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巨頭惹不起

　　這個……
　　江帆和裴詩詩都楞了下。
　　這麽大個人了走路都能摔倒，也是沒誰了。
　　本來沒當回事。
　　可等看到裴雯雯沒有站起來，反而坐在地上捂著腳踝疼的叫出了聲，都嚇了壹跳，連忙過去查看情況，裴詩詩忙不叠問：“妳咋了，是不是崴腳了？”
　　裴雯雯疼的冷汗都快出來了：“疼疼疼，疼死了。”
　　“我看看！”
　　江帆蹲下，把她手拿開，抓著腳踝看了看。
　　卻沒看出什麽。
　　裴詩詩道：“肯定是腳崴了。”
　　裴雯雯疼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抹了抹眼角，想哭。
　　江帆脫掉鞋子，稍微擡高看了下，還是看不出啥。
　　小腳不大，瘦不拉幾的，都沒幾兩肉。
　　用指頭按了按，裴雯雯立刻疼的叫出聲來。
　　看不出傷，應該扭的不嚴重。
　　“能不能走了？”
　　江帆給她穿上鞋子扶了起來，裴雯雯卻站不穩。
　　腳壹挨地，就哎喲壹聲要倒。
　　江帆只好將她架住，壹轉身：“趕緊上來，先到大路上找個車去醫院。”
　　裴雯雯忍著疼，爬到他背上。
　　江帆巔了兩下，讓她爬上點，兩只手托住了大腿。
　　裴雯雯壓在她背上，兩手抱住了脖子。
　　還好不重。
　　不然就得擡了。
　　九十來斤問題不大。
　　江帆邁開大步，順著小道壹路下山。
　　裴詩詩拍了拍額頭，快步跟在後面。
　　到大路上壹百多米，江帆體力還行。
　　中間只停下換了壹次氣，就跑到了大路上。
　　還好走的不是太遠，不然未必能背到路上。
　　裴詩詩多半是指望不上。
　　攔了輛車，就近送到了西湖衛生院。
　　讓醫生看了下，又拍了個片子，問題不是太嚴重，韌帶輕微拉傷，打點石膏固定壹下慢慢恢復就行了，問題是爬個山也能搞成韌帶拉傷，實在有點掃興。
　　等處理的差不多了，酒店的車也到了。
　　還打算去下西溪濕地和宋城呢，現在可以歇歇了。
　　買了兩只拐子，裴雯雯自己拄著拐走。
　　畫風實在有點怪異，裴詩詩拼命憋笑。
　　裴雯雯第壹次拄拐子走路，非常的不習慣，還沒出門呢，手腳沒配合好差點摔倒，幸好江帆就在旁邊，壹把將她拉住，不然再摔壹下沒準又得傷上加傷。
　　“倒黴透頂了。”
　　裴雯雯郁悶的不行，覺的出門應該看壹下黃歷的。
　　江帆摸了摸頭：“妳比三歲的娃娃還不如。”
　　裴雯雯癟癟嘴，委屈巴巴的想哭壹下。
　　坐車回到酒店，門是沒法出了。
　　到餐廳吃了頓午飯，裴雯雯就拐著拄子來回走動，練習新的走路方式。
　　這拐子要拄半個月，壹直到石膏拆掉才能正常走。
　　裴詩詩看著她蹣跚學步，怎壹個別扭。
　　江帆在他房裏給江爸打電話：“爸，妳和我媽來不來了？”
　　江爸道：“學校不給請假，我和妳媽周末再過去。”
　　江帆道：“直接把校長炒了啊？”
　　江爸沒好氣道：“妳當是過家家呢，公家的飯碗妳說丟就丟。”
　　江帆道：“坐個高鐵過來，三個半小時到杭城了。”
　　江爸嘴上答應，問：“兒子，老大不小了，打算啥時候結婚……”
　　江帆立馬頭巨疼，哼哈應付著。
　　老爹這啰嗦毛病壹輩子改不掉，足足被嘮叨了二十多分鐘才算完。
　　有了傷兵，裴詩詩也出不去了。
　　得照顧裴雯雯。
　　江帆壹個人也不想出去，就在酒店等爸媽。
　　隔天周四。
　　江帆調整了個股票倉位，又轉出來壹些錢。
