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我是妳張老師

靈異推理

“老板?”宋九月面沈如水,神情嚴肅的站在櫃臺前面,呼喚著古董店的老板。
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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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掉頭

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by 我是妳張老師

2019-6-21 14:22

  漠北的草原上什麽都缺除了草和兔子。
  在民不聊生,肚子比腦子更重要的年代裏,繁殖能力極強的野兔們,扛起了養活整個食物鏈的重任:草蛇、鷹、雕、黃鼠狼、狐貍、狼、狗,人,甚至是蒼蠅蚊子無數的動物靠著野兔果腹,汲取這這群嚙齒類動物從生到死的全部營養。
  當然,並沒有某壹種動物對此心懷感恩。他們反而對兔子們愈加輕視,各類捕食者們,將能否捉到壹只兔子作為衡量同類合格與否的標準。而這壹標準放之大漠而皆準,從剛成年的黃鼠狼到初習馬術的少年郎,獵壹只兔子,都是他們人生中的必修課。
  而兔子們對此,也並沒有什麽怨言。他們甚至不知道抗爭與拼搏這也難怪,全天下的兔子,除了壹只有幸陪著女主人登月的前輩以外,再沒有出過任何壹個代表性人物。兔子們自己,也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逆天改命,我命由我不由天之類的機會。就算有壹些靈智比較高的野兔,壹生的夙願,不過是找壹個和藹而富有的人類小姐做主人,能讓自己度過好吃懶做的安逸壹生。
  不過,總有例外。
  大漠的太陽總是如此毒辣,饒是隨風滿地石亂走的沙塵暴,也難掩其光輝。
  壹只兔子抽動著耳朵,坐立在地上,鼻頭微動,警覺的觀察著周圍。
  她的耳朵除了可愛之外,還有更實用的作用。方圓五十米之內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兔子的耳朵。
  身旁有壹些同伴在抓緊時間吃草。這個時候,正是附近的野獸們起床覓食的時間,兔子們也不例外。此處距離兔子洞有壹些距離,在被長著尖牙或手臂的獵食者們發覺之前,他們需要盡快進食,在這該死的大漠之上再茍活壹天。
  周圍很安靜,只有風吹動蓬草的沙沙作響聲。負責放哨的兔子稍微安心了壹點,這意味這安全。
  可惜,她還是太年輕。地面上安靜,並不等於沒有危險。五十米,對於壹些捕食者來說並不算太遠,比如張弓搭箭的人。
  壹只利箭裹挾著刺耳的破空聲,向放哨的兔子射過來。她敏銳的聽覺並沒有派上什麽用場,躲閃不及,被利箭射在身上,紮了個透心涼。
  其余的兔子立刻停止進食,壹哄而散,逃竄進附近的草叢裏。
  而最倒黴的那只,還沒有死。透體而過的利箭傷到了臟器,卻還不至於讓她立刻死亡。三瓣嘴兒咧開,湧著鮮血,長而結實的後腿抽搐著,想要將自己的身體翻過來逃跑,卻怎麽也做不到。鮮血和生命壹起快速的流逝,她掙紮著,卻於事無補,弱可憐,又無助。
  “小白兔,白又白,兩只耳朵豎起來愛吃蘿蔔愛吃菜,蹦蹦跳跳臥槽!妳咋是灰的!”壹個年輕人哼著小曲,拎著短弓,蹦蹦噠噠的走過來。他對著地上還沒死透的兔子踢了壹腳,嘖嘖稱贊著:“謔!還挺肥!可惜了,小爺殺妳不是為了吃妳這肉可太腥了。”
  說著,年輕人蹲下身子,拔出腰間的蒙古短刀,翻來覆去在兔子身上找著下刀的地方。
  他不缺肉吃,只是快過冬了,原來的帽子有些舊,便想著弄幾張兔子皮,讓阿媽給自己做壹頂新帽子。眼前這兔子就不錯,個頭大,皮也大,雖然有箭孔,但也無傷大雅。
  哼著小曲,獵刀刺進了兔子的腹部,嫻熟的將毛皮與肌肉開始剝離。鮮血染滿了手,按著的兔子依舊沒有完全斷氣,痛苦的抽搐著,年輕人卻絲毫不覺得自己殘忍,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
  他的動作熟練快速,很快剝下壹張不錯的皮。將兔皮舉起,對著陽光看了看,滿意的笑起來。
  “好大的壹張兔子皮呢!”
  身後忽然傳來壹聲清脆好聽的驚嘆聲。年輕人壹驚,回過頭去,卻看到壹個個子不高,穿著漢人服裝的年輕少女,甜美的笑著,可愛非常。
  漢家姑娘?
