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信
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by 我是妳張老師
2019-6-21 14:22
小巧玲瓏的snn了防盜門的鎖眼,第五萌白皙的手微微動著,伴隨著“哢噠”壹聲響,緊閉的防盜門彈開壹個小小的門縫。
第五萌回頭看了兩人壹眼灰揮著壹雙鐵拳,壹臉躍躍欲試的表情。冷月心輕撫豎在地上的銀色棺槨,面無表情。
對著兩人點點頭,第五萌拉開防盜門,自己先躲在了門背後,掏出黑色的長弓。
門猛地彈開,未見其人,先見其聲。
“呔!”
銀鈴似的少女音嬌喝壹聲,碩大的青龍偃月刀從門中此處,巨大的刀刃徑直刺向最前方的冷月心!
“嗯?”冷月心眉頭壹豎,快速將鍍銀棺材擋在身後,青龍偃月刀刺在棺材上,火花四濺,發出了清脆的金鐵碰撞的聲音。
在偃月刀壹刺之下,附著銀色鍍層的棺材上立刻出現壹個小小的凹痕。
冷月心眉頭緊鎖,冷笑壹聲:“好刀!”說著舉起棺材,以排山倒海之勢,重重地砸了下去!
“住手!”
灰看到舉著青龍偃月刀的少女,立刻喊道。
冷月心不以為意,沒意識到灰是在叫自己住手,巨大的棺槨毫無收斂之意,仍舊砸向面前的舉著青龍偃月刀的少女。
挺可愛的妹子。冷月心想著,最近勾起殘忍的笑。
可惜,準備香消玉殞吧!
從主線故事發展至今,桃夭夭壹直是主角團隊裏的最大混子現在依舊是。
她根本不會刀法,雖然年紀很大,但多年來壹直流連於賭坊牌局,根本沒有好好修習過什麽功法。若不是有杏仙這條又長又白又細的大腿,早就不知被什麽三教九流捆起來以身抵債了。
即便如此,桃夭夭也總是認真反省,屢教不改。
直到現在,她仍然是壹個混子。
看著砸向自己面門的巨大棺材,桃夭夭想要閃躲,身體卻很不上自己的思維。
棺材的陰影已經蓋在了桃夭夭的臉上,她咬著嘴唇,目光中閃過壹絲不甘和無奈。
就要到此為止了嗎?!
“我說住手啊!”
樓道裏忽然想起灰震耳欲聾的大喊。
冷月心忽然覺得後心不穩,被壹股巨大的力道推了壹把,撞在了旁邊的墻上。手中的銀色棺槨也因為主人的倒下而跌在地上,沒有砸到桃夭夭。
“好說怎麽不聽呢?!”灰擰著眉毛,正想數落冷月心幾句,又看見桃夭夭重新握緊青龍偃月刀,咬牙切齒的揮刀上來。
“沖鴨!!!”桃夭夭似乎紅了眼,叫嚷著,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砍了過來。
看到桃夭夭奶兇奶兇的模樣,灰又著急又想笑,連忙出聲道:“夭夭妹子!是我呀!”
或許是樓道裏太暗的緣故,又或許桃夭夭根本對灰沒什麽印象總之,這家夥不管不顧,輸人不輸陣的沖將上來。
灰嘆了口氣,微微側身,躲過砍向自己的,毫無技術含量可言的青龍偃月刀,雙手敏捷地伸出,鐵拳入白刃,輕而易舉地將青龍偃月刀收繳過來。奪刀之後,灰又接了壹個小擒拿,壹套操作行雲流水,掰著桃夭夭的胳膊,將其按在了地上。
“壞蛋!放開我!”桃夭夭被按在地上,仍舊不依不饒地掙紮著,腳上的拖鞋都踢飛了出去。
冷月心正好從地上爬起,看著地上看不清形勢的女性“敵人”,冷著臉,喝道:“受死吧!”
說著,他舉起棺槨,用盡了力氣砸向地上桃夭夭的腦袋,這壹擊勢大力沈,毫無留手!
“白癡啊妳們?!”灰快要被兩人氣瘋了,連忙松開桃夭夭,擡起雙拳,招架住砸落下來的巨大棺材。
“夠了!都住手!”第五萌叫著,趁著灰和冷月心角力的功夫,連忙上前按住桃夭夭,焦急地道:“桃夭夭!是我!第五萌!”
對於第五萌這個老熟人,桃夭夭還是熟悉的。聽到他的聲音,桃夭夭停止了掙紮,驚疑不定的看向按住自己的四眼仔:“欸?”
