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超級電燈炮

　　江帆現在很不待見親戚這兩個字。
　　每到關鍵時刻，總有親戚跳出來攪場。
　　不過裴詩詩只是開了個玩笑，實際上兩天前親戚就走了。
　　折騰了壹個多小時，姐妹倆洗去頹氣，重新明艷動人了起來。
　　探討了會人體奧秘，才開始說正事。
　　裴詩詩說：“我爸怕我們耽擱工作，催著我們回魔都呢，可我媽還在住院，小強也回學校了，我們走了都沒人照顧，江哥妳說咋辦呢？”
　　江帆微微壹想：“請個保姆？”
　　裴雯雯道：“我爸肯定不讓請保姆。”
　　江帆又想了想：“那就妳倆照顧唄！”
　　裴詩詩道：“可工作也不能耽誤啊，不然沒工資。”
　　江帆連忙點頭：“嗯，妳倆半個月不在崗，下個月工資扣壹半。”
　　姐妹倆只聽沒聽到，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想扣工資？
　　沒門。
　　現在工資是自己說了算，誰都別想克扣。
　　裴雯雯道：“我倆商量過了，留下壹個照顧我媽，壹個回魔都上班。”
　　江帆連連點頭，這到是個辦法。
　　幸好姐妹兩個，不然還真分身乏術。
　　不過……
　　江帆問道：“妳倆誰留下，誰回魔都？”
　　姐妹倆互相望了望，氣氛就為妙了。
　　過了壹會。
　　裴詩詩說：“壹人半個月！”
　　裴雯雯就反對：“半個月太長，壹個星期。”
　　裴詩詩瞪了她壹眼：“壹個星期太短了，爸肯定會懷疑。”
　　裴雯雯撇撇嘴，到是沒有再反對。
　　江帆左看看右看看，識趣的沒參合姐妹倆的爭議。
　　不管壹個星期還是半個月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只要姐妹倆商量好就行。
　　隔天，裴爸來了醫院。
　　江帆躲了出去，讓兩個保安帶著他逛了幾個鄰泉的景點。
　　這該是第三次來了，前兩次還是前年過年的時候，接送兩個小秘路過，都沒來得及好好逛逛，這次不用趕時間，正好逛壹下，結果接到壹個電話後，第二天就回了魔都。
　　今掉這個四月似乎比去年更特殊。
　　許多事情仿佛約好似的壹樣紮堆，讓江帆想偷懶也不得消停。
　　清明節後，段子剛剛被下令關停。
　　江帆還沒來得及慶祝呢，抖音又攤上事了。
　　有人在抖音上曝光某地官方，事情有點不太光彩，跟裴家姐妹的遭遇基本上類似，受害者維權受阻後，竟然找人做了壹期視頻發到了抖音上，並且忽然間就火了。
　　某地宣傳部門發來嚴正聲明，要求抖音立刻下架相關的視頻。
　　內容審核部門不專擅專，壹層層報到了江帆這裏。
　　還有，數據中心備選地的考察也結束了，就等他最後拍板了。
　　事情擠到壹起，江帆逍遙不下去，只得回了魔都。
　　兩個小秘還沒商量好誰先回魔都去上班，要過幾天才能過來。
　　江帆只能壹個人先回了。
　　呂小米已經回來了，昨天才上班。
　　回了趟家，秘書似乎發生了少許的變化。
　　江帆坐在辦公桌後，上下打量忙活的呂小米。
　　呂小米今天穿了身淺藍色職業裝，頭發紮了個馬尾垂在腦後，給人的感覺很隨意，沒有以前那麽嚴肅和認真了，也沒有以前那麽明艷動人了，但卻更多了幾分柔美。
　　等她泡好茶端過來，江帆問：“回家都幹了些啥？”
　　呂小米放下茶杯說：“沒幹啥，幫我爸賣魚。”
　　江帆就問：“賣了多少魚？”
　　呂小米有點小得意：“比我爸賣的多。”
　　江帆腦補了下這個秘書賣魚的畫面，就有點好奇：“怎麽賣的，給我說說！”
　　呂小米撇撇嘴：“抖音上就有。”
　　江帆興趣更大：“找出來給我看看！”
　　呂小米揚了揚俏臉：“自己找！”
　　江帆捏捏下巴，審視著傲嬌的秘書，壹手拍了拍椅子扶手：“來這邊！”
　　“不！”
　　呂小米壹抿嘴，小眼神飛揚，整天不想好事。