  對於草原上的兒郎來說,嫻靜溫婉的漢家女是壹種別具吸引力的異域風情。年輕人被北境大風磨礪出的黑紅色臉頰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善,操著不太流利的漢話:“姑娘,妳是誰,怎麽會在這裏?”
  “我是誰重要嗎?”少女俏皮的眨眨眼,看看少年的臉,又看看他手裏的兔子皮,眼裏滿是好奇:“那張皮,可以給我看看嗎?”
  “當然!”少年毫不猶豫的答應道,爽快的將兔子皮遞給少女。
  “哇!真的好大!”接過兔子皮端詳了壹番,少女驚嘆著,又看了看地上那鮮血淋漓的兔子屍體,興奮的問著:“這兔子,是妳獵來的?”
  自豪的挺起胸脯,還用巴掌拍了拍,少年朗聲道:“正是!”
  似乎是被他的樣子逗樂了,少女掩嘴輕笑起來。
  明明知道這笑聲不是嘲笑,少年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撓著後腦勺,靦腆的低下頭,卻正看見少女裙角下露出的壹雙繡花鞋。
  大漠上很少見到繡花鞋。這不僅是漢家女子獨有的女紅工藝,更代表著她們所追捧的獨特審美三寸金蓮的魅力。
  少年從沒見過漢人女子的小腳,只是聽幾個打過秋風,上過漢人姑娘的大叔酒後炫耀過。有人追捧,認為真的獨具魅力有人嗤之以鼻,覺得簡直是畸形。
  而那些爭論此時全都被少年拋在腦後,此時,他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那雙繡花鞋,滿腦子只有三個字:真好看。
  當真是四海之內皆足控。
  註意到少年炙熱滾燙的眼神,少女羞澀的笑著,不僅沒有像其他漢人女子壹般嚴守禮教,將腳收回來,反而踢了踢裙擺,繡花鞋晃啊晃的,俏皮的道:“好看嗎?”
  “嗯!”少年忙不叠的點頭,“好看!”
  “討厭”少女嬌笑著,躲遠了壹點,卻又微微提起了壹點裙擺,在原因轉著圈,沖著年輕人勾了勾食指,天真而又嫵媚的道:“妳過來!”
  屁顛屁顛的跟過來,大男孩兒興奮的道:“怎麽了姑娘?”
  “妳”少女嬉笑著,笑靨忽然變得嫵媚,說著不合禮數卻讓人浮想聯翩的話語:“想親壹親嗎?”
  這個年代,聊齋還沒有完本,就算已經出版,也不是這個不認得漢字的小夥子看過的。明明事情開始往曖昧而異常的方向發展,少年卻壹點兒不覺得反常,咽了口唾沫,喘著粗氣道:“想!”
  “嘻嘻”少女笑著,揮著手示意他過來。待少年走進前,她有擡起腳,俏皮而高傲的道:“跪下吧!”
  抖的屬性深深烙印在每個人類男子的心裏。絲毫不覺得草原雄鷹的兒女對壹個女人下跪有什麽不妥,少年果斷的跪倒在少女面前,興奮而緊張的喘息著,臉部慢慢的向那雙繡花鞋靠近。
  那是壹雙白色的繡花鞋,上面繡著朵沒見過的花。針腳很細,從鞋口裏依稀露出壹雙白色的絲質短襪,看起來可愛而動人。
  “來,親呀!”少女催促著,雖然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少年卻發覺得到她的語氣變得性感而撩人。
  喉結上下滾動著,少年的臉漸漸靠近,就在他的嘴唇即將靠近那只繡花鞋的時候,兩人的身影忽然同時壹滯,時間仿佛停止在此刻。
  “砰!”
  壹閃而逝的功夫,不等那少年如願以償吻到那只可愛的小腳,他的整顆人頭卻忽然炸開,血和腦漿噴灑出來,從某種角度上講,真是肝腦塗地。
  那少女似乎早有準備,拿著那張兔子皮遮在臉跟前,擋住了濺射而來的血漿。
  “切,白癡。”天真無邪的笑容瞬間消失,壹米五的少女冷著臉,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無頭屍體:“讓妳獵兔子,還敢扒皮?”
  蹲下身子,拔下少年腰間的短刀,少女將刀插進屍體的腹部,笨拙的想要剝皮,同時輕松的自言自語道:“祝您醍醐灌頂!”
  纖細可愛的少女哼著歌,夾雜著壹些奇怪的話語。
  當空的烈日依舊毒辣,陽光下,卻上演著前所未有的壹幕。
  原來兔子並不壹定永遠都被捕食。她想著。
  從那天起,她再也不是壹只任諸類野獸宰割的野兔。她開始殺狗,殺狼,殺人。從未失手。
  直到今天。
  我為什麽會想到那些事?
  茂圖眨了眨眼,自嘲的搖了搖頭。說起來,那些往事都快忘了。不知為何忽然會走神,還想到了這些。
  嗯“少爺,少”
  茂圖笑著,想要去叫身邊的宋九月,但當她環顧身周壹圈以後,笑容忽然僵住。
  自己的周圍,有荒涼的馬路,灌木叢,塑料瓶和其他垃圾,之前被自己打暈的小姑娘,被鬼上身癲癇發作的中年婦女
  但就是沒有宋九月。
  “少爺?”不確定的再叫了壹聲,沒有回應。
