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很兇

關關公子

玄幻小說

驚蟄。
電光如亂蟒,揉碎陰沈雲海,化大地為河澤。
狂雷急雨間,壹朵黑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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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得償所願

仙子很兇 by 關關公子

2022-7-16 21:36

  房間裏,黑裙美人斜依著椅子,修長雙腿架在茶幾上,露出線條完美的腳踝與紅底高跟鞋,眼底滿是笑意,看著左淩泉自食苦果。
  但梅近水手段再高,還是低估了左淩泉在對付媳婦時的‘狡兔三窟、老謀深算’。
  梅近水不提還好,壹提願望的事兒,左淩泉忽然想起,自己還有這麽壹個特權沒用。
  左淩泉心中壹動,有些眼饞的神色頓時收斂,重新變成了正兒八經的謙謙君子,微笑道:
  “差點把咱倆的約定忘了。嗯,我現在想打梅仙君壹下,說好了,妳不能拒絕,也不能生氣。”
  “哼……”
  梅近水眼神平淡,站起身來,把雞毛撣子丟到左淩泉手邊,抱著胳膊站在面前,眼神兒帶著幾分調侃,意思估摸是:
  讓妳打壹下又如何?
  給妳機會妳不吃,現在後悔了吧?
  左淩泉自然沒有拿雞毛撣子,直接擡起手來,準備用手拍彈性十足的地方。
  梅近水壹楞,側身躲閃,眼神出現了些許變化:
  “妳做什麽?”
  左淩泉眨了眨眼睛:“說好了怎麽打我說了算,又沒說非得用雞毛撣子,梅仙君不會想出爾反爾吧?”
  “……”
  梅近水回憶了下兩人的約定,頓時察覺到了其中的漏洞,不僅暗道失策。
  但話說出去了,反悔也來不及,梅近水還是端正站好,讓左淩泉用手打,反正他吃不著。
  只是左淩泉得寸進尺的習慣,顯然沒改,見梅近水同意,就擡了擡下巴示意。
  梅近水有些莫名:“又做什麽?”
  左淩泉正兒八經道:“這裙子挺好看,我怕下手太重打壞了,妳把裙子撩起來。”
  撩起來?!
  梅近水眼底閃過壹抹難以置信,饒是想過這小淫賊臉皮有多厚,也沒料到厚到這壹步,她微微蹙眉:
  “左公子,妳當我是三歲小丫頭不成?”
  左淩泉嘆了口氣,微微攤手:
  “不願意就算了,看來梅仙君也和尋常女子沒區別,朝令夕改、說出去的話轉頭就不認賬。既然沒魄力,就不該提議滿足我壹個願望,我沒當真梅仙君非要讓我許願,我許了結果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沒意思。”
  “……”
  梅近水抱著胳膊,在面前盈盈而立,直至此時才反應過來,左淩泉許願時的君子氣度之下,每壹句話都在挖坑為色胚留余地!
  偏偏她當時還信以為真,給答應了,真以為左淩泉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色胚,才只打她壹下。
  已經答應了,如今再改口,怎麽說都理虧。梅近水遲疑了片刻,倒也不負‘瘋批婆娘’的名號,大大方方轉身:
  “妳色心不改,想找借口撩裙子,動手便是。本尊答應了,就不會反悔,反正妳再怎麽解釋,也只能打壹下,其他的,妳想都別想。”
  左淩泉眼底帶著笑意,把‘最終解釋權’五字展現的淋漓盡致,直接拍了拍膝蓋:
  “怎麽打我說了算。梅仙君趴在我腿上,不然我不順手。”
  趴在腿上?
  梅近水微微瞇眼,看著左淩泉:
  “左公子,妳再這麽得寸進尺,小心雞飛蛋打,什麽便宜都占不著。”
  左淩泉很無所謂:“梅仙君覺得為難沒法履行承諾,那就算了,我從不強人所難,全當上次的約定是玩笑。”
  梅近水本來想用‘願望’刁難壹下左淩泉,讓他因為裝君子的行為自食苦果,結果現在壹番較量,全盤落入下風,眼底明顯出現了壹抹糾結。
  依照約定行事,左淩泉肆意妄為,她完全處於下風,往後嫁了,肯定被隨便拿捏,沒半點主動權。
  毀約吧,以後進了左家也別想著興風作浪了,光是這壹件兒事兒,左淩泉都能拿捏她壹輩子,指不定還會步徒弟的後塵,落個‘梅慫慫’的諢號。
  梅近水斟酌了片刻,沒有答應,但也沒有反悔,而是輕捋裙擺坐回了椅子,雙腿擡起來,直接架在了左淩泉膝蓋上:
  “打來打去的,傷感情,本尊給妳個後悔的機會,讓妳換個願望,如何?”
