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嬌[穿書]

狐貍不歸

都市生活

長樂殿,日落黃昏。 幾個小宮女結伴而行,從遊廊邊經過。宮規雖嚴,年紀不大的小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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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吃醋

金屋藏嬌[穿書] by 狐貍不歸

2024-3-7 20:29

  長公主回京後,風平浪靜,局勢恢復,壹如往常,所有人都知道,不過是表面如此。
  遲早有壹日,長公主和皇帝之間,必然爆發壹戰。
  本來他們之間是勢均力敵,但寒山城壹事過後,明野護送長公主回宮,長公主不僅在道德上毫無瑕疵,做到了古往今來沒有帝王能到的犧牲,更有軍權的加持,費金亦的頹勢便很明顯了。
  但容見也沒有操之過急,費金亦與羴然人勾結壹事畢竟還沒有證據,他在等待壹擊必勝的時刻。
  長久的僵持下去,對民生只會有害無益,容見不想那麽做。
  未時剛過,明野同夏德文商量完了禁軍的事,有了些許空閑的時間。
  他現在是大將軍的名銜,可以任意在宮中行走,但是和以前做侍衛時不太壹樣,輕易不能歇在宮中,在宮外也有了府邸。
  與護衛有關的事,也全都交到了明野的手中。
  與容見親近的人都知道,明野不是外臣,而是另壹個主子。
  當然,也有很多人對此不能理解。
  目前朝堂上的禍亂就是源自已故的容見公主的駙馬,駙馬權勢過大,功勞過剩不是好事。壹個人距離皇權那麽近,總會想要伸手壹碰。而明野這兩年來的功勞權勢,風頭比起當初的費金亦更勝壹籌。也有人覺得明野是壹介武將,於政治上壹竅不通,無須在意。但那只是沒有任何依據的假想,崔桂和明野見過幾面,就對這個人非常在意了。
  以壹個武將來稱呼明野,實在太過狹隘,崔桂毫不懷疑明野在政治上的天賦,他現在的手段就很驚人了。甚至長公主很多處事手段都和他相似,但遠沒有明野成熟。
  是誰影響了誰,壹目了然。
  崔桂感到心驚,同時也會不解。
  毋庸置疑,明野即將成為駙馬,以他的能力和才智,不會想不到最穩妥的法子是暫時掩蓋鋒芒,不應該成為眾矢之的。
  明野卻刻意成為壹把極其鋒利的刀,將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
  他是在做什麽?為了讓長公主低調行事,不引人註目嗎?
  崔桂有過很多猜測,覺得這個最為合理,卻又最不合理。
  明野冒著的風險太大了,也過於相信容見了。
  崔桂不是不相信感情,只是在這潑天富貴中,人與人之間的感覺確實最不值壹提。
  長公主現在如此依賴大將軍,將手中的權力壹壹交出,不怕日後又重蹈覆轍嗎?
  崔桂沒這樣想過,但這麽想的大有人在。
  這些話明面上沒人敢說,但背地裏兩邊都在琢磨著。
  明野實在很忙,有些容見不想見的人,不太願意做的事,明野也會幫忙應付。
  得空的時候,明野也會接見下屬和拜訪的官員。
  今日來的是京府伊上的小官池玉華。
  池玉華約莫二十多歲,文質彬彬的樣子,手中空無壹物,是知道明野的規矩,壹貫是不收禮的。
  池玉華行了拜禮,就坐在壹邊,略問了幾句他兄長池玉華的近況,說是書信中常常對大將軍欽佩有加,令他心悅誠服。
  明野飲了口茶,看著手邊的書,隨意地應付著。
  過了壹會兒,場面上的話說完了,池玉華突然開口道:“下官壹家人都全托大將軍照顧,對大將軍感恩戴德。因壹直在上京城中做事,知道些不為人知的事,胸中有壹言不得不說。”
  明野沒太在意,點了下頭。
  池玉華低聲道:“下官所說,皆是肺腑之言。聽聞大將軍從前在宮中當差,是長公主身邊的侍衛,受了長公主頗多照顧。但有些背後之事,大將軍卻並不知曉。長公主曾讓謝都事克扣大將軍的月奉,刻意