“宋九月叫我們來的。”第五萌言簡意賅,說出了最能讓桃夭夭相信的理由。
果然,提到宋九月,桃夭夭眼睛壹亮,驚喜地叫道:“九月?。”第五萌說著,看向那邊仍在角力的兩人,沒好氣地道:“好了!都停下!冷總!請把棺材放下吧,在家別人家門口舉著棺材什麽的,怪不吉利的!”
冷月心也終於意識到這個女人不是敵人,放下棺槨,迎著桃夭夭憤恨的眼神,疑惑道:“這位是?”
灰甩了甩拳頭,沒好氣地道:“宋九月的女朋友,桃夭夭。”
宋九月那個貌不驚人的王蛋,竟然有這麽可愛的女朋友!
冷月心心裏愈發憤憤不平起來,打量著桃夭夭,眼神古怪:“既然如此,妳剛才為何砍我?”
“誰叫妳們撬別人家的鎖!”桃夭夭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道,“有妳們這樣登門拜訪的嗎?”
“誤會!誤會!”第五萌訕笑著,試圖緩和尷尬的情緒,“沒事兒,鎖沒壞,照樣能用。”
桃夭夭聞言,氣立刻消了壹大半兒:“那就好。先進來坐吧。”
幾人走進屋裏說話。
對於宋九月的家,冷月心還是有些好奇的。他走進屋裏,看著溫馨簡單的擺設,卻感到有些失望他本以為像宋九月這種二世祖,會過著白玉為床金作馬的奢靡生活,萬萬沒想到,這個家裏連電視機都不是4的。
“這家”冷月心皺著眉頭,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太寒酸了吧!”
桃夭夭急了,叉著腰,再次氣急敗壞地道:“怎麽說話呢?妳家才寒酸!呸呸呸!大壞蛋!”
壹邊怒斥著冷月心的不禮貌行為,桃夭夭看向灰,怒氣沖沖地道:“我說姐姐,妳們從哪兒領回來這麽討厭壹個男人?長得白bnn嫩跟白斬雞似的,還這麽不懂禮貌!是國足退役球員嗎?”
冷月心也惱了,壹言不合就取出了巨大棺槨,上前壹步:“妳說誰白斬雞?”
“說妳了怎麽的!”經過宋九月長時間的熏陶浸染,論噴人,桃夭夭還是有點自信的,“說妳妳就聽著!長得娘還抱著棺材,是想升官發財呀,還是報喪童子呀!”
被桃夭夭氣得不輕,冷月心本來死人似的臉上甚至有了壹絲血色,連話都說不完整,氣急敗壞的道:“妳!看著文靜漂亮的壹個姑娘,竟口出如此粗鄙之語!”
“哼!本仙女漂亮還用妳說!”桃夭夭高傲的仰起頭,壹臉輕蔑:“我反而有些慚愧呢!論女子力,小女子可要比閣下稍遜壹籌呢!”
“妳!”冷月心指著桃夭夭,壹時間為之氣結,話都說不出來。
“好了好了!”第五萌連忙開始和稀泥,上前安撫冷月心:“冷總,畢竟是咱們擅闖別人山門在前,算了算了,忍壹時風平浪靜,退壹步海闊天空。”
灰也連忙走上前,握著桃夭夭的手,好言相勸:“好妹妹,別跟這些臭男人壹般見識世間男子皆須眉濁物,不值當因為他們生氣。乖”
在第五萌兩口子的勸誡下,桃夭夭撅著嘴,氣呼呼地在沙發上坐下。
冷月心忍壹時越想越氣,退壹步越想越虧。有心找回場子,但自己終究不善言辭,只能暫且忍耐。
灰剛好瞧見沙發上昏睡的阿喵,趕緊轉移話題:“夭夭妹子,祝前輩這是怎麽了?”
提起阿喵的狀況,桃夭夭頓時愁眉緊鎖,嘆了口氣:“說來話長。不久之前,我壹進家門,就看到阿喵昏倒在床上,怎麽叫都叫不起來”
第五萌挑了挑眉毛,走到沙發旁蹲下,查探起阿喵的狀況來。
輕輕撫摸著阿喵的頸動脈,第五萌閉上眼睛,用心感受著,很快得出了結果。
“情況不樂觀。”第五萌搖搖頭,面色嚴峻,“失魂落魄,魂魄被勾走了。”
“魂魄?!”桃夭夭壹怔,連忙把青龍偃月刀捧過來,遞給第五萌:“妳再看看小泠!這孩子和阿喵壹樣,怎麽也不應聲,莫非也是”
第五萌對這把青龍偃月刀也有壹定的了解,看著刀刃上光芒黯淡,不復往日的寒芒,不假思索的得出了結論:“壹樣,是被勾走了魂魄。”
結果第五萌還回來的青龍偃月刀,桃夭夭緊緊捧在懷裏,擔心地道:“怎麽會這樣?!這可怎麽辦呀!”
