道：“沒什麽，我不小心把壹個箱子碰倒了。”
　　我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站起來，吃驚地看著她。自己真是大意了，剛才只顧侵犯她的肉體，竟然沒註意到她用手機撥通了依依的電話。想來她壹定用的是快速撥號，否則不可能這麽快找到依依的號碼。
　　“哦，那您要小心壹點。對了，您半夜給我打電話幹什麽？”依依問。
　　“我晚上睡覺有點冷，想問壹下妳的那床牡丹花被子放在哪兒了？”蓉阿姨壹邊隨口說著，壹邊從床底下摸出了壹把匕首。
　　“就在我房間的衣櫃裏。上次不是您收拾的嗎？”
　　“好的，我壹會去找。”蓉阿姨把我的衣服踢到我身邊，用匕首沖我晃了晃，示意我趕快穿上。
　　我知道她已做好全面防備，自己恐難再有機會下手，便乖乖地穿上了衣服。
　　“媽，妳是不是把妳的被子給小東蓋了？妳可真關心他。”
　　“是呀，他也很關心我。”蓉阿姨咬牙切齒地看著我說。
　　“可是您大半夜的打電話就是為了找壹個被子嗎？”
　　“對，不找到我睡不著覺，小東也睡不著。”
　　“好吧，妳倆真是怪人。不跟您聊了，我要睡覺了。”依依掛斷了電話。
　　蓉阿姨壹手拿著匕首，壹手給自己穿上睡衣。看著她戒備森嚴的模樣，我輕輕往前踏了兩步：“媽，您太緊張了，先把刀放下吧。”
　　“站住，不要再往前走了！”她警覺地用匕首指著我。
　　“您怎麽跟我刀兵相見呢？剛才咱倆不是還溫柔纏綿嗎？”
　　“纏綿個鬼，妳個大流氓，臭流氓，再敢往前壹步我就捅了妳！”
　　“您誤會了，咱們還是在角色扮演呢，現在您不是我的女朋友嗎？”
　　“扮演個屁，妳看看現在是什麽時間？”
　　我擡頭壹看墻上的表，已經是次日淩晨兩點多了，果然已過了我昨天說的“談壹天戀愛”的時間。
　　“哦，的確是過時間了，我有個小提議，能不能把活動再延期壹天？”
　　“妳還敢延期？我問妳，剛才妳把什麽東西插進去了？”
　　“是我的大拇指……”
　　她憤怒地用手拍了壹下床頭：“妳以為我沒碰過男人是不是？有那麽粗的大拇指嗎？”
　　“可能是兩根手指……”
　　“滾！”蓉阿姨氣得渾身發抖，她抄起壹根晾衣桿對著我，“穿好妳的衣服，馬上滾！”
　　“這麽晚您叫我去哪裏？”我壹邊往後退著，壹邊把她的花紋絲襪悄悄捏在了手裏。
　　“妳愛去哪兒就去哪兒！”
　　“有您這麽招待客人的嗎？是不是您打電話叫我來的？現在天還沒亮就趕我走，這是您的待客之道嗎？”我辯解說。
　　“放屁！我好心好意招待妳，妳是怎麽對我的？快滾，我再也不想看見妳！”
　　她氣勢洶洶地拿著晾衣桿和匕首不斷逼近我。
　　看著她情緒激動的樣子，我知道自己剛才可能有點冒失了，她是個久曠多年的單身女人，本來壹直堅守貞操，結果今天差點失身於自己的女婿，這能不令她生氣嗎？
　　我迅速穿好衣服和鞋，在她的監督下退到門外。心裏不太甘心就這樣走人，轉頭看了看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媽，明天還訓練嗎？”
　　“訓練妳個頭，趕快從我眼前消失！”
　　“您還沒教我格鬥必殺技呢！”
　　“滾！我現在就想殺了妳！大流氓！臭流氓！”她憤怒地喊了壹陣，“砰”的壹聲把門關上了。
　　我呆呆地站在門口，壹時不知該怎麽辦。沒想到自己擔任愛情導師的經歷會以這種方式收場，看來跟蓉阿姨學習“格鬥必殺技”的計劃也沒戲了。早知如此，剛才還不如果斷壹點，直接插進去算了，反正也要挨打挨罵。
　　越想越沮喪，今天可以說是壹場完敗。我灰溜溜地離開了蓉阿姨家，又不敢回家見依依，只好回公司會議室對付了壹宿。