  在宮人中散播謠言,對大將軍似乎厭惡至極。而兩年前還曾經想把您調離身側,任由旁人欺辱……”
  明野手上的動作壹頓,看了他壹眼,似乎有些疑惑,打斷他的話:“妳,妳們為什麽會覺得我在意那些。”
  池玉華壹楞,他其實做好了準備,明野和容見現在俱為壹體,無論明野是大發雷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這些話都會在明野的心中留下隱秘的痕跡,或許就會在將來某壹日爆發出來。
  但沒想到聽到明野說:“他是我的殿下,無論什麽,我都心甘情願。”
  無論好壞,明野都會接受,也沒有人比明野更了解容見。
  池玉華楞在原處,接下來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明野沒太生氣,或者說他的性情過於高深莫測,壹般人察覺不出他的情緒,平淡地問:“妳是池玉英的弟弟,來這之前,說這些話前,妳和妳兄長商議過嗎?”
  池玉英是明野手下壹手提拔上來的副將,頗得信任,於是池家也水漲船高。但池玉英許久不曾歸家,家中人驟然暴富,被榮華富貴迷花了眼也很尋常。
  明野道:“寫壹封信,讓池玉英管管他的兄弟。”
  池玉華反應過來,壹副掏心掏肺的架勢:“長公主佛口蛇心,對大將軍只有利用。將軍不在的時候,還有個年輕英俊的編修陪侍左右,等到登上皇位狡兔死……”
  明野的神色寡淡,看了他壹眼。
  他不在意別人提起自己的過去,那些他曾經在容見身邊當侍衛的過去竟很令人懷念。
  但別人這麽說容見不行。
  明野對身側的親衛道:“別寫信了。讓池玉英親自教這個弟弟吧。”
  頓了頓,又繼續說:“以後這些人都不必見了。”
  明野願意見這些人,是在政治上有所考慮。而池玉華今日說的話做的事壹定會傳出去,明野的態度就表明了壹切。
  處理完了鬼哭狼嚎的池玉華,明野沒有緣由地想起他最後幾句話。
  顧之平的名字,明野曾聽過幾次,但聽過也就算了。
  他站起身,侍候的人問:“天色將晚,將軍還要進宮嗎?”
  書頁的邊緣已經皺了,明野丟在壹旁,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說:“去備馬。”
  *
  前段時間太過忙碌,這些日子多了些休息的時間,容見便又恢復了午睡。
  嚴格來說,也不能算是午睡,他睡了很久。
  醒來的時候,撩開帳子,看到明野坐在軟塌的窗臺邊。
  容見揉了下眼,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就看到明野正在朝自己招手,便隨手拽了壹件披帛,趿著鞋走了過去。
  房間裏燒了炭火,是很舒適的溫暖。
  容見問:“怎麽不叫醒我?”
  明野平靜地回答:“妳在睡。妳是不是很困?”
  容見站在他的身邊,才醒來的嗓音有很明顯的困倦:“還好。可能是快要冬天了。”
  他們離得很近,明野微微低下頭,就吻住了容見的嘴唇。
  容見壹怔,他才醒來沒多久,意識有些迷茫,本能地回應了這個吻。
  不知為何,明野吻得很急,過於用力。
  容見不知道緣由,也沒有問,只是微微皺著眉,任由這個人吻著自己。因為是在不熟悉的地方接吻,所以很用力地勾住了明野的肩膀,很怕跌下去。
  明野吻得越深,他便攀得越緊,整個人都依附在明野身上。
  兩人十指相扣的時候,容見似乎難以承.受更多,沒有力氣了,他的腰抵著軟塌上矮桌的邊緣,上半身脫力壹般仰躺了下去。
  倒下的時候,容見也沒有產生什麽危機感,大約是明野在他身邊,令他感到安心。
  也沒有太大的失重感,容見安全地降落於明野的手臂上。
  他只穿了入睡時慣常的齊胸羅裙,後背束著絲帶,身上披了件很薄的披帛,赤.裸著肩頸,壹小半的後背也裸.露在外。
  容見有些微的暈眩,他能感覺明野的手掌托著自己後背的肩胛,明野掌心的皮膚很粗糙,彼此的皮膚毫無間隙地貼在壹起時,是非常清晰且明顯的觸感。
  明野擡起了頭,兩人不再接吻,他很專註地凝視著容見。
  那是容見不太看懂的眼神,他直白地問:“怎麽了?妳是不是心情不好。”