“別急。”第五萌安撫著桃夭夭,耐心地道:“先跟我說說,妳們是不是遇到了那個叫吳君豹的男人。”
桃夭夭壹怔,回憶著那個男人的名字,忙不叠地點頭:“對對對!個子很高,壹臉橫肉,穿著壹件黑色卦袍的男人!妳也認識他?”
第五萌點點頭,嘆了口氣:“嗯,他是羊永誠的師弟。雖然境界還未滿宗師,但論難纏和陰險,吳君豹可絲毫不遜色也羊永誠。他親自出手,祝九慈前輩和小泠又毫無防備,難怪會著了他的道。”
旁邊的灰和冷月心的臉色也都變得難看起來祝九慈在鳳仙兇名赫赫,他們自知不如。可現在,連祝九慈都變成了壹只植物貓,自己這些年輕小輩,若真跟吳君豹對上,恐怕
桃夭夭咬著牙,摸摸懷裏的青龍偃月刀,又心疼地看看旁邊的阿喵,急得快要哭出來;“現在怎麽辦?還有什麽辦法能把她們救回來嗎?比如叫魂?”
毫不猶豫地搖搖頭,第五萌嘆息壹聲,無奈地道:“若是魂魄離體,在四周遊躥,叫魂或許能把魂魄找回來。可現如今,她們兩個的魂魄都在吳君豹手裏,對方顯然也不會就這樣把魂魄放出來”
“她到底要幹什麽?!”桃夭夭又氣又急,連連跺腳,“有本事沖我來呀!對孩子下手算什麽英雄好漢!簡直是”
“嘩啦!!!”
話音未落,桃夭夭身邊的茶幾忽然轟然倒塌,玻璃質的茶幾桌面碎裂成玻璃渣,和地上的碎木頭混雜成壹堆。
被碎裂聲嚇了壹跳,幾人連連退後,各自拿出兵刃,警惕地看著突然去世的茶幾,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
第五萌舉著長弓,對著茶幾的殘骸瞄準了壹陣,眼中忽然壹亮,立刻放下長弓,喊道:“裏面有東西!”
灰壹怔,立刻反應過來,仗著自己的雙手有金屬拳套保護,走上前翻找起來。
鼻子抽了抽,灰努力捕獲空氣中的氣味,很快發現了壹些蹊蹺。她翻開壹塊碎木板,從底下拿出壹個泛黃的信封。
“這是”看著沒有署名的信封,灰沒有拆開,而是遞給了桃夭夭:“私人信件?”
“不是!”桃夭夭對家裏的壹切事物了然於胸。別說寫信,這壹大家子人也就小泠會偶爾動筆寫寫作業,除了小家夥的文具盒裏,家裏幾乎連根能用的筆都找不見。
結果信封,桃夭夭小心翼翼地拆開,從其中抽出壹張同樣泛黃的、看起來有些年紀的信紙。
看著上面模糊不清的字,桃夭夭瞇起眼睛,費力地讀道:
“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壹人。”
這首婦孺皆知的詩,在座的人都耳熟能詳。
“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灰喃喃道。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壹人。”冷月心不假思索的背出了整首詩,但仍舊疑惑不解地看向桃夭夭:“妳家為什麽會在茶幾裏裝這種東西?書信不是應該放在書房嗎?”
桃夭夭嘴角抽了抽:“白癡!我都說了不是我們家的東西!”
第五萌咳嗽壹聲,打斷兩人即將開始的爭吵:“這封信壹定是吳君豹放在這裏的,意思很明確兄弟已不再,他要替羊永誠報仇。這封信,就是威脅。”
灰點點頭,若有所思,又很快反問道:“可表達兄弟之情的句子那麽多,最近也不是重陽相比之下,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反而更合適壹點吧?”
聽到灰的話,第五萌拿過桃夭夭手中的信,沈思了壹陣,忽地眼睛壹亮,叫道:“我知道了!”
幾人齊齊看向第五萌。
“關鍵不是遍插茱萸少壹人,而是”面色變得凝重起來,第五萌敲了敲信紙上的兩個字,指給眾人看:
“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