  ?!
  套著黑絲的修長雙腿,放在了面前,裙擺如水流般灑下,場景美不勝收。
  左淩泉低頭瞄了眼,很想展現說壹不二的劍仙風度,來句“不換!”。
  但面對這種考驗,左淩泉很難硬氣起來,手鬼使神差放在了梅近水的腳踝上:
  “換壹個怕是……”
  梅近水抓住機會,輕哼道:“摸都摸了,木已成舟,現在不換也不行。妳要是不說,我就當這是妳的願望,以前的約定就此銷賬。”
  左淩泉望著想方設法找主動權的阿騷,心裏有些好笑,也沒有再為難她,認真詢問:
  “真什麽願望都可以?”
  梅近水暗暗松了口氣,拿出了大姐姐的氣度,微微頷首:
  “知道妳好色,只要妳順從本心提,我無論願不願意,都不會食言。”
  其實趴在膝蓋上打臀兒,遠比‘隨便糟蹋’好接受。
  梅近水非要如此強調,是出於原則問題。
  說滿足左淩泉願望,左淩泉‘借坡上梅’,是左淩泉被色心趨勢,想占她便宜;她有個正當由頭,以後和姐妹們解釋原委,可以理直氣壯來句:
  “當年我讓左淩泉許願,左淩泉貪圖我的美色,直接要了本尊,可不是我主動勾引他。”
  而答應打屁股,意義就不壹樣了,以後和姐妹們解釋,就成了:
  “我讓左淩泉許願,他非要當君子,放棄機會只打屁股,然後我還是貪圖左淩泉的美色,倒貼白給了。”
  雖然結果壹樣,但過程很重要,壹定得是左淩泉好色要她,不能是她好色倒貼,這決定了以後倆人的家庭地位。
  見左淩泉終於肯按照她謀劃的路數走,梅近水眼神也柔潤了幾分,望著左淩泉,示意他可以撕掉不食人間煙火的面紗,展現‘吾乃九洲色魔’的本色了。
  左淩泉也不負水兒的期望,凝望著那雙桃花美眸,沈默片刻後,起身湊向了嬌艷紅唇。
  梅近水手兒微微緊了下,但是沒躲,畢竟也沒什麽好躲的。
  自從聽到那首《白梅》,梅近水對左淩泉的印象就難以抹掉了。
  雖然事後知道這首詩不是左淩泉寫的,但世上只有他知道這麽壹首專門為她量身定做的詩。
  梅近水和靜煣壹樣,根本就不喜歡什麽大道長生,所好無非詩詞歌賦、書畫琴曲,修行道萬般俊傑都入不了她的眼;而無論走多高都凡心不改左淩泉,對她來說卻是壹座挖不進的寶庫,方方面面都符合她的喜好。
  在永夜之地的那晚,左淩泉絞盡腦汁回想了百首名垂千古的傑作,梅近水只覺這幾千年都在白活,也只有在那壹天過的最充實。
  當然,這些只是對左淩泉感興趣的理由,並非動情的契機。
  要說什麽時候愛上這個男人,還得是鎮魔塔上那段難熬的時光。
  在天魔無窮無盡的碾壓下,她被男人護在身後,看著男人以非人的毅力和堅韌,扛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和絕望,猶如壹尊不可撼動的山嶽,以手中雙劍斬碎壹切。
  只有躺在背後被庇護的她,才會明白那道背影承受了多少痛苦,是多麽的堅韌不拔。
  也只有背後被庇護的她,才會明白這份‘安全感’,是多麽的踏實,多麽讓人傾心。
  梅近水覺得,世上沒有任何壹個女人,能不在這份兒‘安全感’下傾心,至少她不行。
  她當時許以‘願望’,給左淩泉鼓氣,已經是徹底放下所有,把身心都交給了護在面前的這座鋼鐵壁障。
  所以打完仗後,她才‘急不可耐’,想著各種方法,給左淩泉機會。
  結果沒想到的是,這座鋼鐵壁障,忽然就變成了鋼鐵智障,送到嘴邊都不知道吃,反而亂提願望,著實把她給搞不會了。
  如今左淩泉終於肯順著路數走,梅近水自然不會再躲避,甚至微微仰頭,主動送上來了精心點綴的紅唇。
  “喔……”
  左淩泉如花容顏之前,面帶笑意,吻住了甜膩紅潤的雙唇。
  雙唇相接,房間裏安靜下來。
  左淩泉壓在心底很久的色心,沒有再克制,擡手摟住了梅近水的後背,親的很用力。
  梅近水早有心理準備,也在團子背上的宅院裏,看過很多次,但真嘗到這種甜頭,還是發出了壹身輕嗚,捏著裙擺,腳兒也收了起來,變成了壹個被情郎索吻的書香小姐。
  雙唇相合,除了露臺外的風聲,屋裏再無其他動靜。
  梅近水經過最初的失神後,很快就穩住了波瀾不斷的心湖,眼底又露出了幾分笑意,擡手抱住了左淩泉的脖子,眼底還有點小得意,意思約莫是:
  小淫賊,終於按耐不住了?
