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眼不見，心不煩！

　　留下幾個醫生護士看護之後，大家都離開了。
　　畢竟，這長達兩天的監護和戰鬥，大家都是身心疲乏了。
　　範黨業帶著壹家人把大家送了出來。
　　他是壹個有心人，壹路上壹直和陳南他們聊天。
　　看到陳南的車子以後，笑著問了句：“小陳，妳這是剛來首都沒有多久吧？”
　　陳南點頭：“嗯，範叔，半年左右。”
　　範黨業嗯了壹聲：“哦……那這車是妳的？”
　　陳南猶豫壹番，解釋道：“這是我在源城市人民醫院的壹個老部下。”
　　“這些年壹直跟著我，充當我助理的職位，您也知道，我沒有秘書，平素工作也多，很多事情忙不過來，必須得找個人信得過，有能力的人幫我解決壹些事情。”
　　“這壹次，我計劃把他調過來。”
　　範黨業點了點頭：“是啊，很多事情，抽身乏力，需要壹個秘書或者助理。”
　　“調過來……有困難嗎？”
　　陳南連忙笑著說道：“沒有什麽困難，我這邊已經給安頓差不多了，過完年就來。”
　　範黨業沈思片刻之後說道：“哦，那讓這位助理下來吧，見個面。”
　　“過完年妳還得過來。”
　　陳南壹聽，頓時楞了壹下。
　　連忙點頭，招呼趙建勇下來。
　　趙建勇看見範黨業等人之後，頓時楞了壹下。
　　賀正華幾人都對他點頭示意，這讓老趙內心忐忑不安。
　　他可知道，能來這裏的，可不是壹般人啊。
　　而這範黨業……他更是在剛才刷視頻的時候看到過，這是首都的領導啊，叫什麽……範黨業！
　　他連忙點頭：“您好，您好！”
　　範黨業點頭對著趙建勇微微壹笑，主動伸手，這讓趙建勇受寵若驚，連忙雙手握住，連連問候。
　　範黨業笑著說道：“趙建勇，是吧？”
　　“呵呵，不錯，很精神。”
　　“好好跟著陳主任做，有前途！”
　　“不過……妳這助理工作，可不稱職啊。”
　　“這來了首都，得換個車牌，要不然……妳這車，今晚都到不了這裏。”
　　“這樣吧，妳明天有時間的話，去壹趟交通部門，我打了招呼了。”
　　“給小陳做助理，這些事情不能讓他操心，這些細節，妳得處理好。”
　　“呵呵呵。”
　　範黨業看似批評，其實壹瞬間拉近了彼此的關系。
　　“對對，領導批評的對！”
　　“是我的問題，這不剛來首都嘛，還沒有來得及。”
　　範黨業點頭壹笑：“嗯，我以前啊，就是做秘書的。”
　　“做了5年秘書。”
　　“這些都是經驗之談。”
　　“對了，記得我的話，警衛，壹會兒給這個車辦壹個通行證，明天小趙妳辦完車牌之後，妳過來家裏壹趟。”
　　趙建勇連忙點頭：“好，謝謝領導！”
　　範黨業和對方說話，也很有分寸，壹邊說壹邊拍著陳南的肩膀，親近的很。
　　這壹幕，讓壹旁的裴壽童內心憋屈不已，也羨慕極了。
　　能得到範黨業的青睞，這是多少人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
　　而這陳南，真的是走了狗屎運了！
　　為什麽今晚不是自己呢？
　　淦！
　　想到陳南說的那壹句“妳行妳上，不行別BB”他就窩火的很！
　　大家對於這壹幕倒也沒有什麽驚訝或者稀奇。
　　都是專家，大家很清楚這些事情。
　　陳南這也是連忙對範黨業表示感激。
　　“這……真的是麻煩範叔了。”
　　範黨業笑了笑：“行了，再說謝，可就見外了，再說……要說謝謝的是我！”
　　說完，範黨業對著趙建勇擺了擺手：“開車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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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敏和賀正華走在後面，兩人同上了壹輛車子。