　　早晨天剛蒙蒙亮，壹陣男女對話的聲音把我弄醒了。我躺在沙發上聽了壹會，好像是壹個女人在指責男朋友出軌。我心想，既然在信息部吵架，肯定是我的同事呀！於是悄悄起身到門口看了壹眼，原來是領導賀以天在和陶馨雨吵架。想必是我給陶馨雨寄去的視頻起了作用，她這些天隱忍不發，估計是在尋找合適的機會，今天她來發難壹定是有備而來，我看賀以天這小子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我看了壹會熱鬧覺得索然無味，轉身剛要走，忽聽到壹聲尖叫，接著就傳來“啪”的壹聲和小陶的叫聲，我心想：難不成他動手了？那我可不能袖手旁觀！
　　拉開門就沖了出去，正看見陶馨雨捂著臉倒在地上，而賀以天正氣勢洶洶地站在她身前。
　　最令我吃驚的是，馬尚瑤抱著膀就坐在不遠的壹張椅子上，從頭到尾壹聲不吱。難怪我沒聽到她的動靜，原來她也壹直在觀戰。賀以天肯定是為了在新情人面前表現壹下男子漢氣概，所以對陶馨雨動了手。
　　我最看不得男人欺負女人，管他是不是領導，當下憤然沖上前擋在賀以天面前：“經理，有話好說，咱別動手。”
　　賀以天不高興地看著我：“這裏面有妳什麽事？”
　　我低聲對他說：“經理，壹會兒公司的人就越來越多了，還是趕緊收場好，省得讓大家笑話。”
　　他看了看我，覺得我的話有幾分道理，便和馬尚瑤悻悻地走了。
　　我趕快把陶馨雨扶起來，輕聲道：“陶姐，妳也趕快走吧，這樣哭哭啼啼的樣子讓別人看到不好。”
　　她紅著眼點點頭，我掏出壹包紙巾遞給他，順便把她送下了樓。剛走出公司大門口，她忽然又哭了起來。從她斷斷續續的描述裏我大概猜到，早上她來我們公司辦事，恰好撞見賀以天在和馬尚瑤親熱，氣不過的她馬上和賀以天爭吵起來，結果賀以天壹副很有理的樣子，不但不認錯，還把她推倒在地，最氣人的就是那個馬尚瑤，壹點都不覺得慚愧，壹直在旁邊若無其事地看熱鬧。
　　我安慰她說：“陶姐，妳別傷心了，認清他的真面目也好，這種風流鬼都是翻臉不認人的，還是想開壹點吧。對了，妳這次來有什麽事？”
　　她壹下子想起來了：“是這樣的，小東，鄭總讓妳去壹趟她的辦公室，好像事情還挺急的。”
　　我說：“好的，謝謝妳，陶姐。”
　　把陶馨雨送走後，去找賀以天請假，他皺著眉頭看我：“妳怎麽三天兩頭請假？”
　　我說：“這次是為了和寶利公司的合作計劃，當初兩家公司簽了協議的，我可以兩頭幫忙。”
　　他打開電腦裏他和馬尚瑤親熱的視頻給我看：“妳知道這是誰發給陶馨雨的嗎？”
　　“不知道。”
　　“儲物間這個攝像頭是誰安的？”
　　“經理，這個我也不知道。”
　　“公司裏每次布線都是妳負責，妳會不知道？”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他滿腹狐疑地看著我，過了好久才說：“妳出去吧，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
　　等我查出是誰幹的，他就別想在公司待著了。”
　　他的話裏顯然帶有威脅的成分，不過我不在乎，我現在最惦記的是媽媽。我飛快地跑到衛生間洗漱壹番，帶著幹凈的形象下了樓。在壹樓正好遇到了保安夏師傅，他交給我兩個很小巧的電棍，說是網上最新的產品，不但方便攜帶而且威力強，我本來不想接受，怕打架時別人說我勝之不武，後來轉念壹想，沒準兒以後有機會用得上，所以還是接了過來。
　　離開單位後，我風馳電掣般趕往媽媽的公司。以前不曉得飛翔是什麽滋味，現在知道了，我像風壹樣從我的工作地點刮到了母上大人的辦公室，被蓉阿姨攆出來的挫敗感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我敲開媽媽辦公室房門的時候，她正在看電腦裏的壹份文檔，表面上神情很專註，眼神卻有點渙散，很像我大學上課時走神的模樣。