  左淩泉察覺這道眼神,心裏挺古怪,也說不清是他在強吻仙君占便宜,還是中了壞老姐的套,成功上了勾。
  不過這也不重要,反正兩個人都心滿意足,誰被占便宜都壹樣。
  滋滋……
  這壹吻持續了很久。
  而永夜之地壹戰後緊繃的心弦,和壓在心底的百種情緒,也是直至此時才徹底放松下來。
  左淩泉也不是聖人,親著親著,就沒忍住,壞習慣又展現了出來,上下求索。
  梅近水起初還挺配合,但再配合的妖女,也架不住正道劍仙的得寸進丈。
  隔著裙子摸幾下就罷了,最後左淩泉還準備把她往茶幾上按,手撩裙子。
  梅近水終究是沒開瓜的閨女,在被按倒後,似醉非醉的眸子,就恢復了清醒,微微移開了雙唇:
  “妳想作甚?”
  “額……”
  左淩泉有點忘我,甜膩紅唇移開,才反應過來自己有點猴急了,就含笑道:
  “沒啥,就是彎著腰不舒服,想讓妳躺著,沒啥其他意思。”
  “哼~”
  梅近水半點不信,臉蛋兒上的紅暈,緩緩壓下,看破不說破,繼續剛才的話題:
  “妳的願望已經達成,約定壹筆勾銷,以後……”
  “嗯?”
  左淩泉有些疑惑:“願望?什麽願望?”
  ?!
  梅近水壹楞,看著剛剛抱著她啃的俊美公子,有點莫名其妙:
  “妳說什麽願望?”
  “我沒說願望呀。”
  左淩泉坐在椅子,微微攤開手:
  “我剛才說話了嗎?”
  梅近水略微回想,帶著三分羞澀的眼神,慢慢沈了下來。
  剛才好像是沒說願望。
  那這不是在白給?
  “妳抱著本尊親這麽久……”
  “我那是情不自禁。”
  左淩泉面帶厚顏無恥的笑意:“剛才不知道許啥願,見梅仙君壹直望著我,就情不自禁湊了過去,梅仙君該躲開的嗎,妳看現在弄得,唉……”
  ?!
  梅近水都懵了!
  她張了張嘴,很想說壹句“妳要不要臉?”,但這麽說不斯文優雅,所以還是盡力心平氣和道:
  “妳意思是,妳願望還沒想好,剛才單純是占本尊便宜?”
  左淩泉點了點頭:“也不算占便宜,純粹有感而發,沒想到梅仙君不躲開。嗯……願望我想好了,我還是對打妳壹下感興趣,要不妳過來趴腿上,讓我打壹下,咱們的約定壹筆勾銷?”
  呵~
  梅近水微微點頭,見左淩泉不講武德,她也不講了,直接手腕輕翻,在掌心凝聚出壹塊水幕。
  左淩泉略顯疑惑:“梅仙君,妳做什麽?”
  “讓玉堂、瑩瑩、靈燁她們評評理,看來沒個公證人,咱們這帳沒法了結。”
  ?!
  左淩泉心中壹驚,他這死不要臉的模樣,要是被媳婦們逮住,好好啪壹場的願望,怕是得推倒明年,他連忙擡手:
  “好好,了結了結,我的願望就是把梅仙君拐回家,剛才達成了壹半,還有壹半妳看情況兌現,如何?”
  梅近水淡淡哼了壹聲,把水幕收了起來:
  “這還差不多,早這麽說多好。妳今天的所作所為,我可都記著,想要我保守秘密,不把這些給玉堂、瑩瑩看,妳知道該怎麽做。”
  左淩泉見水兒還得寸進尺起來了,笑道:
  “妳想我如何,再背幾首詩?”
