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農業強國

淩煙閣閣老

都市生活

2001年,對中國來說,註定是不平凡的壹年。
7月,經二輪投票,萬眾矚目的2008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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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1章 必守的底線,避不開的渤海

超級農業強國 by 淩煙閣閣老

2022-9-11 21:40

  嘉谷考察人員在渤海沿岸漁村引起的騷動不是個例。
  事實上,嘉谷農牧海洋事業部派遣出去的相關考察人員,足跡遍及渤海、黃海、東海沿岸,最遠的跑到了南海的北部灣海域。
  這也實屬正常。今時今日的嘉谷,已經不再像是幾年前那樣,能夠不管不顧的只朝著壹個方向去了。實地考察,也是為了就近搜集資料。
  固定的產業需要固定的人員和固定的資金來維持,而新上馬的產業,人員和資金也永遠都是缺乏的。所以在“三百億海洋牧場”這樣的大計劃啟動前,籌劃再仔細也不為過。
  海洋事業部在琴島的總部內,人人都壹下子變得非常忙碌,恨不得連走路都要抓幾把風塞進口袋。
  環境問題,資金問題,合作問題,管轄問題……壹個個的被列出來,就像是壹只只的小怪獸似的,每出來壹個,都要折騰大家好半天。
  這裏面涉及到的資金,實在太多了。
  嘉谷農牧目前已建成的數個海洋牧場,無不顯示出良好的盈利能力。盡管建設這些海洋牧場動輒需要數以億計的投入,但建成投產後,可以說每花費了1億元,每年它們產生的直接經濟效益可高達5.7億元。
  所以按照嘉谷農牧的遠期規劃,計劃將海洋牧場覆蓋海域的面積增加至上萬平方公裏,這是多大的前期資源投入……以及後續的蛋糕?
  不管是公開的還是非公開的資料,置身於當地總是有好處的。
  齊政剛從大型養殖工船“嘉海1號”回來,陳哲年首先就拿到了最早壹批派遣人員的分析報告,來到辦公室裏,遞給齊政,說道:“我們的考察人員在給漁民們講解漁業合作社政策中,有積極支持的,也有觀望或蠻不講理的。從比例上來看,大概是壹半對壹半吧。”
  齊政訝然擡頭:“嗬,這個比例不低啊!”
  要知道,嘉谷在水產行業的影響力遠遠不及在糧食種植上的影響力,嘉谷漁業合作社相比於嘉谷系種植合作社也是壹個新面孔,能有壹半的支持率,實在是出乎了齊政的意料。
  陳哲年倒不算意外,緩緩道:“這說明了,不少漁民其實心裏明白,退捕是大勢所趨。漁民轉產轉業,無論算國家的賬還是漁民自己的賬,都到了必須走這壹步的時候。”
  上岸、賣船、轉產轉業,在人海矛盾日益突出的今天,已經成為了越來越多漁民們必走的路。
  他們憂慮的,無非是在海上飄了半輩子,自由慣了後能否適應岸上的“朝九晚五”?沒有其他技能的他們,上岸後如何繼續討生活?
  父輩都是漁民的陳哲年也了解漁民的心思,他肯定道:“雖然上了岸,但他們並不想離海太遠。有合作社托底,相當於有了更好的‘靠海吃海’方式,看著吧,隨著時間推移,選擇支持我們漁業合作社的漁民更多。”
  陳哲年的底氣來自於嘉谷的合作社體系。時至今日,所有人不得不承認,嘉谷集團和它的合作社體系,就引導弱勢群體“抱團取暖共謀出路”而言,真真是中國第壹。
  雖然之前壹度引起“涉嫌壟斷”的爭議,但壹個個加入嘉谷系合作社的社員,住進了壹幢幢翻新的房屋內,開著壹輛輛嶄新的小汽車,開啟了新的人生篇章,是做不了假的。
  這對於“自古行船半條命”的漁民來說,動心是遲早的事。
  齊政翻著薄薄的分析報告,笑道:“這是個不錯的開局。”
  不過,陳哲年顯然不是這麽認為,他咳嗽壹聲,道:“Boss,讓漁民們通過合作社入股我們的海洋牧場,是怕籌集的資金不足嗎?其實我覺得無需如此,從投資機構代表對海洋牧場的考察來看,資金問題不是最大的問題。”
