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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變

無罪

玄幻小說

  六十年之前,壹個中年大叔帶著壹條長得像癩皮狗壹樣的麒麟和壹頭長得像鴨子壹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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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六章 推翻

仙魔變 by 無罪

2018-9-7 17:07

  狄愁飛想到了某種可能,體內的魂力瘋狂的躁動起來,想要將這些出現在他體內的黃沙噴湧出去。
  然而他體內的魂力就好像被這些黃沙所吞噬,然後變成更多的黃沙。
  林夕笑了起來。
  在聽到前線傳來的那個消息開始,他就壹直無法呼吸,壹直到此時,他才感覺到自己可以真正的呼吸。
  他的手放開了大黑的壹端。
  在大黑在空中倒退的這壹剎那,他的手指再次挑動了三弦。
  這壹瞬間,狄愁飛後方的許多軍中的修行者都發出了駭然的驚呼。他們不知道此刻狄愁飛正在遭遇著什麽,他們只是驚恐於林夕的魂力噴湧速度。
  影子聖師的面上噴灑了不少自己指掌間飛濺出來的鮮血,此時他也只是堪堪能夠再次溝通自己的飛劍。
  他可以感知出狄愁飛出了驚人的變故,同時也可以肯定,狄愁飛已經根本無法阻止林夕的這壹擊。
  然而林夕的這壹擊依舊沒有落向狄愁飛。
  壹條黑線,從大黑上升騰而起,就好像天地間的壹條裂痕,再次在空中兜轉壹個巨大的半徑,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再飛繞回來。
  影子聖師的飛劍在堅冰中瘋狂的震動,晶瑩的冰柱開始發出令人心悸的裂響,出現壹條條裂縫。
  林夕轉身。
  狄愁飛想要做出動作,然而他體內所有的力氣,在這極短的時間裏,就化為烏有。
  他手中的長劍沈重得讓他再也握不住。
  他的身體還在半空中往前沖,林夕這壹轉身,他的長劍便從林夕的胸口墜落。
  他的身體和林夕交錯而過。
  林夕站在了他的背後,壹手夾住了在空中倒退的大黑,壹手落在了狄愁飛的身後。
  狄愁飛就像他的壹面盾牌,他就頂著狄愁飛,急速的朝著影子聖師前行。
  “喀嚓”壹聲,影子聖師的飛劍終於激碎了堅冰和寒氣,在凜冽的白氣中飛速穿出。
  面對背後疾飛而至的這柄飛劍,林夕只是笑著,挑釁地看著影子聖師笑著,然後再次勾動三弦。
  壹道黑線,不顧後方的飛劍,直擊影子聖師。
  影子聖師後方的天空裏,那先前壹道劃著巨大弧線的黑線,也在這壹刻轉回,落向影子聖師的後背。
  林夕的這壹擊充滿了最凜冽狠辣的氣息:妳想要殺死我,那便用自己的命來換。
  對於影子聖師而言,這壹瞬間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力,只要他心念壹動,青鸞學院的將神就將被他殺死,他的名字也必定流傳在雲秦的故事裏,被記載在史書之中。
  然而林夕是在進行不顧壹切,暴戾的復仇,但他卻只是在朝堂之中做供奉,他還想要有更美好的前程,所以他怕死。
  他無法想得明白林夕為什麽能將出手的時機把握得比聖師還精準,在前後兩片黑夜同時襲來的瞬間,他的心臟劇烈的收縮著,冷汗如泉水壹般從他的肌膚上汩汩而出,他的雙手都伸了出來,體內的魂力盡情的噴湧,將林夕身後的飛劍,硬生生的比黑線還快的速度強行召回。
  噗噗噗……
  空氣中皆是音爆爆響。
  影子聖師的這壹柄飛劍上,也是不停地爆響,將近解體。
  在兩條黑線已然擠壓得他的頭顱都有些微微變形的最危險時刻,他這柄將近解體的飛劍硬生生的切斷了兩條黑線所有的力量。
  勝負之分,也便在這生死壹瞬。
  只是這樣的壹個選擇,壹個動作,便讓影子聖師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起來,白皙的額頭上青筋暴露。
  林夕依舊挑釁般的笑著,臉上蕩漾著讓影子聖師根本難以理解的無上信心。
  林夕又輕咳了壹聲,這次他沒有再咳血。
  然而影子聖師卻是噗的壹聲,從口中噴出了壹團血霧。
  很多中州城裏的老人都在中州城裏的不同高處看到了這壹幕。
  其中只要是修行者的,都十分清楚,若是影子聖師之前沒有受傷,若是林夕沒有吉祥這樣強大的妖獸協助,便未必能夠擊敗影子聖師。
  然而此時的這壹幕幕戰鬥,那壹條條精準到了極限的,在空中劃出巨大弧度的黑線,卻是讓他們都徹底肯定,林夕便是和張院長壹樣的將神。
  大黑之所以強大和可怕,不止是因為它的本身,還在於它的主人。
  只有將神,才能真正發揮出大黑最強大的威力。
  大黑加上將神,這才是最強大的組合。
  影子聖師開始飛退。
  他感覺出了林夕的用意,所以他的身體是往側向飄飛,給林夕讓開了壹條前進的通道。
  被自己蔑視的對手擊敗的憤怒,對對方這種做法的難以置信,以及死亡的恐懼,交織在這名聖師的心頭,讓他壹時甚至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林夕沒有繼續追殺這名受創不輕的聖師。