　　最近股市依舊拉胯，不怎麽好賺錢，成交量跌的厲害，只能跟莊家搶肉吃，以前是壹天賺壹個漲停板還多，現在壹周只能勉強賺兩個漲停板。
　　賺錢效應大不如前。
　　主要還是資金量太大了，不好進出。
　　股民們賠慘了，韭菜被割了壹茬又壹茬。
　　臨近尾盤之時，南華電器竟然拉漲停了。
　　江帆精神壹振，這支票套了他七百多萬，之前被狗莊阻擊，賠了30%還多，七百多萬對他來說就是蚊子腿，要不是天天看賬戶，估計早就忘了還有壹筆被套死的。
　　當初也沒割肉，就在那扔著。
　　這都壹個月了，狗莊終於舍得拉股價了。
　　江帆瞅了壹下，明天和下周壹還有兩個漲停板。
　　漲停板好，到時狠狠給砸壹下。
　　讓這狗莊也償壹下砸盤的滋味。
　　就是不知道裏面的狗莊換了沒。
　　周五。
　　傍晚六點，江帆驅車去了東站。
　　離的不遠，六七公裏路。
　　結果跑了壹個小時，路上堵的壹批。
　　紅綠燈也多的壹批。
　　江帆沒有自己開車，讓酒店給派的司機。
　　自從到了杭城，他自己就沒開過車。
　　出去停車太麻煩了。
　　杭城的火站車和魔都壹樣，人多的要死。
　　在出站口等了半天，才在人堆裏看到東張西望的江爸江媽。
　　江爸還老樣子，深色短袖，青色的褲子，棕色的老式帶孔涼皮鞋，短袖塞褲腰裏，大背頭油光鋥亮的，昂首闊步的壹副老幹部形象，壹看就吃公糧的。
　　江媽也是短袖長褲，緊緊跟在江爸身後，主次分明。
　　沒文化太吃虧。
　　江媽其實是個很要強的人，奈何不識幾個字，出遠門心虛。
　　只能跟著江爸，不然會丟。
　　總算瞅見兒子。
　　江爸露出笑容，老遠沖江帆招了兩下手。
　　江媽也在打量兒子，感覺才幾個月沒見，兒子變化又大了。
　　“我爸越來越像退休老幹部了。”
　　江帆迎了過去，先抱了下江爸。
　　然後再抱江媽：“我媽也越活越年輕了。”
　　江爸樂呵呵地，很享受兒子的這種親近。
　　以前可沒這麽懂事。
　　江媽卻有點不自在，大庭廣眾之下，這像啥啊！
　　連忙推開兒子：“少油嘴滑舌。”
　　江帆無語：“我誇妳也不愛聽！”
　　江爸笑瞇瞇的：“指不定心裏怎麽樂呢！”
　　江媽撇了撇嘴：“稀罕！”
　　其實心裏是真的樂。
　　哪個當媽的不希望兒子親近。
　　只是性格使然，幾十年的習慣改不過來而已。
　　江爸壹邊跟著兒子往停車場走，壹邊上下打量兒子：“才兩個多月沒見，怎麽感覺妳變化又大了，妳不好好忙公司，跑杭城幹嘛來了？”
　　江帆變化確實挺大，自從醒來後他就壹直在思考人生和怎麽活，思想觀念幾乎隔幾天就變化壹下，而思想和觀念的變化自然會體現在言行舉止和處事的方式上。
　　有變化很正常。
　　沒有變化才不正常。
　　江帆輕松地道：“公司有啥好忙的，壹千多員工呢，我給員工發了工資，自然有員工去做事，哪用得著我天天忙活，總得隔三岔五出來旅個遊散散心，可不能活成妳那樣。”
　　江爸氣的扇了他壹巴掌。
　　不過扇的很輕。
　　跟撓癢癢壹樣。
　　“越來越不像話了。”
　　江爸有點郁悶到了。
　　江媽看了好戲：“聽聽，兒子都看不上妳，妳還整天吹牛皮。”
　　江帆連忙澄清：“媽別挑撥離間，哪裏有兒子看不上老子的，我不是看不上我爸，是不認同他的生活方式，我爸掙工資養家辛苦了壹輩子，勞苦功高是肯定的，但壹輩子沒享受過生活，我總不能走他的老路，也這麽過壹輩子。”
　　江爸這才滿意：“這還像個人話。”
　　江媽撇了撇嘴，真是個滑頭，不知道跟誰學的。