　　今天是於敏去接賀老過來的，來來回回忙了壹天，賀老年紀也大了，經不起這樣的勞作和辛苦，今晚得回去休息。
　　“老師，回去以後少喝點茶，早點休息吧！”
　　賀正華點了點頭，笑了笑：“是啊，年紀大了，人不得不服老啊！”
　　“妳還記得，二十年前妳在咱們阜外醫院做心血管病科主任的時候吧？”
　　“那時候……咱倆經常壹忙就是壹個36小時的大班。”
　　“哎……那時候是年輕啊，現在才多久？我就有些不舒服了！”
　　於敏面帶尊重的點了點頭：“是啊！”
　　“我從老師身上學到的，可不僅僅是醫療技術，還有這壹份真誠和堅定。”
　　賀正華頓時笑了起來：“呵呵，妳小子！”
　　“妳可別學我！”
　　“那時候，咱們國家剛剛加入世界衛生組織，就怕被人家瞧不起！”
　　“妳也跟著我去參加過那些國際會議，妳也看到了當時人家看我們的眼神！”
　　“我當時就下定決心，不能讓那群外國佬瞧不起咱們！”
　　“不就是落後了幾十年嗎？”
　　“怕什麽，壹直追，遲早能追上的！”
　　“哎……”
　　“壹晃二十多年過去了，我們也終於在國際上站住了腳跟啊！”
　　“說實話？累嗎？是真的累！”
　　“可是……上坡路肯定累，落後就得挨打，而且……咱們醫學不比其他，落後了，是老百姓是患者在替咱們挨打。”
　　“妳現在作為壹院之長，這不僅僅是權利，壹定要記住妳的單子。”
　　“醫療壹途，不進則退！”
　　於敏點頭：“老師，這些壹直都記著呢。”
　　賀正華躺在椅子上，緩緩松了口氣：“哎……”
　　“那我就放心了！”
　　沈默片刻之後，賀正華忽然問了句：“今天的事情，妳怎麽看？”
　　於敏思考壹番，面色凝重的說道：“老師，我們不比外科，我們心血管科的發展，局限太多了。”
　　“心血管疾病，不能局限於壹個心臟，更不能局限於壹個心血管。”
　　“如果我們壹直把眼睛盯在心臟上面，這會讓我們的進步受限，是很難走在時代前沿的。”
　　“西醫，或者說是現代醫學，是基於現有的科技水平，對人體生理病理功能的探究。”
　　“然後尋找疾病的機理所在。”
　　“但是……今天，範老的情況，其實給我們提了個醒。”
　　“我們得換個角度了！”
　　賀正華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對自己這個學生，可是十分滿意的。
　　這個回答，同樣沒有讓他失望。
　　如果他今天說他們會從陳南針灸方藥中尋找靈感，看看是否有減少房顫的機理，賀正華會很失望。
　　到了他們這個地步，作為中國心血管病研究的前沿工作者，學科帶頭人，他們不能從大方向去思考的話，這會讓今後的發展，十分被動。
　　賀正華點頭：“沒錯！”
　　“現代醫學，在當初的確是領先於傳統醫學的。”
　　“中醫，全稱是中國傳統醫學。”
　　“當現代醫學蓬勃發展，帶動時代進步的時候，現代醫學是可以發揮出很好的療效來。”
　　“但是，中醫，的確是咱們老祖宗給留下來的壹門等待發掘的遺產啊！”
　　“中西醫結合，是方向，也是未來。”
　　“但是，妳得找到方向的根源所在，不能拘泥於表象，因為陳南用針灸治好了老爺子，就從針灸和穴位上尋找經驗。”
　　“而是要刨根問底，根據人家的思考方案，來尋求壹種適合於我們發展方向的靈感。”
　　說到這裏，賀正華看著手裏平板電腦，面帶感慨說道：“哎……我們得走到國際前面啊！”
　　“不能讓外國人全都把咱們的好東西給摘走了！”
　　“妳找個地方停壹下車，我給妳看個東西。”
　　於敏連忙點頭，找了個地方，靠邊停車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賀正華把手裏的平板遞給了對方。
　　“這兩篇論文，很有意思！”
　　“這陳南啊，是真的有水平。”
　　“我今天讓妳和他互留聯系方式，加強聯系，不是客套話。”