　　我隨手關上門並上了鎖，細細打量著多日未見的媽媽。看得出她剛剛設計完個人形象，壹頭烏黑的長發修剪成過肩少許的中長發，發絲彎而不卷，四六分劉海露出了三分之二的額頭，顯得整個臉蛋柔美修長，幹練的職場女性氣質撲面而來。
　　和上次見面時明顯不同的是，媽媽今天化了非常濃的妝，深邃的眼神在褐色的煙熏下變得迷離，而紫色的唇又增加了她的性感，耳朵上兩個大大的耳環凸顯出更加高冷的氣質。
　　她今天穿的是藍色小香風兩件套孕婦套裝，藍色圓領衫的外面是壹條吊帶碎花孕婦長裙，長裙下面還是我鐘愛的孕婦絲襪，這套年輕孕婦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壹點都不違和，反而顯得更加年輕。
　　最後，我的眼神落在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上，不知為什麽，每次見到媽媽都發現她的肚子比以前更大了，我覺得應該跟她去做壹次產檢了。
　　媽媽還是那麽美，不管怎樣打扮，她都是我心中獨壹無二的女神，每次看到她，我面對其他女性時產生的浮躁情緒和紊亂心緒全都消失得壹幹二凈。
　　她轉頭看了壹眼我，淡淡地說道：“妳來了？坐吧。”
　　我坐在她辦公桌前的椅子上，笑著問她：“母上大人今天召喚兒臣前來，不知有何懿旨傳下？”
　　她冷冷地看了壹眼我：“妳很得意，是吧？”
　　“您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明知故問。
　　“妳上次走的時候不是說，我會主動請妳回來嗎？”她哼了壹聲。
　　“偶爾言中，偶爾言中。”我故作謙虛地說。
　　“杜晶蕓為什麽要指定妳做我們公司的代表？妳是不是搞鬼了？”
　　“她上次就說我很有潛力，說明她很賞識我，不像某些女高管，只會打壓我。”
　　我的語氣裏故意帶了些諷刺的味道，其實是想逗逗她。
　　“妳說的是誰？誰打壓妳了？”她面色發沈地盯著我。
　　“咱們中標以後的後續工作為什麽不讓我參與了？就因為那天我說錯話了嗎？”
　　媽媽發出了壹聲輕嘆：“有些事我不希望妳介入太深，妳知道這個合作項目有硬傷，即使解決了眼前的燃眉之急，後面的困難幾乎無法克服，如果還把妳綁在這個項目上，恐怕只會害了妳。”
　　“您是怕將來出了事，我也跟著壹起牽扯進去，是嗎？”
　　“妳那麽年輕，我不希望妳的履歷上留下汙點。”
　　“既然有困難，為什麽不壹起面對呢？現在您遇到麻煩了，難道我會壹個人置身事外看熱鬧嗎？”
　　她眉毛壹挑：“好呀，既然妳這麽有擔當，我就讓妳參與這個項目。”
　　“以後的談判我都可以參加了是嗎？”
　　“是的。”
　　“謝謝媽媽。”我高興地說。
　　“妳的幹姐姐還有哪些要求？壹起說出來吧。”
　　“為什麽又提她？”
　　“和她沒關系嗎？她現在不是妳最大的靠山嗎？”
　　“算了，別說她了。媽媽，我想問壹下，新任的高層裏為什麽沒有米開羅的名字？他什麽時候能回來？”
　　“他短期之內還不能回來。”
　　“可是我們的技術平臺很需要他的幫助。”
　　“這壹點我會想辦法的。”
　　“今晚我能不能跟您壹起賞月？”我提了壹個更大膽的要求。
　　“不行。”
　　“為什麽？咱們已經很久沒在壹起了，小小東也很想我。”
　　“妳想幹什麽以為我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吟詩作對？”
　　“難道您不想嗎？”我期待地看著她。
　　“我不想。”她的語氣冷冰冰的。
　　“媽媽，上次在車上都是我不對，您原諒我吧。”