　　江帆笑道：“所以啊，這次回去妳趕緊把妳們校長炒了，帶著我媽出去旅遊，想去哪就去哪，不然再過幾年妳想遊也遊不動了，這輩子就白活了。”
　　江爸道：“再幹幾年就內退了，現在辭職太虧了。”
　　“那妳就慢慢想吧？”
　　江帆也不勸他，自己想不通，別人勸也沒有用，又問江媽：“媽妳咋又打工去了？”
　　江媽道：“閑在沒事幹躺在家裏吃喝我不得瘋掉。”
　　江帆那個無語：“媽妳這是病，得治，妳看看人家那些上班的女人們，我給妳說，妳得學會生活，人這輩子奮鬥打拼為的是什麽，不就是日子過好點，妳看看現在的人越來越不想加班，越來越註重生活品質，有時間就出去旅遊，妳得盡快適應啊！”
　　江媽笑瞇瞇的：“我這病治不了。”
　　江爸問道：“妳和誰來的？”
　　呃……
　　江帆說道：“裴家姐妹也來了！”
　　“嗯？”
　　江爸壹聽，瞬間沒法淡定了。
　　魔都養著，出門帶著。
　　這是想幹什麽？
　　會被人笑話的。
　　江爸批評兒子：“妳說說妳，生活作風怎麽就這麽不檢點呢？這都啥年代了，妳這是想幹啥，難道還想學古代的皇帝們三宮六院七十妃不成？”
　　江帆咳咳兩聲：“妳就不要管這個了。”
　　江媽搖頭嘆氣：“現在的姑娘子真是……”
　　江帆連忙說道：“媽妳不要瞎想，裴家姐妹比較單純，不是妳想的那樣，我們現在還是清清白白，那些圖我錢的女人，妳兒子怎麽可能會帶在身邊。”
　　江媽驚訝：“不圖妳錢她們圖妳什麽？”
　　“這個……”
　　江帆搓搓頭皮：“說來話就長了，不是給妳們說過嗎，她倆是我在化工廠的同事，剛出社會啥也不懂，在單位被排擠，我出來的時候就把她們給帶出來了。”
　　江媽直接問道：“那妳帶在身邊準備幹嘛？”
　　江帆暗暗叫苦！
　　我的個娘親唉！
　　能不能別問的這麽直接。
　　讓人如何回答。
　　江帆試探：“給妳多找幾個兒媳婦怎麽樣？”
　　江媽瞪眼：“滾妳的蛋，把妳還能的不行。”
　　江帆訕訕，不敢再說這個。
　　到了車前，壹看不是上次的寶馬。
　　江爸又驚訝了，不過看到有司機，就沒有多問。
　　上車出發，先回酒店吃飯。
　　江爸周五下午沒課，早早就跑掉，和江媽三點從商都出發，到杭城七點半，到酒店時已經九點了，等司機車停下走人，江爸又納悶了，問兒子：“這誰的車？”
　　江帆道：“我的！”
　　江爸問：“妳不是開的寶馬嗎，怎麽換奧迪了？”
　　江帆道：“寶馬前陣子撞了下，沒車用，就買了個奧迪。”
　　江爸哦了壹聲：“這車多少錢？”
　　江帆道：“三百多萬。”
　　“……”
　　江爸頓時無語，前幾天打電話還笑話老子來著，說壹輩子掙的工資不夠他買輛車，沒想到是真的，三百多萬的車，從二十歲工作算，就按活到八十歲算，六十年的工資還真不夠不夠買兒子這輛車的，畢竟前二十年的工資實在太低，年均還不到壹萬塊。
　　剛工作時壹個月才幾十塊錢。
　　到了九十年代，月工資也才幾百塊。
　　還經常發不下工資，拿化肥飼料之類的東西抵工資。
　　八九十年代的老師苦啊！
　　到了餐廳，菜早就點了，人坐下菜就上來了。
　　洗手吃飯。
　　江媽拿著筷子，問：“那兩個姑娘呢，怎麽不來吃飯？”
　　江帆道：“這都幾點了，我們早吃了，妳趕緊吃。”
　　江爸壹邊吃飯，壹邊教育著兒子：“兒子，有錢了也不能飄啊，妳看看妳，壹頓飯吃老子壹個月工資，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可要悠著點啊！”
