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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廚

二子從周

歷史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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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零二十七章 曾鞏

蘇廚 by 二子從周

2021-7-9 21:49

  次日起來,扁罐便帶著自己的小獵刀去找王彥弼顯擺去了。
  蘇油便則抱著漏勺四處晃蕩:“漏勺,給老族叔拱拱手,誒真乖。”
  蘇頌壹下子就見到漏勺手腕上的東西:“那是啥?琥珀?怎麽這個色?”
  蘇油得意洋洋:“這是從青魚喉部取出來的壹塊骨頭,漂亮吧?據說有去除小兒驚悸的效果,叫魚驚石。”
  蘇頌大訝:“魚體內還有石頭?”
  蘇油說道:“不奇怪啊,大石首,小石首,這兩種海魚的名字,就是因為它們的腦袋裏邊,有塊小石頭啊。”
  “其實這就是魚體內的骨頭,不過大青魚的這枚骨頭炮制出來,效果可以吧?”
  蘇頌放下筷子:“我得記到筆記裏去。”
  等到蘇頌走了,蘇油又看著拿著壹卷書冊進門的蘇軾:“來漏勺,我們給子瞻老哥哥招招手……”
  元豐三年的新年,來得悄無聲息。
  春,正月,乙醜朔,以太皇太後在殯,不視朝。
  甲子,禮院獻上太皇太後的謚號:“大行太皇太後祔仁宗陵廟,當去太字。冊文初稱大行太皇太後,所上尊謚即稱慈聖光獻皇後。謚寶宜以‘慈聖光獻皇後之寶’為文。”
  趙頊從之。
  癸酉,升許州為潁昌府,高麗國遣使來貢。
  己醜,於闐來貢。辛卯,南海諸國來貢。
  二月,丙午,趙頊禦崇政殿,正式視朝。
  第壹道詔書,以保和殿大學士蘇油,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翰林學士章惇,參知政事。
  蘇油和章惇按照規矩,上表辭謝。
  第二道詔書,命蘇轍為告哀使,晁補之為副,頒賜儀仗,出使遼國。
  第三道詔書,命蔡卞為使,邵伯溫為副,頒賜儀仗,出使日本,高麗。
  當初,太學生檀宗益上書,言太學教養七策:壹尊講官,二重正祿,三正三舍,四擇長諭,五增小學,六嚴責罰,七崇師業。
  趙頊覽其言,以為可行,命蔡京、畢仲衍、範鏜同立法。
  蔡京如今完成任務:“竊以取士兼察行藝,則是古者鄉裏之選。蓋藝可以壹日而校,行則非歷歲月不可考。今酌《周官》書考賓興之意,為太學三舍選察升補之法,上《國子監敕式令》並《學令》凡百四十三條。”
  第四道詔書,通令頒行《學令》。
  這道法令,其中重要的壹條,就是小學科目的設立裏邊,理工之學亂入了。
  數學,理工,化學初步,被增設為必修教程。
  同時加強了體鍛,格鬥,甚至還有眼保健操。
  以此為基礎,教育體制改革開始推行。
  第五道詔書,臺諫正式分立,復置禦史六察,監督京中地方。
  臺諫分立之後,禦史臺只具備了監督權,根據打壹棒子給壹甜棗的原則,監督權的權限範圍,在蘇油的建議下被擴大了。
  監督的官員不再局限於朝官,地方官員也被納入了監督體系,最低到達縣令壹級。
  蘇元貞被趙頊提拔擔任殿中侍禦史,這是當年趙抃扳倒陳執中的那個位置。
  丁未,蘇油薦言:“比聞朝廷遣中官出使,所至多委州郡造買器物,其當職官承望風旨,追呼督索,無所不至,遠方之民,受弊良甚,乞重立條約。”
  規範政府采購行為,訂立招投標原則,造買器物,通過商業合同約束官府和商家。
  這做法其實在兩浙路已經推行了很久,南海大開發之後,這種方式更是推行到了南海。
  因為蘇油和呂惠卿的堅持,將市舶司和海商定為了商業合同的甲方和乙方,然後由轉運司監督和裁斷,讓海商們和市舶司的交易,得到了契約保證。