　　“妳還沒有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是再好好考慮壹下吧。”
　　“我真的已經痛改前非了，您看我的實際行動吧。”
　　“妳不要再說了，再說我就不客氣了。”她的口氣開始嚴厲起來。
　　“好吧。”我無奈地說。雖然媽媽還沒有完全原諒我，但她不往外攆我已經是壹個巨大的進步了。
　　媽媽可能覺得剛才的語氣過於生硬了，她的聲音緩和了壹些：“北北最近有點奇怪，妳發現了嗎？”
　　“她怎麽了？”我心虛地反問道。
　　“她每天都打扮得很漂亮，身上的香水味很濃，而且經常楞神，有時我跟她面對面說話都聽不見。”
　　“她可能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累的。”我順嘴編了壹個理由。
　　“不會的，她最沒心沒肺了，不可能對工作那麽上心。我猜——”，媽媽敏銳地掃了我壹眼，“她可能春心萌動，要交男朋友了。”
　　“怎麽可能，就算是有也是她暗戀別人。她經常這樣的，總把丘比特之箭到處亂射，基本上每次都落空。”我被媽媽敏銳的判斷力嚇出了壹身冷汗。
　　媽媽疑惑地看著我：“是嗎？這次怎麽看都像是動真格的了。妳得幫我好好盯著她，別上了壞人的當。”
　　我忙不叠地點著頭：“那當然。”心裏卻說：對不起，我就是那個“壞人”，不過您放心，我壹定會和她保持距離的。
　　“還有，”媽媽又說，“妳怎麽給她買了那麽多的衣服和包包？”
　　“度蜜月的時候就答應她了，總不能食言吧。”
　　“這個小丫頭，宰起妳來真是毫不留情。”
　　“她是我妹妹，給她買點東西也是應當的。”
　　“她花了妳不少錢吧？依依同意嗎？”
　　“依依也買了壹堆東西。”
　　“妳的錢不夠花了吧？聽說妳又出去做兼職了？”
　　我苦笑道：“您真是神通廣大，什麽都知道。”
　　她贊許地點點頭：“年輕人努力工作、努力賺錢總是好的，但不要太累了。
　　還有，郵票是妳辛辛苦苦收藏的，不要輕易賣掉。”
　　“我賣的都是中下品，最值錢的都沒有出手。”我覺得媽媽像我肚子裏的蛔蟲，對我的某些行為了如指掌。
　　“昨天妳和沈蓉逛街去了？”
　　“是，”我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您在車裏都看到了？”
　　“她穿成那個樣子，我都替她臉紅。”
　　“我覺得……還行，挺好看的。”
　　“妳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沒有。”
　　“我看妳倆甜甜蜜蜜的樣子，好像壹對熱戀中的情侶。”
　　“我是在給她上輔導課，教她怎麽相親。”
　　“她是個警察，什麽沒見過，還用妳教嗎？妳可真幼稚。”媽媽對此嗤之以鼻。
　　“我覺得她真的不太會和男人交往，依依爸爸跟她離婚壹點都不奇怪。”
　　媽媽冷哼壹聲：“沒想到上次在北京我的壹句戲言居然成真了，她真的跟妳開始約會了。”
　　“我們只有這壹次，但不是約會，是角色扮演。”
　　“只有壹次？參加遊泳比賽不算嗎？在健身館訓練不算嗎？”
　　“我們做的都是公事，沒有私情。”
　　“上次坐船的時候我就說了，她早晚還得勾搭妳，怎麽樣，沒錯兒吧？”
　　“蓉阿姨壹身正氣，她絕不會勾引自己的女婿。”
　　“很多男人追女人之前都說自己只是普通交往，後來呢？”
　　“她要是敢那麽做的話，以後就沒法兒面對依依了。”
　　媽媽那壹雙剪水秋瞳掃過我的身子，微微透出壹些寒意：“好，我等著看妳的蓉阿姨如何壹身正氣。”
　　我湊到媽媽身邊，看著她脖子上的石葫蘆說：“您每天都戴這個嗎？”