  明野摸了摸他的臉,反問道:“有麽?”
  容見總覺得不太對,但又找不到什麽具體的證據,如果明野有什麽不想讓他知道,那他可能就發現不了,還是猜測:“是不是有人欺負妳了?”
  明野的手臂撐在容見的臉側,開玩笑似的:“妳欺負我了。”
  容見感到疑惑,覺得這個人可能又是在逗自己玩,慢吞吞地說:“算了。”
  窗簾沒有完全拉起來,昏黃的夕陽透過窗紙,照了進來,軟塌上映著窗欞雕刻花紋的形狀,也將他們倆的影子拉得很長。高大的桂樹壹如既往地立在床邊,枝葉繁密,樹影搖曳,房間裏安靜極了,沈默的惝恍正在緩慢地流淌著。
  天色太亮了,不能應允,也無法給與容見躲藏的空間。
  容見仰起頭,將眼前人看得壹清二楚,明野的五官輪廓在夕陽中被襯得很深刻,壹張臉看起來格外英俊,神情有些莫名,不能算很溫柔的那種,更接近漫不經心,目光似乎在自己的身體上遊移。
  他表現得好像很克制,沒有什麽逾矩的舉動。可容見知道他此時很不冷靜。如果和往常壹樣,完全理智著掌控壹切,不會有這樣的神情,像是在猶豫不決,必須要分神思考。
  在容見面前,明野不再是壹貫的低欲望,連忍耐都變得困難。
  容見的臉很小,被明野的左手抱著,不太敢看這個人了。他偏過頭,嘴唇就碰到了明野掌心的皮膚,容見的身體上幾乎沒有傷疤,明野則不同,有很多戰爭留下的痕跡。容見抿了抿唇,試圖用柔軟的嘴唇撫平那些或大或小的傷痕,偶爾會被刺痛,還是吻了很久。
  “我喜歡妳。”
  容見很輕地開口,是默許的意思,明野想做什麽都可以。
  明野居高臨下地看著容見。
  從他的角度能看到完全在他掌控中的容見。輕輕顫抖的睫毛,下巴很尖,抵在自己掌心,肩頸的曲線很美,連骨架都是瘦的。
  那麽脆弱的,像是跌落蛛網的蝶。
  黃昏時最後的光將壹切都同化了,似乎周圍只余黯淡,唯獨容見的皮膚白的晃眼,很突兀地存在著。
  明野無法克制,不能忍耐,他想要得到更多。
  他的手停在容見的後背,容見屏住呼吸,有壹瞬間,他以為這個人會解開自己裙子上的綢帶。
  但明野沒有那麽做。
  他的手動了動,發帶抽離,容見的烏發傾瀉而下,垂墜在身側,白的皮膚,紅的嘴唇,光與影,似乎壹切都被吞沒了。
  明野俯下.身,他的手搭在容見的小腿邊,腳踝處的皮膚泛著很淡的粉。然後,將衣服往上推了推,動作不算大,但衣服太薄了,那些布料便全都堆在了後背處。
  屋子裏很溫暖,木質的桌案還是有點涼,容見躺在上面,微微蜷縮著,本能地向這個人汲取溫暖。
  明野半垂著眼:“好白。”
  他們面對著面,容見正面的衣著還算整齊,背後已經未著寸縷了。他赤.裸著躺在桌案上,渾身都繃得很緊,有些不知所措。
  容見的腰很細,薄薄的壹片,很輕易便被明野握於掌心,順著後背凹下
  去的脊柱,緩慢地往上滑。
  與上次不同,這壹次不再那麽純粹,很是有很濃重的欲.望的痕跡。
  容見被迫展開身體。
  十九歲的容見不是不知道人的欲.望,他已經成年,青春期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並未覺得那些是很值得關註,很美妙的事,也從未因別人而起。
  喜歡的人,純真的愛戀,燃燒的欲.火。
  恍惚間,容見只想要握住這個人的手,也願意獻出自我。
  在明明滅滅的日影中,明野停了下來。
  太陽還未落山,烈火也不曾熄滅,明野吻了吻容見濕漉漉的眼睛,看了他好久。
  容見呆呆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明野的嗓音很低,像是壓抑著什麽,作出很客觀的評價:“好乖。”
  容見被他從桌案上撈起,抱在懷中,感受著他呼吸時胸膛的起伏,壹時間什麽都沒想。
  明野嘆了口氣:“容見,怎麽辦,還是這麽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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