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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大明:從煤山開始

寂寞劍客

歷史軍事

我這是在哪?
朱高遠有些茫然的睜開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壹顆歪脖子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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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水師回歸

崇禎大明:從煤山開始 by 寂寞劍客

2023-10-25 22:08

  時間來到崇禎十八年五月中旬。
  壹股暖流席卷了中原大地,黃淮沿線的氣溫壹夜之間提升了十多度,冰封了快半年的黃河全面解凍,並且形成了淩汛。
  夜幕下,巴達海靜靜的潛伏在黃河東岸的曠野中。
  今天晚上輪到巴達海所在的牛錄派出值守伏路軍,牛錄額真便又派給了巴達海,巴達海雖然很不滿,卻也只能帶著黃德恒來黃河邊潛伏下來。
  建奴環繞著徐州城挖了壹條幾十裏長的壕溝,還在壕溝外側修了壹丈高的護墻,封鎖不可謂不嚴密。
  但是再嚴密的封鎖線也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
  尤其到了夜間,經常會有明軍信差試圖滲透。
  於是乎,建奴就派出了大量的夜不收以及伏路軍,夜不收就像遊走在暗夜中的幽靈,伏路軍更是隱藏在暗處的鬼魅,常令明軍信差防不勝防。
  幾個月來,被建奴夜不收和伏路軍獵殺的明軍信差不知凡幾。
  “主子。”萬簌俱寂的夜空下響起黃德恒的聲音,“喝口水吧。”
  說話間,黃德恒便解下腰間的羊皮囊遞過來,裏頭裝的是清水。
  “噓!”巴達海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隱隱約約聽到了壹絲異常。
  借著黯淡的星光看到了巴達海的手勢,黃德恒便趕緊收起羊皮手囊,同時從隨身革囊裏取出火折子,同時準備好了壹支羊脂火把。
  某壹刻,壹道黑影鬼魅般從前方的荒野中竄起來。
  巴達海便猛的跳起身來,在起身的同時已經把壹支重箭扣在弓弦上並挽開大稍弓,同時厲聲大喝道:“火把!”
  黃德恒便以最快的速度劃著火折子並且點燃火把。
  在點燃火把之後,黃德恒又使勁的朝前方扔過去。
  呼呼燃燒的羊脂火把在空中劃出壹道耀眼的軌跡,落在了那個黑影頭頂的夜空中,壹下子就照亮了那個黑影,果然是個明軍細作!
  是不是明軍細作,很容易分辯,看頭頂發式就行。
  在夜間行動之時,建奴通常會光著頭,露出腦後的金鼠鼠尾。
  所以如果戴著鬥笠盔或者氈帽的肯定就是明軍的信差或細作,只管射殺。
  巴達海就毫不猶豫的松開弓弦,只聽梆的壹聲響,三尺來長的三棱重箭便咻的壹聲撕裂空氣,朝那個黑影的背影呼嘯而去。
  不到二十步距離,對於巴達海來說基本就是白給。
  只聽噗的壹聲響,重箭便貫穿了那個黑影的肩背,那黑影悶哼壹聲倒地,抽搐兩下之後便再也沒有什麽動靜。
  黃德恒等了片刻才喜滋滋上前。
  “主子,是個窮鬼。”很快黃德恒便又黑著臉回來。
  “連個大子都沒有,身上也沒有帶密信蠟丸什麽的。”
  “意料之中。”巴達海哂然壹笑,又道,“對峙這麽久,明狗早就學乖了,又怎麽可能帶著錢財或者書信。”
  然而壹句話沒說完,忽然聽到喀嚓聲響。
  “什麽聲音?”黃德恒低聲說道,“主子,我好像聽到什麽碎裂的聲音。”
  “噓,噤聲。”巴達海將火把滅掉,又示意黃德恒噤聲,周圍恢復寂靜,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很快,喀嚓喀嚓的聲音便又響起來。
  巴達海和黃德恒幾乎是同時轉過頭,把目光投向了西邊。
  兩人潛伏的地點距離壕溝其實挺遠,但是距離黃河不遠,僅只有十幾步。
  對視了壹眼,巴達海和黃德恒幾乎是同時反應過來,隨即同聲大吼起來:“水師!明軍水師!明軍水師!”
  伴隨著大吼,巴達海挽開了大稍弓,
  並將壹支火箭扣在大稍弓的弓弦上。
  黃德桓趕緊又劃著火折子點燃火箭。
  下壹個霎那,伴隨著梆的壹聲悶響,扣在弦上的火箭便帶著刺耳的尖嘯掠空而起,在夜空中劃出了壹道醒目的軌跡。
  再接著,附近的曠野中便升起了壹堆又壹堆的烽火。
  隨著這些烽火的亮起,夜幕下便露出壹座座的城堡,這些烽火霍然在城堡上燃燒。
  而且這些城堡上除了有烽火在燃燒,赫然還有壹門門的紅夷大炮,而且所有的紅夷大炮的炮口都指向前方的河面。