  梅近水輕輕點頭,從懷裏拿出手繪板畫冊:
  “想看嗎?把我哄開心了,我就陪妳看,幫妳畫都可以。”
  “……”
  左淩泉面對這個提議,完全沒法拒絕,但早就被如饑似渴的水水榨幹,肚子裏實在沒貨了。他只能道:
  “嗯……這個,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不壹定想得起來。”
  梅近水靠在椅子上,把裙擺拉起來些,擡起雙腿架在左淩泉膝蓋上,紅底高跟鞋搖搖晃晃:
  “不急,慢慢想。妳想收拾我很容易,壹首詩念壹半,剩下吊著不說,我心癢難耐之下,多羞人的要求,指不定都能答應妳。”
  這話語乃至動作的誘惑力,不是壹般的大。
  左淩泉根本禁不起這考驗,但不能表現出道心不穩,就來了壹句:
  “讀書人的事情,說這些未免有辱斯文,妳喜歡詩詞,我給妳想就是了。”
  當下開始苦思冥想,搜刮起腦子裏本就所剩無幾的記憶。
  手也沒忘記,幫穿著高跟鞋走路的水兒揉腿,甚至取下壹只鞋子按腳,以示情郎的貼心呵護……
  ——
  春日悠悠,懸空閣樓無聲穿過滄海,在白雲之間帶出長長的漣漪。
  閨房的窗戶開著,春光落在屋裏,墻壁上依舊掛著白衣佳人牽著小丫頭的畫像。
  精心打扮完的崔瑩瑩,穿著淡紫色的薄紗睡裙,裏面是成套的吊帶襪,安安靜靜躺在枕頭上,雙手交疊在腰間裝睡。
  按照崔瑩瑩的估算,仇瓜瓜和秋桃肯定不敢光天化日亂來,左淩泉就算進去陪著下會兒棋,也會半途按耐不住,借故告辭摸到閨房裏,把她按著可勁兒……
  壹場大戰下來,沒有時間和空間甜蜜,崔瑩瑩早已經食髓知味,心裏肯定有點饞情郎了。
  此時躺在枕頭上,就等著左淩泉過來,說壹聲“妳怎麽來了?不行不行……”,然後被左淩泉半推半就那什麽。
  但也不知是越急時間過得越慢,還是其他,崔瑩瑩感覺等了好久,門口都不見動靜。
  沙沙——
  崔瑩瑩翻了個身,側躺在枕頭上,瞄著門口。
  片刻後,又翻身,面向裏側。
  來回幾次後,春癢難耐的崔瑩瑩有點惱火了,坐起身來,悄悄摸摸來到屋裏,以屋主的身份,調用機關陣法,偷偷探查樓內的動靜:
  “仇師姐,妳真不去探望壹下瑩瑩姐?”
  “我探望什麽?左大壯現在肯定在……妳怎麽不上去?”
  “我上去做什麽呀……我這不是怕妳陪著我,無聊嗎。”
  “我不無聊,妳才無聊,是吧團子?”
  “嘰嘰……”
  ……
  崔瑩瑩認真聆聽,心頭稍顯疑惑——左淩泉不在瓜瓜那兒?那他壹個人去哪兒了?
  崔瑩瑩思索少許,又檢查起各個房間,結果最後發現,對門的煉氣室被高人遮蔽了,她這閣樓之主都沒法偷窺。
  崔瑩瑩見此,心中頓時狐疑起來——左淩泉若是有要事,肯定會和她打招呼,大白天關著門不聲不響,總不能放著她這宏偉胸襟不搭理,在自我安慰吧?
  難不成和其他人在壹起?
  崔瑩瑩已經入了忘機,能無聲無息摸過來,在她隔壁偷偷私會的女人,好像沒幾個,最有可能的就是師尊和玉堂……
  玉堂在開會,估摸沒過來偷吃的閑工夫,而且她倆可以壹起吃,也沒必要躲起來……
  念及此處,崔瑩瑩眼神兒古怪起來!
  崔瑩瑩知曉左淩泉和師尊道行有多高,竊聽肯定沒戲,想了想,還是采用了最直接的方法。
  崔瑩瑩先是做出疑惑模樣,搖搖頭躺回枕頭裝睡,以免被對面發覺異樣。
  等待片刻後,就是身形壹閃。
  颯——
  只見剛剛還躺在床榻上的崔瑩瑩,身形化為了壹道風韻閃電,剎那間打開了兩扇房門,來到了對面的煉氣室,迅速掃視周邊。
  這壹招可謂百試百靈。
  露臺上,左淩泉在琴臺前坐著,錯愕回頭打量。
  而旁邊的黑衣美人,看穿著打扮有點陌生,但身形氣質太過熟悉,手裏捧著本書,也回過頭來,從眼神來看也被驚了下。
  ?!
