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氣客棧

程硯秋

玄幻小說

在揚州城外,有壹小鎮,鎮上有壹家客棧。 客棧有條古怪的規定:不燒魚肴。 客棧坐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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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劍傘

有妖氣客棧 by 程硯秋

2019-4-10 21:48

  “別在那兒貧嘴了,快過來。”清姨站在門前壹步遠,望著籬笆內院子。
  “幹嘛。”余生走過去,“這院子還有人住?”
  “妳把門推開。”清姨說。
  門虛掩著,但門前長滿雜草,有壹人高,草又是帶有小刺的荊棘草,被紮壹下很不舒服。
  余生於是指揮葉子高,“妳來,把門打開。”
  “讓妳推,幹嘛叫我。”葉子高說,他能偷懶絕不多動手。
  “讓妳去就去,我是掌櫃。”余生說。
  官大壹級壓死人,葉子高無奈提著柴刀走過去,被清姨攔住了。
  “讓他去。”清姨說。
  余生壹怔,“妳是誰的小姨媽?”
  “少啰嗦,去推門。”清姨說。
  “小姨媽妳不喜歡我了。”余生故作可憐,在清姨擡手時搶過葉子高柴刀跑上前去。
  盤著的白蛇和被纏住的大竹鼠停止掙紮,目光全盯在余生身上。
  余生把雜草清理掉,手去推柴扉。
  白蛇和竹鼠睜大了眼睛,準備好看余生熱鬧,只因籬笆和門上有陣法。
  這陣法之厲害,它們深有體會,每每想起來都後怕不已,痛徹心扉。
  “吱呀~”柴扉被推開。
  本就睜大眼珠子的白蛇和竹鼠差點把眼珠子摳出來:這門怎麽被開了,為什麽就被開了?
  上次有壹書生推過,他也是被彈開的啊。
  “進去吧。”清姨推著余生走進院子,待葉子高進去後讓余生把柴門又關上。
  白蛇和竹鼠對視壹眼,白蛇松開大竹鼠,倆妖壹起向柴門沖去。
  “砰~”它們又被彈飛了,身子抽搐著,又痛又癢,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塊以減輕這種痛苦。
  聽到聲響的葉子高向後看壹眼,“咦,它們怎麽掛樹上了?”
  “估計在找娘吧。”余生說。
  他被清姨推到前面,“在前面領路。”
  “又不是我家,我領什麽路。”余生沿著碎石子鋪成的小道前行。
  竹樓前的院子很廣,在屋檐下擺著缸,缸裏面種著荷花,花開正艷。
  在院西有壹方池塘,塘裏也有荷花,有壹群金鯉在荷葉下歡暢的遊著,不時浮上水面啄雨絲的漣漪。
  院子纖塵不染,池塘又有金鯉,難道竹樓裏住著人?
  余生於是喊道:“有人嗎,有人在家嗎?”
  竹樓裏無人回應,余生於是道:“再不答應我把魚撈了。”
  竹樓悄無聲響,“看來竹樓裏真沒人。”余生對清姨說。
  那這院子真不同尋常了。
  “向前走。”清姨催促他。
  余生答應著向前,剛走幾步又停住了,“哎,這張木桌客棧也有。”他指著屋檐下的桌子。
  這張桌子很精致,與客棧擺在清姨閣樓外的木桌相仿,不同之處在於這張木桌上刻著龍在天的圖案。
  “進樓,壹會兒再看桌子。”清姨說。
  竹樓門緊閉著,余生推了推紋絲不動,他又把身子靠上去,依舊不能把門推開。
  “現在怎麽辦?”余生說。
  “撞開。”葉子高說。
  “又不是妳家。”余生說,“撞壞了小心主人找妳賠。”
  “我來看看。”清姨推開余生上去打量。
  竹樓身處深山,又不同尋常,余生覺著打開這門需獨辟蹊徑,“估計需要口令。”余生說。
  “什麽口令?”葉子高看他。
  “芝麻開門?”余生沖著門喊,門紋絲不動。
  余生隨後又嘗試幾個全部沒奏效,他索性亂喊起來,“寶塔鎮河妖,草兒長不高。”
  “行了。”清姨向余生招手。
  余生走上前,嘴上同時說,“這都能打開?想不到小姨媽撬鎖也是壹把……”
  他話音未落,清姨指甲壹切,在他手上擠出壹滴血,在余生驚呼中把血塗在門把上。
  “親姨媽,我錯了,不至於這樣吧。”余生告饒著,但很快說不出話來。
  因為血浸門上後,門不用推,自己徐徐打開。
  余生看了看自己手指,又看了看門,壹時說不出話來。
  葉子高道:“呦嗬,奇了怪了,掌櫃的妳難道天生是盜竊高手?”
  “難道我的血能辟邪和破除法術?”余生也不得其解。
  “妳當是童子尿呢。”葉子高說。
  “要不然就是這竹樓是我家的,所以我的血能打開。”余生說。
  “得了吧,指不定有血就成。”葉子高說。
  “胡說,若是那樣清姨肯定割妳的手。”余生看著清姨,“小姨媽妳說呢。”
  “我們先進去看看。”清姨推著余生向前走。
  “不行,這得弄清楚了。”余生說,“若有法寶怎辦?”
  話雖這樣說,他們還是擡腳踏了進去,見竹樓大堂只余下四壁,除此之外壹個東西也沒有。
  葉子高笑道:“妳若找出法寶來,絕對沒人跟妳搶。”
  竹樓下有三間,右側空空蕩蕩,左側為書房,書架已經空了,唯有書桌放著壹把油紙傘,壓著壹張紙。
  “空歡喜壹場。”余生說。
  清姨卻不這樣認為,她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書桌前把油紙傘取在手中。
  “果然在這兒。”她欣喜說。
  清姨輕易不喜形於色,余生不由的好奇那油紙傘是什麽寶貝。
  他走上去剛要打量,手上被清姨塞了那張紙。
  余生低頭看壹眼,見紙上只寫壹個字:劍。
  “這字神了。”余生驚艷說。
  葉子高湊過來看,“哪兒神了?”
  “不知道。”余生搖頭。
  他看不出這字神在何處,但天生對字的敏感讓他覺著這字不同尋常。
  清姨嘗試打開油紙傘,不能後對余生說:“再來壹滴血。”
  “用他的。”余生壹指葉子高。
  葉子高伸出手指踴躍道:“清姐,別心疼我,用我的。”
  清姨看他:“鬼才心疼妳。”她對余生道:“這血只能用妳的。”
  有時候突如其來的傷口不覺疼,看著被人割傷取血,那種預設在心中疼才更疼。
  余生便是這樣。清姨道:“怪只怪妳娘,設這麽多道封印。”
  “我娘!”余生驚訝之極,嘴巴足以塞下壹顆大鴨蛋。
  清姨不多做解釋,在血滴在傘上後,“啪”的把油紙傘打開,壹股淩厲劍意撲面而來。
  只見油紙傘上繪有壹把把形態各異的劍,有序的羅列滿了整個傘面。
  這些劍栩栩如生,稍壹轉動宛若活過來壹般。
  受它啟發,余生現在知道這“劍”字神在何處了,神在只壹個“劍”字,劍氣卻躍然於紙上。
  “這是什麽傘?”葉子高好奇的問。
  “油紙傘。”清姨合上,對余生道:“現在這把劍……傘歸我了。”
  她點了點那張紙,“這張紙是妳娘留給妳的。”
  “才怪,妳巧取豪奪。”余生道:“哪有當娘的給兒子留壹張紙的。”
  “有啊,妳娘不就是?”清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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