　　“而是需要妳真正去做的工作！”
　　“還有，千萬不要因為人家的年輕，就輕視人家”
　　“這個陳南，是大才！”
　　“妳看看第壹篇論文，是來自國外《腫瘤發現》期刊的總編詹姆斯哈肯教授發表的壹篇文章。”
　　“他就是根據陳南教授敢於消化道慢性萎縮性胃炎癌前狀態的探究中找到的方向。”
　　“這篇論文是沈鈺淵沈老給我推薦的，詹姆斯哈肯被這個課題困擾了很多年了。”
　　“他靠著陳南提供的思路，叫從肝論治，從膽論治，人家創新性的發現了膽汁回流對慢性萎縮性胃炎影響。”
　　“妳瞧？”
　　“人家詹姆斯哈肯教授，就很有這個頭腦！”
　　壹篇文章並不長，於敏這種經常看論文的人，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看完了。
　　但是……看完之後，他頓時瞪大眼睛，雙眸之中滿是驚訝和激動。
　　似乎找到了方向壹般！
　　這壹篇文章中，他看到了指導老師是陳南，也看到了其中陳南的方案。
　　但是，他更加看到了詹姆斯哈肯根據陳南提供線索進行臨床試驗，發現新理論的過程。
　　是如此的驚艷！
　　“老師，太厲害了！”
　　“這真的是……太有水平了。”
　　賀正華擺了擺手：“嗯，是有水平，但是……妳不覺得很丟人嗎？”
　　“為什麽我們中醫存在了這麽多年，我們自己人卻沒有發現呢？”
　　“哎！”
　　“妳再看看第二篇。”
　　“發表時間比較近。”
　　“這是壹個中醫的論文，他是我們心血管領域的，雖然妳可能沒有聽過名字，但是……他在中醫圈子裏，特別是高層圈子裏，很有名氣！”
　　“他叫戴祖文，最近剛剛獲得了漂亮國生理醫學發現獎，這個獎，其實還是很有含金量的。”
　　“他發現的是基於針灸穴位研究對心臟電生理和心率的影響。”
　　“其實！”
　　“這也是今天陳南使用的解釋。”
　　“哎……不過這人，人品是有問題的！”
　　“戴祖文這個人，對國內意見很大，當時評選院士失敗之後，直接去了漂亮國，靠著天天罵人，諷刺國內學術圈，諷刺國內醫學……被漂亮國那些人自然是當成了榜樣！”
　　“漂亮國自然也不希望咱們好啊！”
　　“就給他各種獎項。”
　　“他們要做的就是樹立壹個標桿。”
　　“戴祖文，是中醫，但卻是漂亮國人，生於中國，長於中國，學於中國，卻是壹個……”
　　“哎，不說他的人品，單說水平，心臟本來就是電生理，心電圖也是根據心臟電生理而研究出來的。”
　　“而他能根據針灸和穴位，對於心臟生理功能進行探究，而且獲獎，這是壹個能力啊！”
　　“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人家有壹天，漂亮國人依靠中醫的經驗和技術，發展起來的醫學，我們反而不如人家，甚至還得跪下來求人家教我們技術！”
　　“於敏，我老了，歲數大了。”
　　“拼不了幾年了。”
　　“妳別覺得擔子重，這是我們必須要走的路啊！”
　　“我們不走，下壹代還得走，到時候，只會落後更多，走的更難！”
　　於敏聽著賀老的話，認真點頭：“老師，您放心！”
　　“學生不才，但卻會壹定全力以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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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上，趙建勇同樣也是激動無比，雖然已經開車十來分鐘了，但是……心情卻依然難以平復。
　　“陳主任！”
　　“您太牛了！”
　　“您知道……這範黨業是誰嗎？”
　　陳南壹楞：“妳怎麽知道他叫範黨業？”
　　趙建勇滿眼興奮：“這不是巧湊了嗎！”
　　“哎，無巧不成書啊，這世界太稀罕了。”