  崔瑩瑩發現兩人只是並肩而坐看書,沒有預想中的抓奸場面,本來還松了口氣。
  但忽然又發現,師尊手裏的書冊,帶著插畫!
  畫上的內容,是左淩泉正兒八經盤坐,不動如山;打扮妖異的梅近水,坐在懷裏往臉上湊,似乎沒穿啥……
  我的天啦!
  崔瑩瑩都驚了,怎麽想都沒料到,師尊和左淩泉兩個人,能大白天偷偷躲在屋裏看春宮圖!
  還是倆人自己的!
  有這麽離譜的嗎?
  “瑩瑩姐……”左淩泉表情有點尷尬。
  梅近水則是風輕雲淡,帶著笑意招了招手:
  “瑩瑩,過來,為師剛花了幾幅畫,妳來給我參謀參謀。”
  啥?
  崔瑩瑩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師尊的話給弄懵了。
  這啥口氣?
  我們師徒的關系,妳偷偷和我男人壹起看春宮,還讓我壹起看?
  崔瑩瑩臉色壹沈,走到跟前,把畫冊搶過來:
  “妳怎麽回事?妳什麽時候來的?怎麽和他……”
  梅近水非常坦誠:“剛過來,讓他改個願望,他改成了娶為師,然後就這樣了。”
  ?!
  這可謂用最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最驚世駭俗的話。
  崔瑩瑩都震驚了,錯愕片刻後,擡眼望向左淩泉,眼神兒似是要吃人。
  不過轉念壹想——昨天左淩泉說隨手打了下師尊,謝絕師尊投懷送抱,她生氣。現在左淩泉爭氣,如了師尊投懷送抱的願,她還生氣,那不成精神分裂了?
  但這也不能不生氣呀!
  崔瑩瑩表情有點糾結,沈默片刻後,在兩人之間坐下來,沈聲道:
  “師尊,妳別把鍋往左淩泉頭上扣。我知道妳現在沒留下來的理由,想找個寄托。左淩泉太優秀,又和妳同生共死,被妳看上了,我這當徒弟的也沒辦法。但我還是要說壹句,他是我正兒八經拜堂的相公,還是對妳拜的,妳心生情絲屬於造化弄人,而招呼不打,偷偷過來,在我隔壁房間和他壹起看春宮……妳覺得合適嗎?”
  梅近水拉住崔瑩瑩的手,稍顯歉意:
  “為師和他先把關系說清楚罷了,本想聊完就讓他去陪妳,不曾想聊詩詞聊的忘了時間。為師從來不是偷偷摸摸的性子,現在把事情說開,以後咱們仨就可以永遠不分開了,到了左家,有為師在,也沒人能欺負妳……”
  崔瑩瑩是想把師尊留在身邊永遠不分開,但從如師如母,變成了姐姐,難免有點古怪。
  不過師尊不嫁人,她也想不出師尊活著以後能有什麽盼頭,糾結良久後,還是沒再說啥,轉而道:
  “罷了,反正我是徒弟,不能不孝順。妳現在如願了,女人出嫁從夫,以後再胡作非為,我就讓左淩泉把妳吊起來打……”
  梅近水擡手摟著崔瑩瑩:“妳不也如願了嘛。小時候妳說過,為師嫁誰妳就嫁誰,妳嫁誰為師也得跟著……”
  崔瑩瑩壹楞,連忙道:“那是童言無忌!妳別把水往我身上潑,明明就是妳自己動了凡心扒灰……”
  說話間,崔瑩瑩看向師尊的衣著,發現了琴案下面的高跟鞋,驚疑道:
  “妳怎麽穿著靈燁的鞋子?”
  說到這裏,崔瑩瑩又意識到了不對勁兒,想起師尊以開導的借口,和她打聽家裏面誰最會爭寵……
  敢情這是在從她這裏偷師,拿來勾引她男人?
  妳這怕是太過分了喲!
  崔瑩瑩雙眸壹瞪!
  梅近水低頭看了眼,微笑道:“活到老學到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些東西確實好用,妳以後也得多學學,為師可以教妳。等妳把靈燁的手段都學會了,靈燁自然不足為懼。”
  崔瑩瑩半點不覺得,她能學到瘋批師尊……不對,色胚師尊這身騷狐貍味兒,心裏只覺得師尊有點離譜。
  但師尊離譜也不是頭壹天,崔瑩瑩都習慣了,想了想也只能對著男人撒氣,在左淩泉腰上用力擰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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