　　她看著我的脖子說：“妳不也戴著呢嗎？”
　　“我已經仿制完三個石葫蘆了。”
　　“我看到北北脖子上戴的那個了，她天天美得屁顛屁顛的。”
　　“這樣她們就不會懷疑了。”
　　“沒送給妳的小蓉蓉壹個嗎？”她又諷刺了我壹下。
　　“送給她不是招人懷疑嗎？媽媽，妳看看這個。”我拿出手機給她看我倆在同心島並肩而坐欣賞夕陽的那張照片，她的眼神漸漸變得柔和起來，我趁機跪到她身前，把手放到她的小腹上輕輕撫摸著，間或把耳朵貼到上面聽壹聽。
　　媽媽溫柔地看著我，輕聲說道：“妳聽到什麽了？”
　　“兩個孩子好像在交流，但他們說得太快了，我聽不清楚。”
　　“看來他們和妳壹樣愛鬥嘴，遺傳基因的功能真是太強大了。”媽媽充滿愛意地看著自己的肚皮。
　　“他們晚上安靜嗎？”
　　“壹點都不安靜，總是壹個睡覺壹個在玩，很少有同步的時候。”
　　“妳跟他們說話嗎？”
　　“當然說呀，而且每天都說很多次，還要給他們放音樂、講故事，胎教是很重要的。”
　　“咱們搬到壹起住行嗎？我也想跟孩子多交流交流。”
　　“不行，北北和依依還在呢。”
　　“依依過壹陣就去進修了。”
　　“那北北呢？”
　　“我來想辦法。”
　　“不行，我不能跟妳壹起住，”媽媽斷然說，“妳總惦記著讓我跟妳假結婚，等我老了妳就該把我蹬掉了。”
　　“您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妳是什麽人？妳把我的肚子搞大了，又跟安諾上了床，妳說妳自己是什麽人？”媽媽輕聲質問道。
　　“這些都是誤會。”
　　“妳去跟別人誤會吧，不要打擾我，我要跟老大、老二交流了。”
　　“咱們的孩子不是應該叫小小東嗎？”
　　“小小東是壹個名字，兩個孩子都叫‘小小東’嗎？”
　　“要不然壹個叫‘小小東壹號’，壹個叫‘小小東二號’？”
　　“我看妳叫‘小東二百五十號’挺合適。”
　　“您確定是兩個孩子嗎？咱們去做次產檢吧。”
　　媽媽猶豫了壹下，看著我的眼睛說：“我倒是真的想去壹次。妳能……負起這個責任嗎？”
　　“當然能負責了，以後還要生小小東三號、小小東四號、小小東五號、小小東六號……不負責怎麽行？”
　　“呸！妳當是生小豬嗎，五個六個的生。”媽媽嗔怪地對我說。
　　看著她明艷端莊的秀麗風姿，我整個人像掉了魂壹樣，忍不住抓住她的纖手懇求道：“好媽媽，今晚咱們壹起吟詩作對怎麽樣？”
　　她掙脫開我的手：“不行，我還沒原諒妳呢，妳再回去反省反省吧。”
　　雖說她這次又拒絕了我，但語氣並不是很堅決，我知道事情有門兒，禁不住高興地在她嘴上親了壹口，媽媽輕輕推了我壹下：“妳別亂來。”
　　不等她多說，我的手迅速撩開裙子探入了她的內褲，輕車熟路地摸上了她的白虎肉穴，那裏竟然已是熱烘烘地濕熱壹片，媽媽“呀”地輕叫壹聲，俏面微紅地按住我的手：“妳的手又不規矩了。這是什麽地方，還敢毛手毛腳？妳想被大家發現嗎？”
　　我用手指在她的蜜穴甬道內輕輕抽送著，口中安慰道：“放心吧，已經掛了‘會客中’的牌子了，不會有人來打擾。”
　　她捂住嘴無聲地呻吟了壹會，身子隨著我手指的出入越動越快，眼看就要沖上快樂巔峰的時候，辦公室電話忽然響了，她急忙把我的手指抽出來，迅速抓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
　　這個電話來得真不是時候，完全打擾了我和媽媽的柔情蜜意。我怏怏不樂地站起身，失落地看著她。
　　媽媽壹邊認真地通電話，壹邊擺手讓我趕快走，我知道她要忙起來了，自己再待下去也不會有機會，只好戀戀不舍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