  沒多久,黃河西岸便也燃起壹堆堆的烽火。
  烽火下,黃河西岸也露出了壹座座的城堡,城堡上也同樣架著紅夷大炮,而且紅夷大炮的炮口也同樣指向了河面。
  這時候如果從高空往下俯瞰,就能看到壹副瑰麗的景象。
  雲龍山東邊的黃河東西兩岸,七八裏長的河岸邊赫然修了好幾十座城堡,而且這些城堡上都架著壹門或者兩門紅夷大炮。
  但是黃河的河面足有好幾裏寬。
  單憑岸邊的烽火可照不亮了河面。
  所以黃河的河面上仍舊壹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見。
  但是妳如果以為建奴就沒辦法了,就太小覷古人的智慧。
  這個年代當然不可能出現照明彈,但是建奴想到了火船。
  隨即壹艘艘的火船從岸邊燒起來,然後被推送到河中間,再順流而下。
  幾十艘火船在河面上緩緩的散開,再順著綾汛緩緩向南,很快就布滿了整個河面。
  這時候,如果河面真有明軍水師的戰船,就壹定會被火船的火光照亮,無處遁形。
  巴達海的壹顆心便立刻提了起來,如果河面上沒有戰船,那麽他就成了謊報軍情,就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逐旗也是有可能。
  黃德恒這個狗奴才則比巴達海還要緊張。
  巴達海如果遭受處罰,他的下場只會更悲慘。
  但好在,過了沒多久,河面上陡然綻起數十團耀眼紅光。
  伴隨著紅光響起的則是巨大的轟轟炮聲,那是明軍水師的戰船在發炮。
  很顯然,發現無處遁形之後,明軍水師戰船就搶先發炮,試圖搶在暴露方位前摧毀建奴放出的火船。
  但是放炮也會暴露方位。
  那通紅的炮口焰就是最耀眼的指向明燈。
  於是岸邊城堡上的紅夷大炮也紛分開炮。
  壹場明軍水師與建奴炮兵之間的炮戰就此突如其來上演,只見壹顆顆炮彈在夜幕下劃出壹道道耀眼軌跡,縱橫交錯布滿了整個河面。
  不時有炮彈擊中河岸邊的城堡,騰起煙塵。
  也不時有炮彈擊中河面上的明軍水師戰船,打在桅桿上,桅桿立刻折斷,打在側舷的女墻上,女墻立刻壹寸寸碎裂,如果不幸打中水線附近的側舷,那就最是倒黴,船艙壁立刻就被打出壹個大洞,河水便從大洞迅速倒灌進去。
  ……
  鄭鴻逵的壹張臉已經變成黑炭,簡直比夜色還要黑三分。
  從清江浦的水師大營動身之前,鄭鴻逵就已經有所預料,所以沒有選在白天行船,而是冒著擱淺的風險在夜間行船,他擔心的就是建奴的紅夷大炮。
  結果怕什麽就偏來什麽,最終卻還是遭到了建奴紅夷大炮的炮擊。
  看著架在岸邊城堡上的幾十門紅夷大炮在那不停的發炮,鄭鴻逵氣得牙齒都咬碎,這些建奴是真的可惡,居然修建了城堡。
  更加讓鄭鴻逵氣生的是,建奴修建的城堡明顯借鑒了明軍的銃臺,也是修得很矮,但是護墻卻修得極厚,還有很大的傾角。
  所以水師戰船的炮彈打在建奴的城堡上,幾乎毫無作用。
  “叔,這樣打下去不行!”鄭彩帶著壹臉的硝煙走到鄭鴻逵的跟前,黑著臉嘶吼道,“我們的炮彈根本就傷不著建奴,但是建奴的炮彈卻能重創我們!”
  說到這壹頓,鄭彩又道:“現在我們只有兩個選擇,或者原路退回,或者不顧壹切的沖過去,建奴不可能封鎖全部的河段,有大炮的河段頂多也就是七八裏長。”
  鄭鴻逵目光轉向王承恩,問道:“公公意下如何?”
  這壹個冬天,王承恩都跟鄭鴻逵的水師在壹起。
  帶著他從淮安府搜集來的壹千多斤蕃椒。
  王承恩忙道:“壹切全憑鄭總鎮定奪。”
  這下可把鄭鴻逵難住了。
  ……
  巨大的炮聲很快就驚動了睡夢中的崇禎。
  以最快的速度披衣起身,崇禎帶著朱慈炯來到第九峰頂的壹號銃臺,這個銃臺的視野是最開闊的,可以看清楚東邊十幾裏長的河面。
  今夜輪值的士子是鄭森,當即向崇禎見禮。
  “免。”崇禎壹擺手問道,“炮聲是怎麽回事?”
  鄭森伸手壹指東邊,說道:“聖上,我們的水師到了。”
  “水師?”崇禎拉開望遠鏡對準東邊的河面,壹邊又說道,“這幾天氣溫提升不少,黃河也解凍了,水師差不多也該殺回來了。”
  鄭森道:“但是水師好像真的被建奴給攔住了。”
  說話間,崇禎已經把焦距調校好,也看清楚了河面的情況。
  但只是觀察了片刻,崇禎便說道:“這也是意料之中的結果,建奴修的炮臺借鑒了我們的銃臺,水師的紅夷大炮拿建奴沒轍,但是建奴的紅夷大炮卻可以對水師戰船構成威脅,按照這個打法,我們的水師不會有勝算。”
  早在兩個多月之前,建奴在挖壕溝修護墻時,就在修建炮臺。
  從那個時候,崇禎就已經預見到,水師將會遭受巨大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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