  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須節省些魂力。
  他的身後有箭矢的破空聲和兵刃的破空聲響起。
  “想死的話,我可以成全妳們。”
  林夕有些厭惡地嘲笑著,甚至沒有回過頭。他的腦袋後面好像長了眼睛。
  壹道道黑光從他的身前流淌而出。
  這壹道道黑光的力量並不十分驚人,然而卻貴在無聲無息,貴在毫無蹤跡可尋,貴在速度驚人。
  壹名名從後方、從兩側的街巷中沖出的中州軍修行者被黑光準確的洞穿額頭和後腦。
  紅白的鮮血和腦漿,塗染在中州城裏的白雪上。
  汪不平坐倒在地上。
  他張開了嘴,也發不出聲音。
  他所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卻終究在他面前發生,而他卻是根本無力改變這樣的結果。
  林夕在中州城裏大開殺戒。
  大殺四方。
  ……
  “妳怎麽敢……”
  此時遍地染血的長街上,唯壹對著林夕發出聲音的,卻反而被林夕擒在手中的狄愁飛。
  壹股藥力被林夕用魂力拍入了狄愁飛的體內。
  這並不是流沙的解藥。
  流沙的解藥總共便只有三份,現在林夕的手上,也只剩下了唯壹的壹份解藥,這份解藥用光之後,這世上便再也沒有敢用流沙,流沙這樣的毒藥,便也註定會消失在世間。
  然而林夕拍入狄愁飛體內的藥力,卻至少可以讓狄愁飛活得更久壹些。
  “把冷秋語帶過來,否則我馬上殺了他!”
  林夕的聲音,冷冷的在染血的街巷中傳開。
  絕大多數人依舊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覺得不真實,然而沒有人會懷疑已經大開殺戒的他的話。
  摘星樓前的那壹列紅色隊伍,在驚惶的騷亂中,數名將領開始急速地趕著壹輛馬車前行。
  “我為什麽不敢?”
  在此時,林夕才將目光聚集到狄愁飛的身上。
  他冷冷地看著狄愁飛,微瞇著眼睛,道:“始終只是妳們所有人,覺得我不敢。”
  “原來妳早就已經準備好這麽做。妳之前所做的壹切……利用威望、民憤,殺我的馬,只是為了讓所有人覺得妳只是在玩弄律法的漏洞,只是讓所有人覺得妳不敢。只是為了讓我敢出軍營,只是為了要見到我。”
  這壹句話對於現在的狄愁飛而言很長。
  所以狄愁飛在說出這壹句話後,開始咳嗽,咳出血沫,咳出許多幹涸的顆粒,如同壹顆顆黃沙。
  “不這樣,怎麽能夠順利的殺死妳?”林夕冷漠的看著狄愁飛,“行軍打仗這種事情,本身便是要讓對手對妳的壹切做出錯誤的判斷……怎麽樣,在最高處跌落,在擁有大權的時候跌落,被人陰到,被人殺死的滋味,是不是很好?”
  狄愁飛咳嗽著,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和林夕的笑容有著截然不同的意味……十分慘烈,十分絕望,十分暴戾。
  “妳瘋了……”他就像是壹個瘋子,然而他卻是說林夕瘋了,他看著林夕,笑著道:“妳這樣做,即便妳能活著離開中州城,又能如何?妳就像是自己推翻了妳們青鸞學院建立的律法,建立的信仰,建立的敬畏。從今日開始,妳和青鸞學院,將會徹底從榮光,走向雲秦的陰暗面。”
  “妳想得很多,難得妳到死前還想得這麽多。”
  林夕譏誚的冷笑道:“不過和垂死的對手多說幾句話,這的確是很開心的事情。謝謝妳為我和青鸞學院想這麽多……但這終究只是妳的想法。”
  “我本來就和妳們這個世間的人的想法不壹樣。要戰勝和殺死對手,靠的不是實力,難道是妳們口中所謂的信仰?”
  林夕緩緩地擡起了頭,看著前方的長街,長街上方的天空。
  “妳們需要壹些東西去遮掩妳們的罪惡,用欺騙來獲得信任和榮光。但我不需要……所以妳們認為我沒有證據,便不敢動手,但我的想法比妳們所有人都要簡單。不管有沒有證據,妳和皇帝,都是我的敵人。要殺死敵人,還需要什麽證據?”
  “我根本不需要解釋,時間會說明壹切,每個人都會聽從自己的內心,做出自己最終的選擇。”
  “信仰和律法,不是被妳們這種人利用的東西……即便和妳說的壹樣被我親手推翻,在將來,在殺死所有像妳這樣的對手之後,我們自然也會重建。”
  “我不妨告訴妳。”
  林夕看著臉色越來越暴戾絕望的狄愁飛,漠然道:“在中州城行走的這麽多天裏,我比妳想得還要多。我殺死妳,至少還有壹個用處……在這個城裏,皇帝的敵人還有很多,他們也需要看我的舉動。我殺死妳,便是豎起了壹面旗幟,他們自然知道自己需要做什麽……從雲秦立國前到現在,江家、鐘家,他們的人,就真的這麽容易全部殺得光了?妳真以為,只憑我壹個人的煽動,就能那麽輕易的做到,那壹棵白菜都到不了妳府內?”
  “皇帝最仰仗的,是他所謂天賜的聖天子身份,我卻是很期待,當張院長和青鸞學院這麽多年的威望,真正和這個世間的某些信仰沖突的時候,到底會產生什麽樣的後果。”說完這句話,林夕便不再給狄愁飛任何說話的機會。
  他將狄愁飛丟在面前的雪地上,壹腳踩在狄愁飛的臉上,將狄愁飛的臉踩在雪地裏,踩在不知道哪戶人家的草狗,拉的壹堆狗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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