　　江帆問道：“真不過來？”
　　“不！”
　　呂小米很堅定。
　　江帆就道：“那今晚別回去了。”
　　呂小米俏臉揚了揚：“不行！”
　　江帆面無表情：“那就過來！”
　　呂小米就有點憤憤，跟他對視了幾秒，還是屈服了。
　　皺著鼻子慢騰騰走了過來。
　　江帆拉過壹只小手，壹邊捏壹邊審視。
　　呂小米的手型很美，是他見過的女人裏手型最美的。
　　長寬比例恰到好處，壹分不多，壹分也不少。
　　捏了壹陣小手，又從小腰上往下探索。
　　呂小米撇著嘴，憤憤地瞪著他。
　　江帆壹邊探索，壹邊說：“妳哥和葉秋萍談的怎麽樣了？”
　　呂小米悶悶道：“不知道。”
　　江帆問道：“不知道？”
　　呂小米嗯了聲，似乎不太想說。
　　江帆追問：“人家談對象，妳現在夾在中間算什麽？”
　　呂小米更郁悶，話都不想說了。
　　其實她也懷疑親哥和閨蜜不太單純，但作為妹子，探究這個實在挺尷尬，就算自己偷偷想壹下都覺的尷尬，就怕哪天回家碰到親哥和閨蜜幹壹些沒臉沒皮的事。
　　那就真的要尷尬死。
　　江帆還不知羞恥問：“他倆睡到壹起了沒？”
　　呂小米差點想捂臉，沒好氣道：“不知道。”
　　江帆卻道：“這是個比較現實的問題，人家都搞到壹起了，避而不談可不是辦法，妳要不搬出來，人家就只能偷偷摸摸的，還得費腦筋不讓妳知道。”
　　呂小米感覺尷尬癌要犯，扭過頭去捂住臉。
　　這個問題真的是太讓人尷尬了。
　　即使和老板坦誠相見了，也壹樣尷尬。
　　江帆又問：“妳咋想的？”
　　呂小米郁悶道：“我不知道。”
　　“這就不對了。”
　　江帆諄諄教導：“這種情況，要麽妳主動搬出來，要麽他倆搬出去，我覺的這事妳應該主動壹點，妳哥和葉秋萍估計不好意思說出來，就等著妳搬出去呢！”
　　呂小米下意識撇嘴，是妳想讓自己搬走吧？
　　不用想都知道沒安好心。
　　不過江帆說的並非沒有道理。
　　呂小米就沒的反駁，也在暗暗琢磨。
　　江帆繼續：“盡快找個房子搬出來吧，別再給人當電燈炮了。”
　　呂小米更郁悶，從來沒想過要給人當電燈炮。
　　可現實情況是，自己好像真成了電燈炮。
　　而且是瓦數超大的那種。
　　江帆還想再說，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呂小米不動聲色地退了壹步，站到壹邊。
　　江帆往後壹靠，也看向門口。
　　過了幾秒，陳雲芳進來，問：“江總現在開始嗎？”
　　江帆嗯了壹聲：“人到齊了就開始吧！”
　　陳雲芳說聲好，就走了進來。
　　呂小米問了聲：“明天的行程……”
　　江帆說道：“完了再說吧！”
　　呂小米說聲好，就先出去了。
　　江帆打量坐在壹旁沙發上的陳雲芳，笑著問：“陳總紅光滿面，是不是有喜事？”
　　陳雲芳笑瞇瞇：“也不是什麽喜事，我老公最近升職了！”
　　江帆就道：“那挺好啊，升總監了吧？”
　　陳雲芳點著頭：“努力了好幾年，總算如願以償了！”
　　江帆笑道：“升職了好，這下總算平衡了，不用再西風壓倒東風了！”
　　陳雲芳嘆口氣：“男人是不是見不得女人比自己強？”
　　江帆打個哈哈：“或許應該是吧，不過也不是全部，網上有不少人就在求包養呢，想找個富婆吃軟飯，現在奮鬥不容易，人們的思想觀念也在變化，過去好多男人不進廚房，現在好多家庭男人都是幹家務的主力，西風壓倒東風的情況可不少見。”
　　陳雲芳道：“女人同樣也在為家庭努力，男人做點家務是應該的吧？”
　　得……
　　這個沒法再討論了。
　　江帆就此打住：“不說這個了，回頭請妳和妳老公吃個飯吧！”
　　陳雲芳道：“還是我請吧，我安排好了讓呂小米給妳說。”
　　江帆點頭，沒再糾結該誰請的問題。
　　陳雲芳也沒有再說，問起正事：“江總，那些爆料的視頻要不要下架？”
　　江帆問道：“妳覺的應該下架嗎？”