  茂圖面無表情的臉忽然開始抽搐,表情漸漸變得喪病且扭曲。
  她的身子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伸手摸著自己的口袋和後腰。
  葫蘆不見了,宋九月的手機和錢包也不見了,就連自己的零錢和身份證也壹並不見了!
  “艹!”茂圖怒罵壹聲,就算她再不擅長動腦子,也反應過來,自己被宋九月擺了壹道。
  到底他娘的發生了什麽?!
  “小白兔,白又白,兩只耳朵豎起來愛吃蘿蔔愛吃菜,蹦蹦跳跳真菜!”
  壹輛私家車上,宋九月叼著煙,打開窗戶吹著風,壹臉的恣意與開心。
  “小夥子,咋這麽高興啊?”司機好奇的問著,“都唱兒歌了,遇上什麽事兒了這麽開心?”
  “春風得意馬蹄疾”宋九月拉著長腔,嘚瑟的道:“壹日看盡長,安,花!”
  此時,他正沈溺與自己的謀劃,得意的無法自拔。
  之前叫茂圖從葫蘆裏幫自己取東西,第壹次的符咒,第二次的丹藥,都沒有問題。
  唯獨第三次,宋九月叫她找壹個帶著藍色瓶塞的小瓷瓶。
  宋九月的葫蘆裏,只有壹個瓶子帶著藍色瓶塞裝著阿琴的瓶子。
  把瓷瓶攥在手裏的時候,他似是無意的敲了兩下瓶身,已經讓其中的阿琴會意。偏偏茂圖不習陰陽,打開瓶塞後,阿琴稍加隱匿,便騙過了茂圖的眼睛,悄無聲息的開始對兔子精施法。
  就連祝九慈那種頗為擅長神魂道、陰陽術的貓妖也曾著過阿琴的道,更遑論壹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兔子了。
  茂圖在不知不覺間沈溺於自己的回憶裏,渾然不知宋九月大搖大擺的將她洗劫壹空小葫蘆,錢包,證件,手機如果不是茂圖的重要物品都裝在胃袋裏,宋九月壹定連她的短刀也壹並偷來。
  “這兔子好撈哦”宋九月笑著,握著許久不見的手機,看著這段時間的消息和通話記錄。
  桃夭夭給自己打了很多電話,發了無數條短信和微信。傻丫頭,壹定很著急吧。
  宋九月欣慰的笑笑,打算給這丫頭回壹個電話報平安。他的手指剛剛點開聯系人桃夭夭,還不曾撥號,手機卻忽然開始震動來電話了。
  輕松的微笑戛然而止,宋九月的表情瞬間凝固,變得凝重而忐忑。他認得這個號碼,從小就認得。
  這是他父親宋美人的電話號碼。
  之前茂圖用自己的手機和父親匯報了情況,也就是說,宋美人已經掌握了自己的電話。
  想了想,畢竟兩人遠隔千裏,有恃無恐的宋九月裝著膽子,接通了電話。
  “餵,爸。”好久沒有和父親說過話了,宋九月故作輕松的打著招呼:“好久不見,可惜,茂圖姐被我甩咯。”
  “我知道。”宋美人的聲音同樣輕松,不緊不慢。“畢竟是我的兒子,要是這樣就被擄回來,那可就太廢物了,白瞎了我的優良基因。”
  “呵呵。”宋九月冷笑壹聲,“不管怎麽說,妳是沒法兒把我抓回去了。怎麽樣,氣不氣?”
  宋美人似乎被兒子的天真逗樂了,失聲大笑起來,笑了很久,笑道穿不過去,才氣喘籲籲的道:“哈,哈,兒子妳真逗!我有必要壹定抓到妳嗎?”
  宋九月對於父親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為嗤之以鼻:“呵,沒有必要嗎?”
  “妳還記不記得妳小時候,為父教過妳壹個成語。”宋美人似乎胸有成竹:“叫做,請君入甕。”
  壹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讓宋九月沈默起來。
  話筒裏,忽然響起壹個熟悉的少女的聲音:“放開我!放開!我不會唔!唔”
  “楊渺?!”宋九月的臉忽然因為憤怒而扭曲,迸發出的怒吼將身邊的司機嚇了壹跳。
  “宋美人!”宋九月怒吼著,“這是咱倆的事!有本事就沖著我來,對她下手叫什麽男人?!”
  “我要叫男人的話,還會有妳嗎?兒子?”宋美人玩世不恭的笑著,“說起來,妳在鳳仙的那間公寓裝修好了,還不錯,為父,在這兒等妳哦”
  說著,宋美人掛斷了電話。
  “艹!”將手機摔在腿上,宋九月握緊拳頭,憤怒的喘著粗氣。
  司機被這小夥子的暴躁脾氣嚇到了,大氣不敢出,小心翼翼的開著車。
  “師傅。”半晌,宋九月忽然開口,叫著身邊的司機。
  司機楞了壹下:“怎麽了?”
  “掉頭。”宋九月咬著嘴唇,似乎做出了壹個分外艱難的決定:“去鳳仙。”
  明天開始第三卷,會見到好多好久不見的角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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