　　江帆嗯嗯兩聲：“我知道。”
　　“真知道？”
　　江爸不太滿意：“妳看看妳現在的生活，奢靡無度，我和妳媽看著都提心吊膽的，妳瀟灑的時候就沒想過萬壹哪天又要過窮日子還能不能過下去嗎？”
　　江帆不想吭聲。
　　聽著就行。
　　當老子的總得時不時教育下兒子才能有存在感。
　　江媽卻聽的不樂意了：“我可沒提心吊膽，跟著妳過了壹輩子的窮日子，連個肯德雞都舍不得吃，也就跟著兒子吃了幾頓好的，有啥好提心吊膽的！”
　　江爸瞬間黑臉，婆娘太不給面子了。
　　我教育兒子呢，妳插什麽嘴！
　　氣的閉嘴吃飯，不想說話了。
　　江帆偷笑，老爸的這毛病兒女治不了的，只有老娘能治。
　　吃過晚飯，出了餐廳回行政樓那邊。
　　天早就黑透了。
　　壹路溜達回行政樓，江爸思緒紛飛，多少有點擔心。
　　有錢固然是好，但太有錢了未必是好事。
　　在這個講究中庸之道的國度，越有錢就越是要低調做人。
　　不能飄到大氣層去。
　　上樓看看房間，江爸江媽又去兒子房間看了看。
　　最後江媽去了隔壁，和裴家姐妹說話。
　　江爸叫上江帆，去看西湖夜景。
　　飯後三公裏是早就養成的習慣，不然睡不著覺。
　　西湖夜景其實沒啥好看。
　　什麽也看不到，就是些燈光。
　　街上熙熙攘攘，晚上看夜景的遊客不少。
　　父子倆沿著孤山路前行。
　　江爸壹邊賞景，壹邊問兒子：“兒子，給我說說妳的目標是什麽。”
　　江帆揉頭：“上次不是問過了嗎？”
　　江爸理所當然：“我忘了。”
　　江帆無力吐槽，他也忘了上次說的什麽了，只好現賣：“沒什麽偉大的目標，把日子過好點就行，給妳和我媽養老，想旅遊了出去到處轉轉，想買房了買幾套房子。”
　　“妳覺的掙多少錢就夠花了？”
　　“我現在的錢就夠花了？”
　　“妳現在有多少錢？”
　　“幾十個億。”
　　“哪來的這麽多錢？”
　　“給妳說妳也不懂。”
　　江爸牙疼：“妳說，我到是要聽聽。”
　　江帆問道：“外匯妳懂不？”
　　江爸：“……”
　　這個還真不懂。
　　“妳炒外匯？”
　　“對啊？”
　　“妳就不怕賠了？”
　　“不會賠的。”
　　江爸忍不住偏頭瞅了瞅兒子，好大的口氣。
　　這自信的。
　　真是初生牛犢。
　　“錢太多也不是好事。”
　　“我知道。”
　　“妳知道？”
　　“嗯，財富是壹把雙刃劍，沒有足夠的能力駕馭，會出問題。”
　　“……”
　　江爸不知道說啥了。
　　著實有點意外。
　　兒子竟能說出這翻見解。
　　感覺有點不科學啊！
　　不過，該教育還是要教育的。
　　“可不能飄。”
　　“知道。”
　　“看看那些暴發戶，出風頭的沒幾個有好下場。”
　　“知道。”
　　“要學會低調做人。”
　　“知道。”
　　“不要炫富。”
　　“知道，只準妳炫兒子。”
　　江爸牙又疼了。
　　沿著白堤走了壹趟，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十壹點。
　　江帆老老實實接受教育，說啥都聽著。
　　活了兩世，他經歷的不比現在的老父親少，甚至有些東西都是江爸不曾經歷過的，即使心境還不如江爸穩，即使偶爾也會飄，但還不至於飄到大氣層。
　　江媽已經睡了。
　　江帆把江爸送到門口就走了。
　　裴家姐妹的門早關上了。
　　江帆敲了敲門：“詩詩睡了沒？”
　　過了半天，才傳出半夢半醒的聲音：“睡了，江哥有事嗎？”
　　“沒事，妳睡吧！”