  此舉反而給大宋南海市舶司,杭明市舶司帶來了極大的商譽,各路海商們聞風而動,被這當今最公平的契約國家貿易吸引,紛紛來到大宋淘金。
  現在蘇油提出,請將各路市易司轉為政府采購的甲方,大宋內地的商賈作為乙方,雙方權利義務相稱對等,由地方官府監督執行。
  趙頊下旨,詔兩浙轉運司,提點刑獄司體量實狀以聞,首先在蜀中,兩浙,汴京推廣。
  這是壹次對大宋商業的重大松綁。
  以前的政府,采用的是采征政策,說要就要,理論上可以不給錢。
  現在的制度,將征收改成了商業采購,從法律上保護了商人們的合法權益。
  雖然執行上肯定會大打折扣,但是這無疑已經是壹個巨大的進步。
  蘇油並不強求,還是理工的那句話,先解決有沒有的問題,再解決好不好的問題。
  之所以讓提點刑獄司也參與進來,是朝廷有意以此為基礎,出臺大宋第壹部真正意義上的商法。
  商法強調的是保護國民的財產權,而工商階層的地位,也會因此得到了壹定程度的提升。
  同樣,權利和義務是對等的,商賈,市易司,政府官員,要聯合起來坑國家,犯罪成本也明顯提升了。
  此詔壹出,商賈們將之視為巨大的德音,興奮莫名尋找商機的他們,絡繹於途。
  為了進壹步刺激消費,與這項政策相配套,壬子,直龍圖閣、勾當三班院曾鞏上了壹篇萬言書,論述天下財計。
  “宋興,六聖相繼,與民休息,故生齒既庶,財用有余。”
  “且以景德、皇佑、治平校之,景德戶七百三十萬,墾田壹百七十萬頃;”
  “皇佑戶壹千九十萬,墾田二百二十五萬頃;”
  “治平戶壹千二百七十萬,墾田四百三十萬頃。”
  “天下歲入,皇佑、治平皆壹億萬以上,歲費亦壹億萬以上。”
  “景德官壹萬余員,皇佑二萬余員,治平並幕職、州縣官三千三百余員,總二萬四千員。”
  “景德郊費六百萬,皇佑壹千二百萬,治平壹千三百萬。”
  “以二者校之,官之眾壹倍於景德,郊之費亦壹倍於景德。”
  曾鞏是在嘉佑二年,快四十歲才進士及第,如今已經是六十歲的人了。
  仕途並不順利,中進士之後,幹了很多年的外任,被歐陽修舉薦,又在京師幹了九年的古籍整理工作,之後更是十二年的外放生涯。
  這樣壹路幹過來,曾鞏把自己幹成了大宋的文學家,史學家,政治家。
  這次本來是改知滄州,結果路過汴京的時候,趙頊詢問他有何建議,曾鞏壹改節奏舒緩,氣質內潛的文風,拿起了理工學派用數字說話的功夫,壹壹詳實列舉。
  然後指出官員數量的不同,是因為皇佑、治平年間,入官之門多於景德。
  而郊費的巨大差異,也是因為皇佑、治平年間的用財之端多於景德。
  要求趙頊實施梳理財政的重要方法——國家統計。
  “誠詔有司按尋載籍而講求其故。使官之數,入者之多門,可考而知;郊之費,用財之多端,可考而知。”
  不過老曾最後還是犯了錯誤,將解決問題的辦法過於簡單化了——“可罷者罷之,可損者損之,使天下之人如皇佑、治平之盛,而天下之用,官之數,郊之費,皆同於景德,二者所省蓋半矣。”
  這話的意思是說,陛下我們裁員吧,國家人口增長到了現在這麽昌盛,要是我們讓設官的數目,大家的工資再回到五十年前的水平,我們能夠節約起碼壹半的財政開銷呢!
  然後還舉了例子,我現在在三班院供職,國初承舊,以供奉官、左、右班殿直為三班,以都知、行首領之,又有殿前承旨,三班院別立行首領之。
  後來三班人越來越多,又分出東、西供奉,又置左、右侍禁及承旨。
  最初,三班吏員止於三百,又是甚至還不到,等到了天禧年間,增加到了四千二百有余,到今天,壹共壹萬壹千六百九十,另外還有八百七十命宗室成員。
  景德年間的員數,已十倍於建國之初,而現今的人數,又三倍於景德。
  熙寧八年,新入籍者四百八十有七,九年,五百四十有四,十年,六百九十;而死亡退免出籍者,壹年歲有事二百人,有時還不到。
  “則是歲歲有增,未見其止也。”
  裁!必須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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