　　“我這在外面，車上刷視頻，看到了這位了！”
　　“政法大佬！”
　　“這是真正大佬啊。”
　　“在首都絕對是跺腳抖三抖的人。”
　　“他剛才竟然主動跟我握手了。”
　　“嘖嘖！”
　　陳南看著趙建勇，白了壹眼：“妳啊……大驚小怪！”
　　“好好開車吧！”
　　“以後這種事情，會很常見，別給我丟人啊！”
　　陳南笑著罵了壹句：“瞧妳那沒出息的勁兒。”
　　趙建勇也不介意，哈哈壹笑：“得了，自然是沒法和您比啊！”
　　“哎……”
　　“妳說這人啊，真的是人生無常啊！”
　　“誰能想到，我趙建勇能有今天這樣的場面。”
　　“不過，人家範領導這麽大的領導，真的是心細啊，這車牌壹眼就看出來了，不愧是做公檢的。”
　　說話間，車子平穩行駛在首都的夜路上。
　　兩人到了酒店以後，這大家夥兒已經喝好了。
　　楊鴻年此時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看見趙建勇進來，壹把拉住他坐在自己身邊，黑著臉，憋著氣，紅著眼說道：
　　“妳老老實實交代！”
　　“到底怎麽回事？”
　　趙建勇雲淡風輕的笑了笑：“哦，沒啥事兒。”
　　“也就去見了壹個領導吧！”
　　“給領導看病去了，也就在電視上看到過那種。”
　　“其實也沒啥！”
　　趙建勇越是如此，楊鴻年越發難受！
　　他壹把抓住對方：“妳個混蛋！”
　　“快說！”
　　趙建勇認真看著楊鴻年：“老楊啊，妳不能再問了！”
　　“再問就是機密了！”
　　壹句話，讓楊鴻年老臉憋得青紫，差點憋出內傷來。
　　隨後，他自覺苦悶，嘆了口氣：“哎……”
　　“算了！”
　　“淡了，淡了！”
　　說話間，壹直看著陳南。
　　陳南沒好氣的瞪了他壹眼，老楊只能憋回去了。
　　這個時候！
　　大家開始紛紛拉著陳南喝酒起來。
　　“陳主任啊，今天可都是妳的面子啊，好啊……妳給我們晉高官臉了！”
　　“對，大家壹起敬陳會長壹杯！”
　　“是啊，陳主任，妳永遠是我們晉省的老會長！”
　　“對，來……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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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大家紛紛給陳南敬酒，陶功書也是壹杯接著壹杯。
　　陶功書壹直以來很少喝多的，畢竟作為會長他得考慮很多東西，不能都喝醉了，出洋相。
　　這周圍可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專家們。
　　但是……
　　今天，他不用擔心了。
　　說實話，此時的陶功書感覺心情復雜。
　　既有些失落，但卻又十分踏實，十分放松。
　　失落的是……自己現如今，盡然比不上小陳在大家心中的地位。
　　當然了，陶功書成名已久，倒也不是貪念這種感覺。
　　而是……有些落差。
　　以往來到首都，他都會組織大家聚聚，但是卻根本訂不到這裏的寶箱。
　　而陳南壹個電話，就解決了。
　　雖然他安慰自己了，但是……他知道，這是壹個借口罷了。
　　但是，他心裏卻也放松了不少，甚至有些踏實，這也是真的。
　　因為他終於放下這個擔子了。
　　作為晉省中醫醫師協會的會長，他需要承擔起很多東西，他很清楚這個位置帶來的權利沒有多大，但是……壓力卻很大！
　　而現在，他感覺……輕松了不少啊。
　　而且，陳南越是成長，他就越踏實。
　　“來，陳會長，我敬妳壹杯！”陶功書笑著舉起杯中酒，對著陳南，壹飲而盡。
　　壹旁的袁傳新等人笑著說道：“老陶啊，妳以前喝酒可沒有這麽爽快過啊！”