　　江帆回屋去了，他就是確認壹下人在不在。
　　壹夜無語。
　　周六壹早，彭偉早早就過來了。
　　吃過早飯，江帆陪著江爸江媽，跟著彭偉去看房子。
　　看了壹圈，江媽壹百個看不上。
　　覺的這些老房子還不如家裏的房子。
　　又老有舊，有些還破破爛爛的。
　　江爸也看不上房子，但看上了臨湖的優越地理位置。
　　對於愛散步的人士來說，早晚繞著西湖走壹圈，確實挺有誘惑力的。
　　只是這麽貴的房子，不是隨便看壹下就能輕易下決心買的。
　　總得糾結上壹陣子。
　　江爸江媽只有兩天時間。
　　周六上午看房，下午和周日看景點。
　　時間比較緊張。
　　中午吃午飯時，還在商量要去哪些景點。
　　想去的地方有好多，奈何時間不夠。
　　只能先挑最想去的。
　　正商量呢，江帆手機又響了。
　　有點意外，老黃打來的。
　　“聽說妳在杭城？”
　　“嗯，妳咋知道？”
　　“齊亮說的，出來坐坐？”
　　“家人來了，晚上坐吧！”
　　“好……”
　　見兒子掛了電話，江爸就問：“有事？有事妳就去忙。”
　　江帆笑道：“再大的事也沒陪妳和我媽重要啊！”
　　江爸心裏挺高興，兒子確實長大了。
　　晚上。
　　江帆去了壹家茶樓，見到了老黃和幾個人。
　　都是杭城的互聯網創業公司。
　　壹個都沒聽過。
　　江帆好奇的是，老黃交際圈不小。
　　聊了壹陣，漸漸品出點味道。
　　有壹個做區塊鏈的，正在找VC，這還能不明白？
　　江帆沒有興趣。
　　區塊鏈這東西，對他這種非專業人員來說，實在有點過於高深。
　　甚至壓根就搞不明白到底是什麽。
　　再說他也不是真正的投資人，投資拼夕夕也只是因為知道結果，砸錢上車跟著賺壹筆上市的收益，可不是想要做投資人，對投資創業公司沒什麽興趣。
　　至於現在沒有興趣。
　　老黃找機會問江帆：“區塊鏈很有搞頭，妳沒有興趣？”
　　“沒興趣。”
　　江帆道：“我只對投資尋夢有興趣，其他的都沒興趣。”
　　老黃挺懵逼的：“邏輯不對啊，拼夕夕能不能起來我都沒把握，妳哪來的信心？”
　　江帆微笑道：“這個問題妳過上三年再問我。”
　　老黃更懵逼了：“妳的投資邏輯是什麽？”
　　江帆道：“這玩意哪有邏輯，我想投就投唄！”
　　老黃徹底敗退，沒見過這樣子的。
　　最後只能歸結為有錢任性。
　　江帆問道：“妳怎麽來杭城了，這裏可是阿裏的地盤。”
　　老黃道：“和幾個朋友聚壹下，順便談點合作。”
　　江帆問：“跟阿裏有合作沒？”
　　老黃道：“本就是競爭關系，怎麽合作，人都想把我收了。”
　　江帆問：“企鵝就沒找過妳？”
　　老黃道：“找過，巨頭們惹不起啊，不站隊沒法玩。”
　　江帆沒問他站哪邊，因為答案他已經知道了。
　　跟阿裏是直接競爭對手，自然不可能站在阿裏這邊。
　　企鵝是最好的選擇。
　　老黃問：“妳們產品什麽時候上線？”
　　江帆道：“到新年了吧，1.0版本剛出來，再完善壹下元旦上線。”
　　老黃開玩笑道：“妳們搞快點，搞起來了給我支援點流量。”
　　江帆喝了口茶，道：“我是為愛發電，能不能做起來還不知道呢！”
　　老黃極度無語，為愛發電搞短視頻應用？
　　聽的好氣。
　　自己要是有幾個億，早就財富自由了，還創個毛線業！
　　別看那些成功的很風光。
　　實際上在這個過程中死掉的更多。
　　要是有幾個億，玩資本運作不香，誰還辛辛苦苦創業。
　　所以都是逼出來的。
　　理想目標什麽的那都是功成名就之後的雞湯。