  說白了,將組建漁業合作社作為海洋牧場計劃的壹部分,在陳哲年看來,完全是把簡單的事情復雜化了。
  年初的合作社違約事件不就是證明了這壹點嗎?人心越雜,越容易引起幺蛾子。
  踏踏實實與大資本合作不香嗎?起碼越是大資本,越是註重契約精神。
  齊政兀自搖頭道:“讓資金來源多元化只是其中很小的壹個原因,關鍵之處在於,海洋牧場的大規模建設,絕不僅僅是壹盤生意,更是涉及千家萬戶的現實生計問題。”
  “我就說壹點,現在我們的海洋牧場只有那麽幾個,倒是容易驅逐不請自來的漁民。但如果按照計劃中海洋牧場覆蓋萬裏海域,妳怎麽防?壹邊是漁業資源枯竭,國家不斷壓縮海洋捕撈產能;壹邊是70多米深的大海,有30多米厚都是魚……換做是妳,會幹壹票不?就算妳防護得來,也會疲於奔命。”
  陳哲年愕然,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這種情況。
  齊政略顯嚴肅道:“如果是在遠離海岸的海域建海洋牧場,或者以大型養殖工船為核心的深遠洋養殖‘聯合艦隊’,讓大資本主導投資都沒問題。但在近海的海洋牧場,我們必須做到‘與民共贏’!”
  頓了壹下,齊政意味深長的看了陳哲年壹眼,道:“要不然,國家憑什麽批準萬裏確權海域給妳?”
  陳哲年的喉頭蠕動了兩下,也不吭聲了。
  有壹點他是明了的,萬裏海域的海洋牧場,即使是企業行為,也脫不開國家力量。
  不是說妳建得好就能讓妳“圈下”整片海域的,更別說是調動政府資源配合妳的擴張了。
  毫無疑問,他被齊政上了壹課。
  ——嘉谷之所以為嘉谷,就在於有些底線始終不動搖。
  好歹是嘉谷高層之壹,這壹點他是有體會且身體力行的。
  譬如海洋牧場的“生態優先”底線。
  老實說,嘉谷的海洋牧場建設中,若壹味追求單壹物種的養殖,可以肯定的說能較快實現增產,但與此同時也會對生態系統的穩定性和可持續性帶來負面影響。
  要實現生態優先,海洋牧場的建設主體就必須尊重海洋和大自然。嘉谷守住了這個底線,包括堅持“先場後牧”,即先搭建牧場,再合理牧漁;包括尊重“不請自來”的候鳥群……
  不過大概是因為海洋事業部的生產基地大多遠離大陸,陳哲年對另壹些底線體會不深。
  譬如——與民生緊密聯系在壹起。
  嘉谷系合作社之所以成為“典型”,就是因為其不管怎麽改變,都沒有把為農服務的宗旨改丟了,沒有把系統優勢、規模優勢改沒了,沒有把社有資產改少了,沒有把市場經濟前行的方向改偏了……
  同理,在人與海洋關系逐漸失衡並不斷加速的時代節點,很多沿海地區的漁民都面臨著轉產轉業難題。通過引導漁民加入海洋牧場建設,壯大海洋經濟,是新時代“靠海吃海”之路。
  這條路上,也許是有很多難過的關卡。但開始了,總比不做好。
  想明白這點,陳哲年就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了。
  他手上還捏著壹個報告,低頭看了壹眼確認,然後交給齊政,道:“如果從這個角度看的話,渤海是怎麽都避不開了!統計結果顯示,渤海沿岸失海漁民再就業的迫切性最高……”
  齊政接過報告,看完後沈吟起來。
  如果僅僅是為了私利,偌大的中國領海內,海洋牧場建設選址的首選肯定不是渤海。
  畢竟,目前中國已經建成的海洋牧場基本集中於黃海及其周邊,位於渤海的稍微成氣候的海洋牧場幾乎是全軍覆沒,說明各方都不想趟渤海這“渾水”。
  但如果結合嘉谷必守的壹些底線來看,正如陳哲年所說,渤海是避不開了。
  “這樣也好。”齊政口中說著,心裏加了壹句話:避不開,那就再來個改天換“海”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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