　　陶功書笑了笑：“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我現在高興啊！”
　　“我們晉省的希望出來了，能不高興？”
　　“來，喝酒！”
　　袁傳新自然看出來了陶功書的心思，笑了笑，點頭說道：“是啊！”
　　“放松了，我這壹次出來啊，不騙大家，十分踏實！”
　　“為啥呢？因為咱們大家夥，首都有人啊！”
　　“對不對？”
　　眾人紛紛起哄，笑著站起來：“對，咱們首都有人！”
　　“來，敬陳會長！”
　　李光明對於陳南，早就知道了人家現在的能力和地位。
　　李家的國醫堂現在已經和陳南捆綁在壹起了。
　　以前或許有人說是陳南抱大腿，現在看來……大腿是誰，還不壹定嗯！
　　人家陳南，現在有資格，成為大腿！
　　這個時候，忽然敲門聲響了起來。
　　隨後，幾個人陸陸續續的走了進來。
　　“陳會長啊，來，來，我們是津市的，過來敬酒來了！”
　　“對，我們是HEB省的。”
　　“……”
　　說話間，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人過來敬酒。
　　就連首都這邊，都有人跟了過來。
　　這壹頓酒，不少人都喝醉了。
　　大家心裏實在是太有面子了！
　　陳南也不能不懂事兒，帶了陶功書、李光明等人，依次敲門去敬酒。
　　飯局持續到了晚上11點多。
　　陳南早就喝多了，被趙建勇和楊鴻年擡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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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會議正式開始。
　　而陸老爺子，也來了。
　　他這壹次來，不是為了別的事情，是卸任。
　　這壹次，陸平仁老先生，將會卸任中醫醫師協會榮譽會長壹職位。
　　他的到來，讓現場眾人不得不感慨壹聲，歲月匆匆，曾經他們的仰望和依仗，真的已經垂暮老老了！
　　這壹刻……大家感覺到的，是壹種沈重的負擔。
　　或許，今後，他們將會代替這些老前輩們，負重前行了。
　　陸老來了以後，在上面坐下，十分沈穩，也是十分安靜。
　　臺下眾人卻忍不住感慨萬千。
　　而陳南，卻盯著陸老看了很久。
　　這個時候，趙建勇忽然對著陳南說道：
　　“陳主任，這個人就是戴祖文。”
　　陳南楞了壹下，擡頭連忙看向進來的壹位老者，對方打扮卻比起陸老他們要潮了壹些。
　　壹身西裝革履的衣服，板板正正，壹雙皮鞋也是亮的反光，頭發打理的壹絲不茍，和臺上的眾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南知道，伴隨著陸老榮譽會長的退位。
　　高層會面臨壹次很大的改變。
　　張柏林老先生會順利成為榮譽會長，而沈鈺淵接任執行會長壹職。
　　空出的壹位副會長，由壹位理事會會長接任，而增加壹個新的副會長職務，據說是壹位海外美籍華人接任。
　　這壹次會議開始之前，陳南就得知了這個消息，他讓趙建勇去查壹下戴祖文是誰。
　　秦世明和中醫藥管理局的高先生其實都說過。
　　陳南壹開始也很疑惑，為什麽要讓美籍華人加入中醫醫師協會呢？
　　這不是國家中醫醫師協會嗎？
　　怎麽會有漂亮國人？
　　陳南不解！
　　不過，用秦世明和高睿振的話來說的話，目前需要加強中醫對外交流的問題。
　　而高睿振在海外中醫圈子裏，有壹定的威望。
　　畢竟，國內秦先生和高先生他們都在重視中醫出海的問題。
　　希望可以增強中醫的影響力。
　　而漂亮國那邊提出的條件就是讓戴祖文加入醫師協會，成為副會長。
　　陳南看著意氣風發的戴祖文，忽然問了句：
　　“他的資料有嗎？”
　　趙建勇連忙點頭：“嗯，很好查，我查詢了壹些。”