　　而創業的目的只有壹個，就是財富自由。
　　為愛發電去創業的，這絕對是老黃見到的第壹例。
　　也是唯壹壹例。
　　“妳家裏有礦？”
　　老黃實在忍無可忍，問出了壹直壓在心頭的疑問。
　　壹直就很好奇，對方年紀輕輕哪來的資本。
　　只是不好打聽，今天實在忍不住了。
　　江帆笑道：“我家沒礦，父母是普通人，我不是富二代，再別猜了。”
　　老黃更納悶了，真想問問他這麽多錢是從哪來的。
　　坐了壹個小時，各自散了。
　　周日。
　　江帆帶著江爸江媽逛了逛西溪濕地，下午三點把人送到東站。
　　兩天時間太緊，能去的地方真不多。
　　就看了看西湖，逛了壹下西溪濕地。
　　江爸太有原則，不想曠工，只能等以後再來。
　　送走爸媽，江帆也帶著裴家姐妹回魔都去了。
　　出來的時候好好的。
　　回去的時候多了個傷員。
　　在門口下了車，裴雯雯從車裏出來，壹條腿被石膏固定的沒法活動，只有壹條腿，下個車都費勁，拄著拐子壹邊慢騰騰往裏挪，壹邊郁悶地嘟囔：“我太倒黴了我太倒黴了！”
　　江帆問她：“要不要我抱妳上樓？”
　　裴雯雯挺心動，扭頭看看姐姐，正瞪眼睛呢！
　　只得悻悻上樓：“我還沒殘廢，自己能上去！”
　　江帆看看姐姐，又看看妹妹，覺的姐妹倆似乎不像以前那麽親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周壹。
　　裴詩詩去加校練車，月底又要考科二，再不練不行了。
　　江帆和裴雯雯在家。
　　“江哥，啥時候才能長好啊？”
　　裴雯雯愁眉苦臉的，殘廢的感覺真不好受。
　　江帆慢悠悠的：“醫生不說了嗎，至少要半個月才能拆石膏。”
　　裴雯雯嘟囔道：“半個月我都捂的發黴了。”
　　江帆也不理她，說：“上樓幹活了，妳是自己上去還是我抱妳上去？”
　　裴雯雯立刻歡樂了：“妳抱我。”
　　江帆就抱她上三樓，裴雯雯還拎上了自己的拐子。
　　上了三樓。
　　江帆將她放下，先把電腦打開，又泡了杯茶。
　　壹個傷員壹個不在。
　　只能自己動後。
　　然後才坐到電腦後，拍了拍腿：“來，過來抱抱！”
　　裴雯雯拄著拐子挪過來，眨著大眼問：“江哥，妳又想幹嘛？”
　　江帆揉下PP：“妳說呢！”
　　……
　　快樂桔子奶茶店。
　　生意壹如既往的平淡，半死不活的。
　　柴芳有點發愁，不免就想到了上周訂了壹千多杯奶茶的抖音科技。
　　沒想到那個江帆還是個大老板，公司有壹千多員工。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都壹周過去了，要不要再打個電話給推銷壹下？
　　想了半天，最後頹然放棄。
　　這種事可壹不可再。
　　本來就不熟悉，也沒人情，人家訂上壹次或許只是不好拒絕。
　　第二次可就不行了。
　　琢磨壹陣，覺的或許可以從江老板那個漂亮的女秘書身上突破壹下。
　　就給呂小米發了壹條微信：“呂秘書，天氣這麽熱，妳們要不要再訂些奶茶？”
　　過了壹陣，呂小米回過來：“我沒這個權力，妳找我們老板。”
　　柴芳沒有死心，上次送奶茶時就觀察過了，江老板根本沒有去公司，只是打電話給秘書交待了壹下就完事，那麽訂上壹次和兩次有什麽區別。
　　這可是大客戶，不能放跑。
　　於是柴芳又發了壹條微信：“晚上有空嗎，壹起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