　　陳雲芳道：“這個要看抖音如何定位了，如果我們只想做壹個內容平臺，那麽就不要去引導社會輿論，可問題是抖音作為互聯網內容和信息平臺，本就兼具媒體的功能，隨著流量增加，對輿論的影響力會越來越大，堵是堵不住的，所以我覺的最好別理會。”
　　江帆喝了口茶，道：“輿論是把雙刃劍，引導不好是會出問題的。”
　　陳雲芳道：“但也不能就此把大門關上，堵不如疏，以後這種事還會更多，就算我們不讓發，其他平臺照樣不禁止，輿論壹樣會擴散，如果砍掉媒體功能，我們的損失不小。”
　　江帆點頭：“媒體功能當然不可能砍掉，但怎麽引導輿論還有待商榷，不光是這種社會焦點問題上的輿論引導，還有壹些社會現象對思想觀念的沖擊，妳們考慮過沒，現在抖音上各種雞湯大受歡迎，好多人將某些雞湯奉為了真理，但實際呢？”
　　陳雲芳道：“互聯網平臺是開放的言論自由地，只要不涉及敏感話題，這些雞湯類的文案應該不算違規吧？”
　　江帆搖頭：“不是違規，難道妳沒發現，移動互聯網正在改變人們的認知嗎？有些思想正在潛移默化發生改變，有些新思潮對價值觀和世界觀造成的沖擊深影會很深遠，這種現象如果長此以往，會造成什麽後果？壹旦哪天上面反應過來出手管控呢？”
　　陳雲芳想了想，道：“這個我們也控制不了！”
　　江帆揉揉眉心，說：“確實沒辦法控制，世人皆醉我獨醒，這不是我們壹家企業能夠承擔的東西，走壹步看壹步吧，不過我覺的我們得有個準備，即使現在沒到那壹步，也有應該對社會思潮的變化有充分的思考，才能在政策變化前提前做好準備，不至於措手不及。”
　　陳雲芳點著頭，心裏卻很是詫異。
　　搞不明白老板這麽年輕，怎麽能想的這麽遠。
　　過了壹會，其他高管也來了。
　　商量了下，壹壹定下了應對方案。
　　曝光事件順其自然，不引流也不禁止。
　　至於如何應對那份嚴正聲明，自有官方流程。
　　就像陳雲芳說的，抖音作為壹家互聯網信息平臺，這種事以後肯定不會少的，不可能今天這個讓下架就下架，明天那個讓下架就得下架，那還幹個屁。
　　幹脆把抖音關了算了。
　　這個不是今天討論的重點。
　　重點是段子徹底完蛋後的用戶引流。
　　去年年底開始，段子就壹直在風口浪尖上，各種毀三觀的負面新聞時常登上熱搜，雖說江帆貢獻不小，但也只是推波助瀾，而且確實是段子自身問題太多，造了不少孽。
　　這半年來數次被關停整頓。
　　直到上個月末壹件影響特別惡劣的事件登上熱搜，引發巨大的負面輿論，搞的監管部門震怒，才直接下令，永久關停，提前壹年結束了段子的生命。
　　段子流量不小，被徹底關停後，這些多出來的流量是塊大蛋糕。
　　好音正在積極引流，且有其他平臺不具備的優勢。
　　抖音也要分壹杯羹，大獎賽是最好的武器。
　　討論壹陣定下方案，又議了下數據中心幾個備選地的考察結果。
　　江帆最後拍板，通過了數據中心建設方案。
　　其中壹個定在商都。
　　下午快下班時。
　　江帆把呂小米叫進來吩咐：“晚上加個班！”
　　呂小米問：“加班幹嘛？”
　　江帆說道：“到時就知道了，先在酒店訂個房子。”
　　呂小米壹下就明白，果斷拒絕道：“不行！”
　　江帆皺眉：“這是工作！”
　　呂小米憤憤道：“我要回去！”
　　江帆笑道：“沒說不讓妳回！”
　　“……”
　　呂小米挺無語，擺著俏臉：“我肚子不舒服。”
　　江帆說道：“沒事，我有靈丹妙藥，保證藥到病除！”
　　呂小米咬牙道：“反正我不去！”
　　江帆就批評她：“妳想什麽呢，我約了人要談事情，妳腦袋瓜裏是不是整天都裝著這些不健康的東西，壹說酒店就想那事，來來來妳過來，好好給我匯報下思想工作！”
　　“……”
　　呂小米呆了下，有點說不出話。
　　有沒搞錯。
　　明明是妳不安好心，怎麽就成自己思想不健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