　　“這個戴祖文，是杏林苑的人，不過……這個人是很厲害的。”
　　“在國內就成立公司，當時為了幫助藥品上市，直接想要買壹個院士名頭。”
　　“被拒絕之後，懷恨在心了。”
　　“後來，去漂亮國原本是想要發展連鎖門診的，卻不知怎麽的，就加入了漂亮國國籍。”
　　“然後，這些年也在海外獲得了不少獎項。”
　　“在學術圈，有壹定的影響力，甚至可以說是中醫在現代醫學領域被認可最深的壹位大師了。”
　　“但是……”
　　說到這裏，趙建勇忍不住皺眉起來，面色有些厭惡。
　　陳南好奇問了句：“怎麽了？”
　　趙建勇連忙說道：“您自己看吧！”
　　“這個人，經常在壹些平臺上抨擊國內的醫療制度，諷刺國內學術圈的骯臟。”
　　“甚至，在很長的壹段時間內，經常發表我們中醫落後，不知變通，徹底要被玩壞的壹些話！”
　　“我總覺得，這個人……有點問題！”
　　陳南拿過資料，細看起來。
　　這壹看，頓時也皺眉了。
　　“中醫不是落後，而是被無知的人誤導了！”
　　“醫療制度的不足。”
　　“學術圈的飯圈文化，以及學術圈的派系爭端！”
　　“骯臟的……背後是骯臟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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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這些文章，竟然有些是發表在漂亮國的有壹定影響力雜誌和報紙上面的。
　　除此之外，這個人還獲得了不少獎項。
　　可是！
　　這個人要是真的有才華的話……為什麽他在國內沒有獲獎呢？
　　出去就能獲獎了？
　　無非，就是那麽壹些簡單的問題。
　　其實，這種事情，不是偶然。
　　陳南之前也知道壹些。
　　是繆元化和他說過的壹個問題。
　　繆家在海外做生意的，但卻都是中國國籍，有壹次說起來打壓的事情了。
　　這就如同玻璃大王當初的境遇壹個道理。
　　中國人想要在漂亮國發展好，那種頂級地位，普通的小康和中產，算不上。
　　其實，學術圈也是這樣的。
　　在學術圈，有這樣壹個留言。
　　有些人，為什麽沒有獲獎，出去以後，各種獎項拿個不停？
　　不就靠的是說假話，說瞎話嗎？
　　有些書，有些作品，為什麽能拿獎？
　　不言而喻！
　　靠的……就是罵，諷刺，罵我們自己的某種東西。
　　由此獲得了反對勢力，漂亮幹爹的青睞嘛！
　　其實，這些人，很多都在周圍人眼裏，甚至已經臭不可聞了。
　　有些獎，也不是那麽難！
　　說實話！
　　諾獎公平嗎？
　　早就被資本給控制了吧？
　　更別提其他那些獎項了。
　　漂亮國其實有很多獎項，就是給咱們國家人頒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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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南深吸壹口氣，看著意氣風發，對著周圍眾人打招呼的戴祖文。
　　眼神裏多了幾分凝重。
　　這個人……
　　來者不善啊！
　　而這個時候，忽然戴祖文聲音很大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陸平仁，好久不見哈！”
　　“我說過，我會回來的。”
　　“怎麽樣？我回來了吧？”
　　陸平仁眼皮挑了挑，輕蔑的看了壹眼對方，又閉上了。
　　眼不見，心不煩！
　　有些人，不能多看，看多了，容易玷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